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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王璞前來虛手一請:“白大人請,太子爺和我家主子已等候多時。”
白啟山剛邁出步子,便回頭讓身後的蓑衣男子暫且留在原地,他上了二樓客房,一路上都是作便衣打扮的侍衛,可見皇上派人送來的密旨無誤,太子....來了。
客房門一開,褚辰親自起身迎接白啟山,拱手道:“白大人,多日不見,我這次叨擾了。”
白啟山如今的官位遠遠在褚辰之下,雖說二人曾有師徒之緣,也不過是短短一月不到,他忙是扶住了褚辰的手臂:“太傅這可使不得,下官也是奉了皇上旨意,特來恭迎太子殿下,可萬萬擔不起太傅大禮。”
褚辰不動聲色的給白啟山讓了座,這才在他對面坐下,白啟山雖出生鄉野,倒是個心思縝密之臣,為人也是剛正不阿,他已經這個年歲,卻猶是偉岸飄然。聽說好些個名門小姐想給他做續絃,都被一一婉拒了。
這時,白啟山才注意到一個身形偏瘦,面容似十來歲的書童打扮的少年,他驚愕起身道:“微臣眼拙,還望太子莫怪。”
朱允弘親自上前扶住白啟山,把他摁在圓椅上:“白大人可別跟本宮來這一套,本宮如今已是喪家之犬,父皇的用意,太傅已同本宮說起過,今後本宮便是白大人手下的官役,還得請白大人多多照拂,當朝太子....已然不在了。”
三人皆是互遞了眼色,心中瞭然。
褚辰命王璞領個一個穿著華貴襦白色寬袖袍子的少年進來,少年身形同樣偏瘦,乍一看還真有幾分像朱鴻業。
白啟山皺眉道:“太傅的意思是....”
褚辰給白啟山倒了茶:“想必白大人想的,與我所想的是同出一轍。”
白啟山微愣,很快便點頭笑出聲來:“哈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我白某人當年沒有當成褚世子的老師,當真是可惜....可惜!想不到太傅棋藝精湛,謀劃也是勝人一籌,當日-要不是聽了你的提議,下官怕是命喪黃泉了。”
褚辰正襟危坐,筆挺的身姿,峻拔的容貌在騰起的水汽中愈發如山巒般飄逸如仙:“白大人秒讚了,太子今後便是白大人身邊的書童,而他....”褚辰看了一眼朱允弘的替身:“跟在我身邊就是了,皇子未召太子回京一日,你我便要小心一日!”
白啟山再度點頭,又談及了十三王爺一事:“叛軍如今仍是猖狂,我與那地頭蛇白虎倒也見過幾面,他面上說是配合,不過此人陰險狡詐,不得不防啊,如今皇上假借護送太子之口,讓太傅協助下官處理此事,想必會事半功倍。”到時候就能早日回京,見他的女孩兒了。
褚辰比白啟山還想早日回去:“皇上此舉並非只為平息亂黨。曹家覆滅,太子如今在東宮也是岌岌可危,滿朝文武近大半皆站了八皇子一邊,皇上的意思是讓太子立了功再返京,以便堵了眾異,再者.....”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怕是沒人能夠猜透的。
白啟山在皇上身邊待了十幾載,他自然明白褚辰的意思,會意笑道:“呵呵....今日-就讓下官盡了地主之誼,好生款待太子與太傅。”
這時,朱允弘摘下他的瓜皮小帽道:“白大人可別忘了,本宮如今是你的官役,豈能讓白大人宴請?”他眸光一轉躬身道:“小的,聽從大人吩咐。”
做戲得做足了,看戲的人才能信。
白啟山看著太子笑了笑,點了點頭,這才把朱允弘當成書童使喚:“你先出去替本宮重新泡壺茶來。”
朱允弘和假太子一離開,白啟山有些按耐不住問道:“小女給太傅添麻煩了,下官聽聞他殺了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褚辰以拳抵唇,掩去了不適應感,他表面毫無異色-道:“白大人無需一句一個太傅,你我又何必客道。素素天性-良善,性子柔和,她斷然不會隨意殺人,那曹貴遷是罪該萬死之徒,有些流言蜚語,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白啟山以為自己耳背了,他養了十幾年的女孩兒,他太清楚她的秉性。
良善?還性子柔和?在京城中,褚辰是他唯一信得過的人,該不會是沒有對自己女孩兒照拂,是在敷衍他吧!
王璞眺望著遠處的水天一線,當做什麼也沒聽到,主子想怎麼偏袒就怎麼偏袒。
“至於麻煩,那就更無從談起,素素天資聰慧,如今已是神醫之徒,平日-裡在喬家孝敬喬老太太,凡事皆是有馳有度,白大人倒是好福氣,生了這麼個好女兒。”褚辰又道。
白啟山俊朗的眉眼一動也曾動,他這些年除了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