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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裡竟然連筆墨也備上了,一旁還有一疊澄心堂的白紙,看這架勢有人想借機炫耀一下筆墨功夫。
她才不會給某人這個機會。
於是,想著找些事做,總不能一直大眼瞪小眼。
若素起身往箱籠裡探了探,除了春冬適宜的衣裙,幾條白地雲水金龍妝花緞女披,就連玉蘭色寢衣,甚至....
她的手拎起那幾件杭綢的貼身小衣時,臉上火辣辣的灼熱。
這傢伙,怎麼連這些都準備了!
估量著尺寸,好像還分毫不差!
“....太傅大人日理萬機,想不到還是個如此周全的人,我的行囊就不勞煩太傅費心了!”若素重重關上了箱籠,杵在後船艙的位置,挑開簾子一角,眺望著不遠處的青山綠水,眼不見為淨,才能消消氣。
褚辰斂了眉目,唇角勾了勾。
惱怒了,還做出一副淡然處世的模樣?
褚辰與自己對弈了好一會,他本想和若素下會棋的,可小女人怎麼也搭理他,看到他為她‘精心’備好的衣物終於開口了。
他挑著眉峰,一派理所當然道:“都是小事,素素不必放在心上,你喜歡就好。”
若素玉蔥一樣的手指捏緊了細布簾子,等到了嶺南,一定要與父親說清楚,今後但凡有關她的事,都不要再讓褚辰插手。
數日下來,她已經不會用‘行動’去與褚辰置氣了,那樣太不明智。
“過來。”褚辰像喚著阿貓阿狗一樣,朝著若素招了招手:“外頭風大,你....又不肯換上我備下的衣裳,別到了嶺南就凍著,白大人還以為是我沒照看好。”他不經意間一個抬眉,仿若萬千溺寵都融入了他的眸底,想要急切找到讓他賦予寵愛的女子。
褚辰風姿卓絕,除卻周身的超然氣度不說,那雙深如古井的眼眸最是能讓人‘心驚’。
若素移開了視線,不與他對視。
強詞奪理!
到了晌午,巧燕拉開簾子進來,問是否要用午膳了。
若素所乘坐的木船很大,上面佈置了獨立的小廚房和淨室,而這時,若素毫無食慾可言,暈船的毛病從上輩子就有了。
褚辰的目光猶是落在棋盤上,好像能感知到若素的感受,他輕描淡寫道:“甄劍沒有教授你如何防治暈船?”
真要有這樣的醫術,她早就去學了!充其量也就是針灸一會,減輕些噁心頭暈之症,可醫者卻是難以‘自醫’的。
褚辰沒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若素,小女人儼然沒了精神頭,瑩白的小臉上已經沒有絲毫血色,長而密的睫毛也快有氣無力的搭下來了。
他眉頭一皺,旋即放下了價值連城的墨玉棋子,就像棄了一顆尋常陶瓷棋子。
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午膳不必準備了,我帶你們小姐去岸上吃。”褚辰起身,幾步之餘就到了若素跟前,也不等她同意,更不顧什麼男女之防,長臂拿起一件兔毛的披風把她整個人都裹了起來,連同下半邊臉也包進了披風了,看了看,覺得差不多了,之後才伸臂攬著她出了船艙。
等船伕將船靠岸,也不知褚辰的隨從哪兒弄了匹馬過來,若素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轉眼便安穩的坐在了馬背上。
她可從未騎過馬。
“別怕,我在。”褚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緊接著身子被一雙鐵臂困在懷裡。
這個姿勢....若素被冷風一吹,精神好了一些,忙道:“你快放我下去,這...成何體統!?”
“呵呵...無礙,嶺南風氣開化,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更何況,她這輩子註定是他的,反正今後要紅袖添香的,此刻還顧及什麼!褚辰似乎很愉悅,說話間,修長的雙腿踢了馬肚,馬兒撒了歡的在沿岸的河提上跑了起來。
聽他的意思,已經快到目的地了?
可也不能佔著風氣開化的幌子,就.....
若素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這會又不能和他硬著來,陣陣清風從耳際穿過,這樣的顛簸,奔騰,是若素從未體會的,深閨姑娘家除了頭頂的四方小天地,就只剩下窄小的馬車可待,像這種越矩的行徑,怕是沒幾個大家閨秀能經歷。
棗紅馬跑的很快,可若素並未覺得承受不住,大抵是自己身側的兩隻鐵臂當真起了作用。
突然,耳畔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溫度,她微微側臉,入眼就是褚辰微微揚起的唇和他削挺的挺拔和俊美如鑄的臉。
他正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