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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巧雲諾諾道。她完全是被褚辰的威壓給震懾了,竟不由自主的又聽他吩咐。
若素朝後仰在了馬車裡,遇見褚辰總能讓她無比尷尬。
哪有這樣的人!
說動手就動手!
她揉了揉發疼的額頭,心道這個仇一定要討回來。
褚辰沒有再看忘川一眼,不過都是無關緊要的螻蟻,他這個人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馬車裡頭再也沒有動靜,褚辰銳利的眸突顯一抹暖意,心又軟了下來,剛才是用力了,她定是疼了,回頭又會與他置氣。
他無聲的苦笑,兩輩子都沒與女子打過交道,他不會哄女人。
車隊前行了一個半時辰才到了清風嶺,比起門庭冷落的白府,清風寨可謂喜氣洋洋,寨子大門掛滿了紅綢,一派喜事臨門的祥和。
大當家白虎親自出來迎接未來姐夫,他與褚辰算得上是舊交,氣氛尚可用‘和氣’二字來形容。
若素下馬車時,看見一個身穿鴉青色暗紋番西花的刻絲袍子的男子,他差不多及冠之年,體型與褚辰相差不二,這人就是白虎?
怎麼面相如此文弱書生之態?只不過除卻滿面英姿,他的肌膚成麥色,這一點是與褚辰最大的區別。
若素突然對繼母有了好奇,有其弟必有其姐,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素姐兒,過來。”白啟山朝著若素招了招手,褚辰和白虎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白虎眼眸若沉水,對這個天上掉下的外甥女沒太大的興趣,倒是若素額頭那塊觸目驚心的紅痕引起了他不少猜想。
聽說白家小姐品性頑劣,親手殺了曹皇后遠房侄兒不說,連錦衣衛指揮使大人也敢戲弄,她也不知又在哪兒磕著碰著了,把自己弄成了花臉貓也不知曉。
褚辰抿了抿唇,心尖有些微疼,到底還是下手重了。
幾人正腹誹時,若素已然靠近,對白虎福了一福,算是見了禮,白虎雖霸佔清風嶺多年,也並非大字不識的粗人,他命身後的人取了錦盒過來:“薄禮一份,不成敬意。”
言談舉止彬彬有禮,謙和文雅,若素總算明白像褚辰這樣高傲之人怎會與一個土匪有交際,今日一見白虎,倒也覺得這人不簡單。
“多謝舅舅。”若素又行了一禮,讓巧雲收下了錦盒。
白虎一愣,旋即仰面豪爽大笑:“哈哈,好,好,我白虎也有當舅舅的一日,好啊!”
一行人進了寨子,清風寨不似傳言那般恐怖,裡頭的婦人女子也多見,都是溫和笑顏的良人家,若素不禁懷疑,這些人是不是都在這裡安家生子了,白虎的地位儼然是一個藩王的架勢,難怪皇上會急著招安。
大婚就在幾日後,按照規矩,白靈是不能出來見白啟山的,若素環視一週,也沒見著名動嶺南的白靈,不由得略顯失望。
她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白若素原本的意識還在左右著她的情緒,這一點令得若素擔憂了起來,會不會哪一日白若素的魂魄又會從體內破繭而出,將她驅逐出去!
正發著愣,褚辰遞了只剝了皮的熱雞蛋過來:“敷一敷就好了。”語言難掩關切。
若素懶得理她,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品著農家人自釀的米酒,悠閒自得的看著白啟山和白虎高談論闊著該如何破了叛軍的陣勢。
不得不承認,有了父親和‘舅舅’在身邊,感覺就是好,她可以肆意的無視褚辰,甚至此刻就算對他‘報仇’也有人護著。
人與人真的不是生來就平等的,出生,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人的性格和行徑,例如原本的白若素,她的任性和妄為都是白啟山寵出來的。
而上輩子的自己,小心翼翼,卑微屈膝,也都是身為喬家庶女給逼出來的。
公平?呵呵.....也不知是哪個先人造了這個詞,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素粉若嬌花的唇角溢位一抹自嘲的笑來,褚辰見她沒動作,徑直拿著微熱的嫩白的雞蛋摁在她的額頭:“別亂動!”
他總是這樣!
霸道,以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我自己來!”若素閃了去,拿著雞蛋自己敷了敷。
“呵....你我之間的恩怨算是扯平了如何?”褚辰低笑,抿了酒,望著外頭的大紅色絲綢,他活了兩世,還從未有過迎娶任何人呢,更不知洞房花燭夜是什麼滋味。
若素不解的看著褚辰:“太傅這是何意?扯平?我也沒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