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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像魔咒一般鑽入她的耳。
若素渾身上下一緊,強忍著沒有因為喜悅而露出惹眼的笑容。
甬道上除了巧雲再無旁人,表兄妹又是極容易惹閒話的,加之上次的事,喬府上下已經將她和喬魏遠的事傳的沸沸揚揚。
若素心底再怎麼掛念他,也不能任由旁人將她和遠哥兒往男女之情方向上去想。
一人傳是假,百人傳就可能成真了。
她咬了咬牙,當作沒聽見,接著提步往前走。
可是下一刻,喬魏遠幾乎徹底變聲的嗓音在她身後悠悠傳來:“表妹走的如此著急,原來是怕我了?怎麼?上回打疼你了?你可別忘了,因為這事,祖母還罰了我一個月的月銀呢!”
這孩子!
罰了月銀難不成還怨上她了?
巧雲緊跟在若素身後,她對喬家這位孤僻古怪的三公子多半也是不喜的。
若素依舊沒有理會,最起碼不能在無人的場合與喬魏遠再有任何引人爭議的事發生。
不多時,她拐過一座月橋,很快就入了莫雅居,這下心中方才釋然。
喬魏遠看著身段玲瓏的身影徹底消失,才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呵呵...有意思。”
福林手中拎著一捆書籍和文房四寶,一頭霧水問道:“公子,這表小姐上回還對您格外在意,怎滴您這次回府,她都不理會您了?”
在福林眼裡,自家公子就是二房的今後的門庭和支柱,蘭芝玉樹的存在,年紀輕輕就讓幾位名動京城的大儒分外讚賞,今後的仕途可想而知。
哪家姑娘不喜歡這樣的男子?
喬魏遠眉峰微挑,那股子像從無盡的黑暗中帶出的邪意在眼底悠散開去,他輕笑道:“呵...我還以為她只是個徒有其貌的花瓶,沒想到還有點腦子,這會子倒是知道避嫌了?”
福林似懂非懂了點了點頭。
若素本想去老太太那邊看看孩子,她一想到喬魏遠也是極有可能過來,便徑直回了西廂院。
院裡群花肆放,只不過暴雨之下,大多一夜之間都成了殘花。
她讓巧燕備了小鏟,親自動手收拾花圃,心一亂,便容易犯錯,這個時候最好做點事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可腦中還是迴盪著喬魏遠的聲音:他徹底變聲了,這麼快就長成男子了,柳姨娘您看見了麼?
另一頭,喬魏遠果真沿路去了喬老太太的東院,他手裡提著一隻錦盒,一身鴉青色素面刻絲直裰,走起路來,似乎都是帶風的。
喬老太太對這個孫子是越發的滿意,畢竟是她挑中的人,今後還要靠他照拂素姐兒的。
“孫兒擅自回府還望祖母莫要怪罪,只是四弟出生,孫兒不得不回來。”喬魏遠撩開衣襬,給喬老太太磕頭,行了一個大禮。
喬魏遠在喬府,也只有對喬老太太稍加敬意。
喬老太太輕嘆道:“起來吧,我這個老太婆何曾真的怪過你。”
秦香很快就端了清茶上來,她是老太太院裡的大丫頭,平日裡也算是半個小主子,便開口道:“三少爺說哪裡話,老祖宗可是每日都惦記著您呢。”
她是老太太養大的丫頭,吃穿用度皆是極好的,如今已是及笄的年歲,正是女子最好的年華,稍作打扮更是美豔。
喬魏遠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秦香的端著茶盞的手腕,面板細緻,他腦中突然渴望某種病態的折磨。
這雙手要是用繩索捆綁起來,定是極美的!他甚至幻想到白皙手腕上溢位的血痕。
他覺得口渴,喝了口茶才抬頭對喬老太太道:“祖母,聽聞四弟還未取名,孫兒這裡正好備了一名,不知孫母可否讓孫兒替四弟取名呢?”
容嬤嬤看了一眼喬老太太,只覺得喬魏遠很不簡單,夏荷生產是昨夜之事,可喬魏遠不僅知曉了,今日就趕回了府,還要給自己的庶弟取名,這是明擺著今後也要將其壓在尊卑之下的。
喬老太太手中的老檀木佛珠倏然一頓,她回看了一眼容嬤嬤,仔細一想,兄長給庶弟取名也未嘗不可,於是便道:“你倒是說說看,取了個什麼樣的名?”
她並非是真的想給那孩子得個好名,她是想知道喬魏遠能強勢到什麼地步!
喬魏遠挑眉,微微一笑,眸光在秦香的手腕上停留片刻,才道:“以孫兒看,‘從’字最適合四弟不過了,中間的‘魏’字還按著族裡的輩分,就叫喬魏從吧。父親那裡自是不會反對的,您說呢?”
從!順從!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