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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言至此,他自己也是微愣,面前的女孩兒明明和那人是截然相反的性子,也不可能是她,不過是同樣的名字罷了,自己怎麼就會留意了呢!
“茲事體大,本官親自押運!”他面無表情道,無人能猜出他在想什麼。
最後,若素是被他帶上一輛馬車裡,這是一輛青帷華蓋的馬車,裡面鋪著摻金絲繡雲鶴紋的軟墊,側壁上鑿了壁櫥,還安置了精巧的八寶盒,裡面還裝著吃食乾果,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家眷出行所用的馬車。
文天佑向來不坐馬車,他平日/都是騎馬的,也不知道短時間內是從哪弄來這樣一輛馬車。
不過,若素轉念一想,堂堂指揮使大人有什麼事是他辦不到的呢!
馬車裡安靜無比,石橋之上的吵鬧聲漸漸遠去。
若素坐在文天佑對面,煎熬的忍受著他無端的注視和揣測。
她以袖遮住脖子,悄悄嚥了咽喉嚨,單是這一個細節就能出賣自己的心虛,所以她步步小心。
終於,文天佑開口了:“你倒是膽子不小,你可知你殺的人是誰?”
若素美目流轉,不見恐色,唯有天真,她回道:“該殺之人!”
好一個該殺之人!
就連他文天佑也從不敢直言,自己刀下之魂都是‘該殺之人’。
“你為何殺他?”文天佑又問,在他眼裡,白若素就是一個本滿是謎團的書,他想看到最到的結局,卻總是無法翻閱到最後一頁。
若素突然笑了,眸底毫無懼色/可言,她道:“他要是不死,那我就得死了,想必表姐夫...哦不,想必指揮使大人對那等痞子之流很是瞭解吧。”
又是一言道破!
文天佑失語,眸光如鑄的看著離自己只有十來寸之遠的小人兒,又問:“你不怕麼?”
若素答道:“我為什麼要怕?”
文天佑那隻佈滿歲月和殺戮留下的繭子的手,頓在刀柄上一動也未動,他思忖了片刻,低眉斂目道:“我欠你一個條件,你這次可以用上。”
只要她說一聲,他會盡力去保住她,畢竟是白啟山的女兒,皇上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
更何況,如她所言,曹貴遷就是個該死之人。
若素想起了那次在喬府與文天佑所談的條件,她還不打算這麼早就用掉如此珍貴的承諾,便道:“不必了,留著以後再用。”
以後再用?
她還惦記著今後犯什麼大錯麼?
“你就確定這次能安然脫身?”文天佑幾不可聞的吸了口氣,手指在刀柄上摩挲了起來,這是他思考時慣用的動作。
若素將他細小的動作看在眼裡,再次面無波瀾,如實道:“不能確定。”
“呵呵....”文天佑突然失笑,在這永無盡頭的灰色人世間,竟有這樣的小人兒?!
不過,她在自己面前好像都是惜字如金的,就算他想探知更多,也無從下手。
可.....審問是自己的專長!
文天佑再度問道:“那你可知這件事的後果?”
若素有些按捺不住了,馬車裡每個角度都是文天佑身上強烈的雄/性/氣息,她太熟悉這個味道,甚至想忘記也忘不掉。
這種氣息,會令得她緊張,令她惶恐,令她無所適從。
上輩子的事,彷彿歷歷在目。
她記得他將她逼到牆角,壓上來冷漠的掐著她的手腕,質問她:“為什麼會是他!為什麼會是這樣!”
彼時,她根本就不懂他再說什麼!
直到有一天,她從喬若婉口中得知,文天漠是他暗中調到邊疆的,原來他知道一切的一切。
她想過認命的,她也想過自此好好過日子,了此殘生的。
只是感覺到來自文天佑的憤怒之下的暴戾,很多時候,她都是畏懼他的!無比的畏懼!
若素強行讓自己鎮定,在這個人面前,一定要鎮定,絲毫破綻也不能露出來,她淡淡道:“我知!”依舊寥寥兩字,再無多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