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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定是哪家的小姐,難怪這老翁要讓他們一行人避開。
再一看,那馬車簾子裡露出的一張小臉,忘川劍眉一皺,這雙眼睛實在是眼熟的很。
幾乎是一瞬間,若素和他四目相對,見他唇角勾著笑,心中雖不確定,但忘川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世外人,能看透一切的因果是非。
“我找你好些日子了,沒想到....”忘川頓了頓才啟齒,那日在賭坊的黝黑少年竟是個女兒家。
忘川的話令得若素一凜,同時也尤為震撼,旋即若素透過微開的簾子淺笑道:“讓你見笑了。”
誰家的姑娘會打扮成那樣去賭坊下注?
著實是‘見笑了’。
忘川似乎並沒有多大的震驚,更沒有貶斥若素非淑女的做派,他對身後的人低語了幾句,那行人便紛紛去了驛站的另一頭,給若素留了一片清靜。
“呵呵...白展堂?小姐好名字?”既然女扮男裝,名字定然也是假的,忘川看似隨口一說。
若素回道:“彼此彼此。”這世上哪有人真叫‘忘川’的?她博覽群書,也未見過姓‘忘’的!
“哈哈....小姐果真不是尋常人,不知....”忘川仰面大笑,來到這個世界十餘載了,無盡的孤寂令得他期待著尋著‘同類’,只是...他不知若素到底是誰?又是否會與他所想的一樣。
自那日後尋‘他’多日無果,京城中還真沒有面板黝黑,且又是奇才的少年。
原是她藏的太深了。
這個世界與他來的那個世界是不同的,忘川收回了方才的話,勒緊了韁繩抱拳道:“在下還有要事,且先走了,若是有緣再見,小姐保重。”
若素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一語畢,忙是放下了簾子,幸好沒有帶上秦香,這事要是傳到外祖母耳裡,指不定她老人家又會憂心了。
巧雲努了努嘴,一雙眼睛盡是是不知所措。
若素看了她一眼:“無事,你儘管與褚辰說了便是,讓他知道我絕非良善,也並非循規蹈矩的深閨小姐,既然他想知道,那就讓他徹底知道了去吧。”
巧雲抿了抿唇:“奴婢....奴婢省得了。”
稍作歇息,馬車再次駛向官道,又過了一個時辰,便可見出了穗的高粱和滿地的玉蜀黍了。
無邊的曠野中,風吹起來是滿目的綠色波浪。
白家的田莊不一會功夫就到了,馬車一停,便有莊頭上前恭迎:“小姐大駕光臨,奴才怠慢了。”
那莊頭約莫四十來歲,長的虎背熊腰,一臉的貪-欲之相,他就是古世仁,白家田莊僱傭的莊頭。
若素目光清冷,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他並沒有把自己當回事。
表面功夫做的太好,細微的表情還是能出賣一個人的真實所想。
田莊裡出了人命案,他竟如此輕鬆,甚至是眉飛色舞?
當真把她這個正經小主子不當回事了吧?
若素淡淡道:“無礙,我不過是來隨意看看。”她臉上的漠然和超出年紀的孤傲倒是讓古世仁微微一驚。
不過片刻,他又嬉笑著領了若素去了田莊裡的一處宅子。
一路上可見綠油的莊家,因昨個兒出了事,田地裡沒有農家做活。
不一會就到了一處四合院,院裡種著一株碗口大的楊奎,裡屋有炕頭,比不得京城宅院,倒也可以安息幾宿。
“小姐稍等,奴才這就讓人上茶。”古世仁躬身道,十分的奴才樣,這樣的人沒有送進宮裡淨身倒是可惜了。
巧雲將東坡椅擦拭乾淨,才扶著若素坐下,馬車勞頓,她這小身板倒真是乏了。
少傾,一個穿著葛花粗布衣裳的女子端著漆盤走了進來,女子梳了婦人髻,頭上簡單的插了一隻茶花,模樣消瘦的很。
若素突然抓住了巧雲的手,再度朝那女子看去。
這不是前世伺候過她的青墨麼?她怎麼會淪落到白家田莊裡?
“還愣著幹什麼!快給小姐上茶。”古世仁對青墨喝道。
青墨似乎很是畏懼古世仁,連連點頭,嘴裡‘嗷嗷’了兩聲,便將茶端到若素面前,她手上那道燙傷尤為醒目。
若素記得是喬若婉用燒爐子的火鉗燙上去的。
青墨是陶氏和喬若婉安插在她身邊的丫頭,時日久了倒也對她生了衷腸,竟引得喬若婉極為不滿,屢次找她麻煩。
“站住,抬起頭來。”若素說道:“告訴我,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