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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退隱江湖,今後甄家一脈單傳的醫術,皆有我徒兒真傳,你們要想得了我甄家的診治,還得看我這徒兒願不願意!”
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常年都會有個頭疼腦熱,更有甚者還有一年到頭的藥罐子,雖不致命,卻也實不好受。
師傅告訴若素,這叫富貴病。
就連太醫院的院判也是無計可施。
這下,幾個婦人搓手跺步,互使眼色。
褚蘭馬上喝道:“白若素,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甄氏單傳,我母親的病,沒醫好就是沒醫好,你要是還存一點骨氣,就該說話算話。”母親交代過,只要白若素徹底沒了庇護,大哥是不可能娶了這樣一個女子的。
褚蘭一言,侯夫人便揉著眉心,嘆著氣:“哎呦----”看似相當的痛苦。
這時,大堂之內,少女清越如初夏迴廊下被風吹起的銀鈴,徐徐響起:“呵呵---夫人不是肚子疼麼?還是小腹?怎麼又揉著太陽穴了?若素剛掌握了針灸之術,貴公子上回還想讓我扎幾針,夫人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幫您舒緩舒緩。”
侯夫人面色一僵。
她今日癸水-水來了,小腹還真不太舒服。
不過,這丫頭是這麼知道的?
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侯夫人開始後悔今日-的‘討伐’,她被褚北嚴嬌慣了多年,加之為了侯爺在外征戰傷及性命無數,常年在寺廟吃齋祈福,心機怕是不會在褚蘭之上。
“少說廢話,你識相的話就老實遵從約定,否則就別怪我褚家手下不留情!”褚蘭蠻橫野蠻了,雖是嫁了人後,在魏國公府受了些委屈,但到底褚家風頭正盛,她該有的自視清高還是分毫未減。
若素算了算時辰,喬魏遠差不多已經進了貢院了,她今日-本想著去柳姨娘墳前上柱香的,可---
“夫人本無大礙,又何來沒有治癒一說?”若素恢復一臉沉靜,冷聲問道:“褚小姐不信的話,可以請宮裡的御醫做個見證。”
那日,褚辰陪同侯夫人前來求醫,也不過是輕度胃寒,就算不用藥,第二日也無大礙,更何況還服用了她的藥。
至於三天前,侯夫人更是康健的很,那山楂陳皮粉也不過增強了她的食慾罷了。
褚蘭語塞。
讓御醫前來,母親裝病一事不就露餡了!
到時候大哥那頭可不好交代!
“褚蘭!”男人雄厚的嗓音,帶著溫怒喝道。
褚蘭一驚,看著周身散發著寒氣,大步邁進大堂的褚辰,抿了抿唇,膽怯的看向了侯夫人:“母親---”
褚家兩位小姐,最懼的人唯有褚辰,褚北嚴常年征戰在外,侯夫人也是不管事的主,家中諸事皆由褚辰一手打理。
侯夫人也是臉色訕訕:“我兒怎麼來了?今日-太子沒有讀書?”
褚辰沒有說話,一張冷峻如山河日月的臉上寫滿不悅。
他對身後護院道:“來人,護送夫人和小姐回府!”褚家真正謀劃出策的人是褚辰,就連褚北嚴在大同和西北任職時,也是他多方獻計才令得褚北嚴百戰百勝。
眾護院領命,婆子擁著侯夫人和褚蘭往馬車上走。
侯夫人行至一半,欲言又止,這個兒子的品性太難琢磨,還是等回了府,再尋了機會解釋解釋,如今當著外人的面,不能丟了褚家的臉。
“各位夫人也請吧!”褚辰的嗓音極為的好聽,可是發怒時,卻截然相反,那幾個婦人忙是領著丫鬟婆子訕訕溜之大吉。
得罪了褚辰,他們的夫君在朝堂上也不會好過。
皇上雖面上不喜太子,獨看重八皇子,但待褚太傅卻是格外器重,傳言皇上還有意將八公主許配給褚辰的意思,卻屢次被褚辰巧妙搪塞了回去。
幾乎是頃刻間,回春堂從喧鬧中解脫了出來。
可若素的臉上卻沒有該有的喜悅,或是對褚辰存了一星半點的感激。
“還望太傅大人看好自己母親,下次要是再在對若素做出‘請君入甕’之事,我可不敢保證尊夫人會不會真的‘病倒’。”少女果斷決絕,水眸中是絕不服軟的倔強。醫者可治病,但也可‘致病’。
“你放心,不會再有下次。”褚辰看著一臉冷漠的少女,心頭微寒,轉爾抱拳對甄劍一禮:“是我褚某人的母親唐突了,還望神醫莫要怪責,他日-沐休,我定登門拜訪。”
甄劍八角山羊鬍一抽,小徒兒看不出褚辰的心思,他可是一清二楚。
此前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