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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穿了一件蔥綠色褙子,身形豐腴,面色卻不太好看,有些蠟黃,一看就是體虛之人。
她垂著頭,有大顆的淚珠子掉了下來,砸在了渾圓卻光滑的手臂上。
管家道:“你若聽從我們家主子的安排,你那丈夫許還有一條活路,否則他就算有命從大牢裡出來也得少半條命。
婦人跪在了地上,以頭點地:“我聽...我聽,我什麼都聽。”
若素跟著褚辰上了馬車,才得知了大概,原來這婦人曾奶/大了周墨,卻不想這斯文敗類長到十四歲起了歹心,對自己的奶孃做出了有違人倫之事,還讓其懷上過孩子。
那孩子到底有沒有生下來她就無從得知了,總之周家人處理的相當乾淨,生怕這點汙穢事損了周家長子的前程。
周家老太爺當年任翰林院大學士,與褚家老太爺私交甚篤,誰知周家晚輩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周墨這一輩,也就出了他這麼一個舉人,春闈更是屢試不第。
周墨這點內院淫秘,很容易成為今後升官的絆腳石,稍微聰明一點也知道將其奶孃弄死。
可此婦不僅活著!還安安穩穩的住在了周家在鄉下的田莊裡,其夫也莫名犯事入了獄,怕是沒那麼巧合的事。
這確實出乎了褚辰的意料。
不過,也是他想要的結果,欺負到褚家頭上的人,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
讓周家徹底磨滅,也很簡單,直接讓周墨再無發跡的可能便是了。
小玉珠也在馬車上,她雖年幼,性子越像極了褚辰,屬於有仇必報,可六親不認之人。就算是她的親身父親,可既然已經不要她了,那麼她也不無需顧及血緣親情。
從某種意義來說,若素又何嘗不是此類人?
馬車在周府大門停下,若素考慮著要不要回避,卻被褚辰拉著下了馬車:“無礙,你是我褚辰的妻子,也是玉珠的舅母,她母親不在金陵,自得有你出面。”
可....不是還未成親麼?
若素被牽著,這一邊墨殤已經遞了名帖上去,那守門的小廝看清褚辰二字,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小玉珠,當即兩腿發軟,立馬前去通報老夫人。
須臾,整個周家但凡能說得上話的男丁女眷,一應來到正堂靜候。
褚純嫁入周家六年,褚家從未派人上門探過親,還以為她是個不受待見的褚家二姑娘,誰會想到褚辰會親自登門,還帶著小玉珠!
周家人心裡有鬼,各個戰戰兢兢。
其實,不是褚家不重視二女,只是鎮北侯常年在外守邊,侯夫人又是不管事的,而褚辰更是不看好周家,根本不削一顧,褚紀則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可褚家的人豈能這麼容易就被欺負了。
如果沒有周老太爺與褚家太爺之間的那點莫逆之交的關係,周家怎麼可能攤上褚家這門貴親!
褚辰與若素坐在了上位,小玉珠就站在若素身邊,非常的聽話懂事。
周老太太道:“玉珠兒,到祖母這邊來,你粘著白姑娘像什麼話!”
在她眼中,小玉珠姓周,就算褚純與周墨和離了,小玉珠也是周家的孩子,這一點變不了。
小玉珠不太想搭理周老太太,仗著有褚辰和若素撐腰,直言道:“周家老夫人,我此番回金陵就是來與周家徹底劃清干係的,這今後我再也不是你們周家人。”
女孩清脆的聲音顯得稚嫩,卻很大氣。
周老太太臉色鐵青,她身邊站的是周墨新娶的正妻,也是他的表妹,周老太太胞妹的女兒,她聞言倒是很高興。
小玉珠能脫離周家,與她而言,簡直是太好的訊息了,不過礙於周家的面子,她只能忍著這份喜悅。
周墨趕了過來,喝道:“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還不快到為父身邊來。”他對小玉珠揮了揮手,如同對待一條小狗。
這些人一個個眼高於頂,許是在金陵做慣了‘土皇帝’,還沒有深刻了解過褚家今時今日的地位,竟無一人上前向褚辰示好,又或者行禮。
褚辰斥責道:“放肆!我褚家的孩子豈是你們這些人能呼來喚去的!今日本官此行,一來是要求闔府除了玉珠兒的祖籍,二來,本官也是來替舍妹討回嫁妝!”
周老夫人急了:“褚太傅啊,這嫁妝不是已經盡數歸還了麼?哪裡還有什麼嫁妝!”
褚辰讓墨殤遞了賬本過來:“老夫人自己過目,這些年舍妹在金陵的鋪子,田莊可是盈利不少,周家也算是名門大戶,這些盈利也好意思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