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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褚辰身邊的隨從侍衛曾過來暗示一二,他後腳就去除了周墨科考的資格,這也算是‘投其所好’,正好得了奉承的好機會。
若素聞聲,上前領取金牌,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紅撒虞美人花亮緞粉紫鑲邊偏襟長褙子,襯得五官更加明豔動人,在場的官員不敢直視,皆低垂眼眸迴避。
文天佑突然起身,從托盤上取了金牌,欲要親手頒發。
“多謝文大人。”若素已然伸出手,指甲上還塗了淺淺的鳳仙花汁,圓潤可愛。
文天佑雖是武官,面相卻很消瘦,他不笑的時候,叫人望而生畏。
若素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麼,可起碼那日被困山谷之後,已經確定他對自己沒有害意,否則又豈會多此一舉的帶她一併逃離!
“聽聞白姑娘愛聽《牡丹亭》,本官倒是認得幾位大家,白姑娘不介意的話,今日傍晚可與褚太傅一道前去秦淮河岸的歌舞坊,本官做東。”文天佑唇角泛著不明意味的笑意。
若素一時沒看出來他的用意,眼下又有旁人在場,不宜拖延,便客氣道:“多謝文大人好意,我與褚哥哥會去的。”
她接過金牌,明顯感覺到文天佑收手時用了幾分力道,她轉身離開之際,看見他薄唇處的淺笑在漸漸放大。
若素心頭咯噔了一下,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卻一時沒能想明白就回了自己的席位。
女席的眾婦人皆是打扮‘淳樸’,家中夫君特意交代,一來,萬不得露了財力,二來,斷不能搶了褚太傅未婚妻的風頭。
不過眼下一看,哪裡有可比性。
婦人們當中最為年輕的也有三十大幾,早就過了華信年華,再看相貌才學,更是沒有可比性。
而更加比不得的則是她們身後的男人。
這些婦人十分清楚,就算自家夫君牟足了勁,對褚辰的地位也只能是望塵莫及。
眾人對若素皆是畢恭畢敬,不敢多言,也不敢冷場。
席間,若素想去淨房,就離席了,反正她也不太習慣南方的口音,那些婦人也不會與她說什麼體己話,多半都是哪家的成衣鋪子的師傅手藝好,哪裡的瓔珞兒可以嫩膚,若素對這些俗事不太感興趣。
有專門的丫鬟領著她往後院走,入了夾道,可以聞到深秋桂花的香味,不遠處就種著幾株碗口粗壯的八月桂。
身邊的丫鬟突然止步,低著頭退了下去,若素瞬間是一驚,這絕對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很快她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還未來得及回頭,手腕一緊被人握住,她腳步不穩,很快被一股強力拉到夾道後的抱廈裡。
若素看清了那人一身的緋紅色蟒服官袍和他腰上的繡春刀,一股憤怒襲來:“文大人,你又想做什麼!”
文天佑終於停下來,卻還是捏著她的手腕,二人在抱廈的涼亭站定,他目光冒火:“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喬若素!”
頭頂的秋陽斜斜的照入,刺的若素的眼眸有些睜不開,心頭猛然間一滯。
她很快調整了情緒,文天佑的猜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急,慢慢解釋:“文大人你說什麼?我姓白,你可是喝多了?”
還想狡辯!
當真是狡猾!
“《牡丹亭》還記得麼?白家小姐自小頑皮,從不愛聽曲,這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當初只因戲子饒了她的清靜,她就把人剃光了頭髮送進了尼姑庵,試問她又怎麼會答應我去歌舞坊?喬若素,你打算狡辯到什麼時候?覺得把我玩的團團轉很好玩是吧?”
他手下用力,把她拉近了些,想去親近她,確切的說想親她。
若素被這種力道鉗制的手疼,她竟不知白若素還有這樣的狠毒‘過往’。
要她承認?她自己都已經不記得喬若素了,還承認什麼。
“文大人真是好生奇怪,你一口咬定我是喬家三表姐到底是想幹什麼?她是你的貴妾,你總不能是想讓我.....”她做出難以啟齒的表情。
文天佑一怔:“你若是她,我自會娶你,我現在就娶你!”
他的臉靠了過來,這張嬌豔的臉撓的他幾度喪失理智,現在便不要理智了。
若素眼看著他不講理了,一面撇過臉去,一邊從腰間取了銀針紮了他一下。
文天佑沒有得逞,他手臂吃痛,眸中的火焰燃的更高,彷彿要將若素燃燒成灰燼:“你還是不承認?褚辰比我好是麼?他比我好看?還是比我更矜貴?”
白嫩的手腕很快就出現幾道觸目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