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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
他是頭毒鷹,只可惜羽翼未成,想要騰空飛躍,還需藉助外力。
曹家覆滅,靜妃早就不知所蹤,他也算是個沒有外戚的皇子,能活到今日可謂步步艱辛。
褚辰記得朱允弘上輩子是被八皇子和淑妃合立弄死在了前往封地的半道上,並以遭劫匪為名,讓朱允弘死無全屍,就連他宮裡頭侍寢過的婢女也無一人倖免,皆以陪葬的理由處死。
“殿下難道不知內子眼下正在後宮為受驚過度的八公主看診麼?”褚辰唇角的笑,亦真亦假,大有開啟天窗說亮話的嫌疑。
朱允弘當然知道,若素進宮一事,就是他委託皇太后去辦的。
褚辰這般說出口,是不想念及師徒情誼麼?可他又為何明知事情原委,還放心讓新婚愛妻入宮?
是早有準備?還是宮裡有內應?
朱允弘越發起疑。
這正中褚辰的下懷。
將計就計是應對這種人的最好法子,屢試不爽。
朱允弘面色僵凝片刻,青稚的臉上隱有痤瘡印痕,這是氣血不暢,急火攻心的表現。
褚家世代忠良,褚辰不會去做那個叛臣逆子,可如若朱允弘先動手,那就是另一個說法了。
褚辰覺得,離那一天應該不遠了。
“許是皇祖母念及八妹年幼,早年喪母,無人教戒於她,這便起了憐愛之心。”一言至此,朱允弘突然撩袍欲要朝褚辰跪下,卻被褚辰一把抓住胳膊腕,生生將人拉住。
“太子乃我朝之新君,只可跪天跪地,跪先皇,這等大禮臣受之不得!”褚辰掌背冒著青筋,鄭重道。
朱允弘卻是雙目驟然變得晶亮。
新君!
太傅這是願意輔佐自己了?
他當真願意?那為何要讓鎮北侯那麼急著趕往大同?新君登基,沒有大軍做後盾,他哪裡來的安危?
更何況,眼下朝中還有支援小皇子的人存在,近日民間傳言肆起,說是大皇子不僅沒有死,還好好的活在人世,這讓朱允弘更為不安。
“老師,您....的意思是....是?”
褚辰放開朱允弘,起身後看著大殿之內的金碧輝煌,眸光含悲道:“先帝已故,然,國不可一日無君,大喪事宜交由太常寺少卿操辦,新君專心準備三日後登基大典,方乃上策。”
朱允弘沒想到事情會這般順利,可越是順利,他越是不信。
難道真是因為自己‘挾持’了白若素,這才令的褚辰這般配合?
可面對即將唾手可及的地位權勢,他被迷了心竅:“聞老師此言,學生茅塞頓開,只是父皇未曾留下遺詔,不知朝中諸臣可有其他想法?”
他試探性的看著褚辰,想從他臉上揣摩出一星半點的異象,卻是什麼也看不出。
褚辰又道:“新君乃先皇嫡子,我朝慣例,不立長,則立嫡,大皇子早年流徒千里,怕是不在人世,試問這世上還有誰有那個資格能問鼎帝位?”
朱允弘像是得了鼓勵,臉上的陰鬱也稍減,釋然了一口氣,笑道:“那朝中大臣就勞煩老師了。”
二人又說了幾句社稷大道,隨後褚辰施了君臣之禮離去。
他來的時候,太子還是太子;可走時,太子已然不單單是太子了。
朱允弘到底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面對眼前的萬里河山,他內心激昂,身邊的掌事太監上前提醒,他才想起一事,遂吩咐道:“去皇祖母那裡說一聲,不必為難白若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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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若素被宮人領進一處偏殿,她之前參加宮宴時來給皇太后請過安,認得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在慈寧宮。
可入了殿內約莫一炷香的時辰,卻無一人來過,就連外頭守著的巧雲也不知被人支開。
若素稍見焦慮,怕的不是自身安危,如果她沒猜測的話,許是有人想利用她來牽住褚辰。
可是以褚辰的能耐,他理應猜到了,為何一開始並不制止,還同她一道入宮?
她一時想不通。
內殿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說是急促並不確切,理應是沉著有力,像是習武男子的腳步。
這聲音在空寂的大殿內格外惹人注意。
若素的眸光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須臾就看見一抹緋紅色身影,她皺了皺眉,瞥過視線,便不再想與來人對視。
可文天佑卻加大的步伐,似乎很心急,幾步上前就拽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