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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豈是闖就闖的?
褚辰出了承乾殿就直奔此處,片刻之前皇太后命人沏了上等的武夷貢茶,同時八公主也在殿內,褚辰卻獨獨未見到若素。
心中微微詫異,按理說整座皇城之內,不應有人敢擅自處置了褚家的兒媳,又見皇太后和八公主面色各異,露出難言之色,便知其中有詐。
朱允弘沒有靠山,可皇太后卻有文家,她未入宮之前,曾是文大將軍之母的堂姐,如此這般沾親帶故,就令得皇太后眼下將文天佑視作心腹。
褚辰也知這其中的曲折關係,遂起身辭別後出了正殿,不遠處就看見巧雲立在迴廊焦急萬分,這才得知若素的下落。
宮門關的死緊,外頭守著的宮人皆有阻攔之意。
褚辰眸光乍寒,單手將宮人拂開:“滾開!”
他一推開門,就看見小妻子怒嗔著立在殿內,而文天佑已然同她隔開了兩步,卻是面帶兇色,他腰間的配綬也歪了一些。
孤男寡女,怎麼看都是不太正常。
刺眼的光線隨著殿門被推開,直直的掃了進來,若素側目就看見褚辰從日光中走來,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那樣高大威武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褚辰目光快速掃視一遭,見小妻子並無受損,也無半點受了委屈之意,心裡納罕。
以男人的視覺看待她,這樣的容貌和家世是每個京城簪纓之家的公子都想擁有的女子,而文天佑絕非是個正人君子,褚辰能隱隱感覺到文天佑的某種心思,若素竟然沒有嚇到,反倒是一臉怒意。
褚辰無視文天佑,他朝著若素走近,牽起她的手,小巧的粉白色柔夷在掌中握了握:“夫人,你怎滴這般無理,文大人日理萬機,你豈能平白誤了文大人的時辰?!且隨為夫回府,叫你知道什麼夫綱!”
這是明晃晃的在‘秀’父妻情愛了。
文天佑就像一個多餘的人,立在殿內,一身的緋紅蟒服和他青白色的臉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對比。吹進殿內的斜風,將他腰間的配綬吹起,有種凌亂的美。
若素覺得奇怪,褚辰怎麼非但沒有懷疑什麼,反倒是溺寵一樣的與她說話?還當著文天佑的面?
她雖未能及時想明白,卻還是配合道:“妾身知道了,下回斷不會再叨擾文大人。”
“嗯。”褚辰輕應了一聲,牽著小妻子就往外走,從始至終未曾看過文天佑一眼,他轉身之際,另一隻大掌緊握成了拳。
這廂,得宮人稟報褚辰已攜著若素乘坐馬車出了宮門,這才心有餘悸的召見了文天佑。
文天佑施禮後,有婢女端了錦杌過來,他卻沒有落座,只是微低著頭,脊背卻挺的筆直,眸底還存著沒有徹底消散的怒火和酸澀。
皇太后讓八公主退下,才說道:“文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太子讓哀家把白若素找來已經是冒險了,先別提褚家,單是承恩伯就是一呼百應啊,得找個機會讓他早早去邊韁守塞,這種人豈能留在京城!真不知先帝是怎麼想的!?你....你怎就與白若素牽扯不清?”
此時,皇太后和文天佑皆是一怔。
是啊,先帝!
老皇帝已故,新君眼看就要登基,在此之前任何意外都出不得。
文天佑眼中除了怒火和酸怒火之外,竟出現了短暫的停滯。
他腦中不斷重放這那個刺目的畫面,他和她牽著手,從自己身邊走過......
這種失神卻也只是短短一瞬,他如今忠誠的主子,就該是朱允弘了,而似乎這對君臣二人眼下有著同一個眼中釘.....
“此事是微臣的疏忽,太后娘娘莫要憂慮,一切皆有微臣在,眼下首要是新帝登基。”文天佑道。
皇太后點了點頭:“哀家也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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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輪子軋過青石長道,若素的手依然被褚辰窩在手裡,長而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加之車廂內光線暗淡,若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
若素的話被褚辰打住:“別說了!”
他極少會這種態度對她,若素心裡起了一層酸***天佑再怎麼對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有這種感覺,可單是褚辰的隻言片語,就輕易讓她有想哭的衝動。
馬車內顯得尷尬萬分,她想抽出手,卻被褚辰握的更緊。
若素正要解釋一番,手腕處傳來一陣涼意,褚辰擄了她的衣袖,就看見那上面醒目的紅痕,他又抓起若素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