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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玉珠...有話想對舅舅說?”
褚辰在侯府多年積威,說話時,眉目凜冽,七尺男兒的僕從聽他說話,心肝都會跟著顫一顫,更何況是小丫頭?
“玉珠啊,舅舅有事在身,你休要胡鬧。”褚純提醒了一下女兒,手搭在她肩頭捏了捏。
褚辰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己二妹:“讓她自己說!”
兄長強勢,褚純只得止言,褚辰看著小玉珠,眸底既有威壓,也有鮮少可見的慈愛:“乖,你是我褚家的孩子,斷不能怕事萎縮,褚家的人絕不允許旁人欺負。”
小玉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一旁的褚純紅了眼眶,原來兄長還將她當褚家人,且也把女兒當褚家人!
褚辰猶在堅持,這個小丫頭性子過於軟弱,如不趁早糾正,今後就算有權勢滔天的孃家,她在婆家也不會好過。
小玉珠終於開口了:“舅...舅舅,玉珠想跟著舅舅一塊去金陵,爹爹不要玉珠了,玉珠也不要爹爹,玉珠上次離開的匆忙,沒來得及和爹爹劃清干係,玉珠要親口對爹爹說,玉珠也不要爹爹了。”
褚辰突然展眉一笑,這才是他褚家的孩子!
“好,舅舅答應你。”
褚純也沒料到女兒會提這個要求,更沒想到兄長會一口答應,當下就急道:“玉珠,休要胡鬧。”
褚辰卻打住了二妹的話:“玉珠所言極是,既然要斷絕關係,自是要親自去說,如此這般,更是決絕。此事就這麼定了,明日一早,玉珠就跟著我一道出府。”
侯夫人後知後覺,等領悟過來,褚辰已經離開,她對褚純母女道:“也罷,周家欺人太甚,竟敢欺壓到褚家頭上,是該給他們點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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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東來和東去一早就去馬廝套了馬,承恩伯府備了兩輛馬車,若素單獨一輛,巧雲則坐在另外一輛放置了被褥和日常用具的藍色粗布的馬車裡。
褚辰騎馬從鎮北侯府趕了過來,可謂輕裝上陣,身後只帶了王璞一人,若素出了府門就看見褚辰懷裡還抱著個小丫頭,小丫頭被褚辰抱下馬兒,也一直在打量著自己,神情專注。
白虎看著小玉珠眉眼有幾分像褚辰,旋即冒出一個念頭出來:“我說褚辰!...這孩子.....”
褚辰只看了一眼白虎,眼露怒色,當即對若素解釋道:“玉珠兒,吾妹之女,此番與你我二人一道去金陵。”
白虎撇了撇嘴,親自送幾人啟程,出了京城才折返。
馬車上了官道,就開始搖晃不止,小玉珠被褚辰安頓在了若素的馬車裡,一路上一直一言不發,偶會盯著若素看一眼,被發現後便低下頭,把玩著手裡的絡子。
是個極為安靜的孩子。
日頭西斜,遠離皇城不久,一路上並未見任何危機。
馬車在一家驛站外停下,東來和東去照料馬兒一番,王璞去定了兩間上等的客房,皆位於二樓西側,這個時候透過窗欞還能看見漫天的霞光,遠處蒼茫的曠野,直叫人呼吸一順,解放了視野。
巧雲今年十八了,見了孩子便心生喜歡,褚辰踏門而入時,她正在淨房伺候著小玉珠沐浴。
若素坐在桌案前,看著師傅留給她的一本毒藥譜,另外她還帶了百藥集,聽說還是祖師爺的畢生大作。
她抬頭就看見褚辰被霞光映紅的俊臉:“嗯....玉珠在洗澡,你稍等一會,她就會出來了。”
褚辰走近,悄然落座,發現她手裡的書冊是藍殼白紙,只是瞟了一眼,裡頭的字跡也是秀麗乾淨,像是新書。
他心頭起疑,但到底不是什麼大事,便沒有多問,只道:“這一路,辛苦素素替我照看玉珠,她身上流著一半褚家的血....”
這是在強調小姑娘的重要性麼?
若素當然知道,就算不是褚辰的外甥女,她也會好生照顧的:“無礙的,玉珠兒很乖巧,根本不用我照看,那她....晚上跟我睡麼?”
二人都是沒有照顧過孩子的,出乎一致的新手。
褚辰的眸光落在了若素殷虹的唇上,他親自倒了杯涼茶喝了下去:“玉珠年紀還小,我怕她一人晚上怕黑,難為素素了。”
若素輕笑:“不難為,她不介意就成。”
單看小玉珠今天的樣子,若素猜想這小丫頭骨子裡還當真流著褚家的血,尤其像褚辰,一路上未曾隻言片語,眸光也是冷冷的。
小小年紀,就令人不得靠近。
三人在一處用的晚膳,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