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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大理寺掛了職,偵查辦案本是尋常事,那登徒子前後擄了良家女不說,還試圖玷汙朝廷命官的妾室,此事已傳的沸沸揚揚,若不加以懲戒,豈不有損我朝聖威?”
褚辰與文天佑表面上客客氣氣,實則已刀槍相向。
“文大人怎知我捉回府上的人,就是你要懲戒之人?”褚辰不知道文天佑到底想幹什麼,可甄童卻不能落在他手上。
否則甄氏一族或多或少會將此事怪責在若素頭上,甄童本是丟了家族臉面的人,要是鬧到了衙門裡,更會讓祖上蒙羞。
文天佑放下茶盞,不慌不忙的從廣袖中取了一張畫報出來:“這張圖是由被害女子口述,經衙門畫師之手謹慎畫出來的,請太傅大人過目,您府上那廝可正是圖上這人?”
褚辰眸光溫和的看了一眼若素:“素素,此人你可見過?甄童乃甄家人,也是你師叔,要是當真如文大人所言,府上藏了不該藏的人,我可是.....要大義滅親的。”
他說的認真,若素聽著糊塗。
甄童分明是他叫墨殤捉回來的呀。
褚辰卻在想,文天佑非池中之物,想誆騙他似乎沒有可能,如果他非要查清楚,那到時候就只要承認確實捉回了甄童,但卻是因為若素年幼無知,並不知他是採花賊,可褚辰則會想法子將甄童掉包,無論如何,要將他活著交給甄家人。
她配合著褚辰,演道:“不曾見過,我讓墨殤帶回來的人確實是我師叔,卻不是圖上畫的此人,文大人確信他便是採花賊?”
文天佑胸口燃燒著一團火焰,怎麼也無法撲滅,他不知道如何宣洩,便尋了油頭,想找若素的麻煩。
她讓他不痛快,他也得給她點懲罰。
“千真萬確!數十受害人親口描述,且又由多名畫師協助,方才出了此圖!白姑娘莫不是想偏袒師門吧?”他很想步步緊逼。
若素察覺到文天佑和以往大不一樣,這一次似乎是有備而來。
她道:“文大人這話,若素可擔不起,您若不信的話,且隨我去後院荷花池,我那師叔實在頑皮,盜竊了師門的祖傳,這會在正受罰呢,你可隨我一道去看看,我的話是否屬實,大人一看便知。”
送上門的把柄,文天佑沒有理由不要,可......這女子會如此輕易就交代清楚麼?
他心存懷疑,隨著褚辰與若素去後花園的遊廊上,目光落在了若素白皙的脖頸上,小小的一處緋紅刺的他眼疼。心裡無數次告誡自己,白若素就跟她的表姐--喬若婉一個德行,還未成親,便與男子卿卿我我,實在算不得閨秀。
心裡越是這麼想,胸口越是堵得慌,他握緊了拳,一行人到了後花園時,就看見墨殤站在塘邊筆直而立,荷花池中有個人影在噗通喊救命。
真怕水?
可這池子也只有一人深淺啊,一踩到底的水池也能把他嚇成這樣?
當真是丟人!
若素赫然道:“我這師叔性子實在古怪,讓文大人見笑了。”
褚辰站在若素身前,文天佑只能看見女子隨風飄逸的衣角,他冷笑:“把人拉上來,本官倒要親自確認。”
墨殤得了褚辰的吩咐,跳進荷花池,有些嫌棄的拎了甄童上岸。
甄童還是那個甄童,瘦弱的身形,尖銳的嗓門,一身不論不類的女裝,可那張雌雄莫辯的臉.....卻已截然不同。
荷花池的水不同於普通的清水,可以洗去某些藥粉的附著,此刻的甄童哪裡還有采花賊的半點風流俊美?
五官平庸至極,白淨的半天臉被一大塊黑色的胎記取代,可謂.....‘另類’。
文天佑薄唇微顫,手中畫紙被他捏的起皺。
“文大人可確認好了?大人如若還不相信,那若素只能委屈大人親自上前檢驗了,其實...我這師叔,他...有隱疾。”若素說話間,用帕子捂了唇,躲在褚辰身後,顯得嬌羞無比。
文天佑胸口又是一陣堵悶:裝!她一定是裝的!她這樣的人豈會知羞恥?
甄童渾身溼透,被若素看出了本來面目,還故意讓他原形畢露,已經是顏面無存,現在又被她這般‘汙衊’,他覺得自己還是淹死了吧。
眼下,結果究竟如何,已經不重要了,文天佑不會失了身份,真去查一個採花賊是否有隱疾。
他今天來的目的,也不全是‘找茬’,這也不過是給褚辰傳達一個資訊,能不能領悟到,全看他自己。
文天佑拂袖而去,臨走之前,擺出一副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