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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平淡,越叫人聽了心裡發毛。
侯夫人嘴唇發白,牙關微顫。
褚辰說的沒錯。
這些年,她從未盡過一個母親的責任。
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按著他的心意來辦事?
他想幹什麼?
“褚辰!我....權當我求你這一次,饒了世淮吧。”侯夫人眼底起了水色,眸光復雜的望著褚辰,覺得長子無比陌生,宛若不認識一般,又好像從來未曾熟悉過。
褚辰將硃筆置於筆山之上,修長的五指,一舉一動都是從容無比的釋然,他沒有正面回答侯夫人的話,仍是淡淡道:“兒子這輩子只要吾妻一人,您的孫子也只能從她肚子裡出來,望母親休要
將不想幹的人與兒子牽連在一起。”
侯夫人面色徹底僵住。
他的意思是,沒有白若素,他還一生不娶了?也不要子嗣了?
不知道為什麼,侯夫人突然對若素徒增了一股子惱意,就像是自己喜歡的東西被旁人搶走之後的怒意,可她卻無計可施,以前羽翼未成的褚辰,她管不了;如今權勢滔天的褚辰,她更是干涉不
得了。
褚辰伸手從抽屜裡取了一本小冊子出來,親手扔在了桌案上:“京城中尚未娶妻的世家子弟名單都在裡面,總有一個是適合的,母親看著辦吧。”
這是....給劉娉婷備下的?
他什麼時候開始著手的這件事?還是早就預謀過要將娉婷嫁出去!
侯夫人神情恍惚的拾起桌案上的冊子翻了翻,裡頭記載相當詳盡,哪家的公子,生辰八字,年歲大小,相貌如何,家中有幾個兄弟,庶出還是嫡出,皆一應俱全,宛若一本相親冊。
她突然覺得長子有些.....可怕。
“你....你難道不知道娉婷對你一片痴情,她等了你這麼多年,耽擱了大好時光,你就一點不內疚?”侯夫人道。
褚辰嗤鼻一笑:“我何曾說過會娶她?一切都是母親與她一念之詞罷了,那年口頭定親,也是母親您當著姨母的面應下的,我又何曾答應過!母親若非要娶,那您自己娶吧!”
渾話!
她怎麼娶!
侯夫人徹底失語,面對褚辰的強勢,她也沒了主意。
褚辰又道:“兒子著實忙得很,您回去吧。對了,冊子上的名單隨時會變動,您最好儘快挑好名單,表妹的年紀確實耽擱不得了!”難得的空閒,是留著去看他妻子的,不想在旁人身上浪費。
侯夫人從小閣出來,到了東院後,就將自己關在小佛堂整整一個下午,誰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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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橘黃色光線將整座西南院照的滿目金黃。
若素從屋裡探出頭來,巧燕又拎了一匹麻雀,拿出去處理,見自家小姐整個下午兢兢業業,一疊澄心堂的紙上寫滿了草書,她猜測大抵離研製出解藥的日子不久了。
“小姐,您在看什麼?”巧燕順著若素看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不遠處一株高大的榕樹下是一方石桌石凳,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若素怯怯的出了屋子,站在迴廊下,抱著跟圓柱呆立了好一會,終於忍不住了。
她好奇心極強,非得弄個清楚不可,便吩咐了下去:“去找根細長的竹竿過來,記住要有屋簷那麼高的。”
院裡的小丫鬟領命出去了,心裡直犯嘀咕,也不知道小姐又想幹什麼,上回跟後廚討了火摺子過來,結果差點就燒了隔壁老陳家有孕的小妾的院子,人是沒傷著,人家寵妾受驚過度,孩子差點
也沒保住,現在都沒好全。夫人只能自降身份,領著補品登門致歉。
不一會,潘叔親自扛了根細長的竹竿過來:“小姐,您這是要.....”又要玩哪樣啊?
“拿來!”若素接過潘叔手裡的竹竿,因為細長,並不是很沉,她走到榕樹下,朝著樹叢處的黑影狠狠戳了幾下。
立在樹梢的男子一僵,手疾眼快的抓住了竹竿一端,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