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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如何說解,他就是不走,結結實實的如一根木樁子立在那裡,耗了半柱香後,若素實在沒有耐心了,就讓潘叔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並對墨殤道:“想
留下也成,你莫要再住在樹上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白家吝嗇到了責難下人的程度。還有.....伙食用度的銀兩另記賬上,待褚大人來了,一併結算!”
眾人:“......”這還不算吝嗇?那什麼是吝嗇!
就這樣,墨殤被無故冠了個‘造訪’的名義,暫時在白府的客房住了下來,潘叔領他去屋子時,他趁機觀察了白府地形,若素的院落在西南角,穿過一條甬道,再隔著幾間抱廈之後就是客房,
如果真要發生什麼變故,他極力為之,應該能趕過來,如此一盤算,也就稍微放下了七上八下的心。
墨殤在客房歇下,左手抬起,摁在了胸膛上,那裡面古怪的跳動著。
西南院一場鬧劇很成功的將甄家長老引了過來,他入宮半日,與太醫院幾位德高望重的太醫誇下了海口,稱這次城外的‘瘟疫’,還是得靠他們甄氏。
能任職太醫院官職的人豈會是等閒之輩,家中皆是祖上多少代的醫者,雖說面對甄氏,還是存著幾分敬意,可長老那番言論無疑讓太醫院博學之士,心中不滿,便擅自定下了賭約。
看看到底是太醫院先解了城外之症,還是甄家?
長老到了西南院的院隅,就見若素趴在一方石桌上,面前擺著一碗荷葉瘦肉的小粥,尚未走進,就能聞到誘人的荷葉清香和淡淡的棗香味,小女子正吃的那叫一個聚精會神。
研製方子時,也沒見她這般認真!
“你....”長老一口氣險些就沒上來:“這才什麼時候,你怎麼又吃東西!”不是沒一會之前才吃過點心麼?
若素又嚐了幾口,小粥微燙,她持著青花瓷薄胎的瓷勺,吹了吹才悠然的吃進嘴裡,也不回頭,只專注自己的事,施施然道:“不吃飯,哪裡來的力氣。”
長老憋住,忍了一會再道:“你知不知道宮裡頭的太醫院現在忙成了什麼樣子,數十位資歷豐富的太醫都在研製方子,你再不抓緊,就定輸給他們了,到時候甄氏顏面誰來維護?”
若素又接連吃了幾口,荷葉那獨有的清香和小米紅棗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既美味,又解饞,非常的可口。
她不痛不癢的道:“太醫院如此重視,是百姓之福,我怎麼聽長老的意思,好像不太想讓他們研製出解藥?”
“.......”長老瞥了瞥花白的鬍鬚,嘴角猛抽:“老朽已與太醫院打賭,你身為甄氏傳人,必須要贏在他們之前。”
若素嚼了幾口,總算是回味出異樣來了:“你既然拿我去打賭!”今個兒晚膳再減!
巧雲從月門處走來,身後跟著一個如暮春時節雨打過後的杜鵑花一樣的女子,明明端莊漂亮,卻帶著悽悽楚楚之態。
劉娉婷止步,透過月門看了一眼西南院的佈置和修葺,她彷彿對若素的一切都很好奇,很想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子,院子很大,不太像女兒家的閨中院,除了幾間抱廈和亭臺之外,裡面錯落
有致的擺放著不少草藥架子,有蒼天的古樹,靠著院牆,還搭了一隻紫藤花架,這個時候,真是紫藤花開時,滿目的微紫在風中輕晃,叫人只覺深處丘壑之間,少了幾分煊赫矜貴的味道。
巧雲向長老行了禮,面子上雖恭恭敬敬,但也無視他臉上的溫怒,反正,自打他入住白府,一直就是這樣古怪易變的情緒。
或者甄家人都是這樣。
眼下趴在石桌上這位,估摸著也往那個方向發展了,巧雲這才特意備了荷葉粥,專門給自己小姐降降火,走近後,她輕聲道:“小姐,侯夫人的侄女....就是劉家姑娘想見您一面。”
哪裡來的劉家姑娘?
不熟!
若素喝完一整碗的粥,這才放下瓷勺,扭頭往後望了一眼。
呦!這不是那日在普陀寺見過的‘花姑娘麼?’
人,總是喜歡美好的事物,在沒有深入瞭解之前,相貌是判定一個人最為基本,也是最為主要的因素,那些時常將外表皆皮相掛在嘴邊的大儒大多都是相貌存在問題的人,才那般尖鑽犀利。
很顯然,在若素眼中,劉娉婷屬於那種看著養眼的女子。
而若素俏顏粉白,宛若上好的白玉,陽光下,盈盈透著微光。
這是一種年輕女子獨有的風貌,無任何修飾,卻也是最為適宜的修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