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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到哪裡都成為焦點的人物,還想當密諜?呵呵……恐怕屍首第二天就會出現在亂葬崗之中!
“你們去散佈訊息,並且發動人手,就說……等等!”
這暗諜頭子面色一變:“還是先轉移!節度府這次行事出乎意表,說不得就掌握了什麼絕密訊息!若怒江河伯將我們賣了,那也是極為危險!”
他終究是做了多年探子的人,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就嗅到了不妙的味道。
“轉移?那這基業……”
張三李四面面相覷。
“來往書信全部燒了!只帶金銀細軟,現在就走!”
這頭目極有魄力,雙目又似有些微紅:“我知道你們不捨!我更不捨!但再不走,就不是家業有沒有的問題了,而是家族都不可保住!你們以為……做下這些事之後,武雉那女還會饒了我等麼?”
“大人說得是!屬下之前豬油蒙了心……”
兩個屬下也不是笨人,經過一提點,也是反應了過來,連連點頭。
“果然好決斷,可惜!”
這時,一個細細的聲音就透過牆壁,直接沒入進來,令三人面色大變!
叮叮!
鱗甲拖地之聲響徹,還有密集的腳步聲,赫然已經將此地團團包圍。
對方就彷彿精明至極的獵手,慢慢收縮陷阱,等到發作之時,已經是無法挽回,任憑獵物怎麼垂死掙扎都是無用!
這時從對面話語中的強大自信,就可聽得,對方根本不怕他們逃走,甚至還有貓戲老鼠一般的心態。
“我們出去!”
這頭領拿起牆壁上懸掛的長劍,與兩個下屬對視一眼:“為朝廷盡忠死節,就在今日了!”
出得門來,見得外面火光閃閃,竟然有著一隊甲士,將客棧內外圍得密不透風,特別是在甲士前面,還綁了幾家婦孺,嚶嚶哭泣,面色驚惶,縱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後面的張三李四還是破口大罵:“禍不及家人!”
“咳咳……”
在甲士前面,赫然是兩名將領,面目隱隱相似,為陳敬宗與陳順成這次武雉相當重視,特意調了這兩個兵家高手前來壓陣。
“諸位當真好耐性,一忍數十年啊……咳咳……”
陳敬宗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只是目中精光四射,猶如勐虎,令人不敢直視:“我等乃是官府!講究的就是株連!一人犯法,全族連坐!又不是混江湖的,兩位所言,豈不是個笑話?”
張三李四頓時一滯,默默無言。
“你們聽著!”
陳順成上前一步,長槍橫掃:“立即歸降,交代下線,還能饒了你們家人,否則……”
張三、李四對視一眼,立即有些意動。
但旋即,胸口就是凸出一截劍尖,帶著血色。
“頭兒,你……”
兩人倒下,面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忠義不能兩全,兩位兄弟不要怪我,我待會就下來陪你們!”
這頭領又望了自己的家人一眼,心裡冷硬,忽然一挺劍鋒,三尺寒芒閃爍,殺入甲士之中。
“哼!冥頑不靈,垂死掙扎!殺!”
陳順成一揮手,甲士湧上……
“叔父!”
片刻後,甲士上前抄家,一切熟極而流,陳順成則是割了這三人的首級,面上帶著憤憤之色:“這頭目武藝不錯,垂死掙扎,居然還能殺了我兩名親衛!”
“咳咳……現在知道困獸猶鬥的厲害了吧?”
陳敬宗咳嗽連連:“你日後當切記,不掌絕對優勢,切不可將敵逼入絕境,以防狗急跳牆!你叔父我遲早要從軍中退下,之後陳家如何,一切都要看你了……”
“叔父!”
陳順成眼睛一紅:“你的傷……”
“嘿!兵家之人,還忌諱什麼?我自己清楚,若從軍中退下,安心調養,或許還有幾年,否則……”
陳敬宗搖搖頭:“待會還要去見節度使大人,莫要做這些小兒女姿態!”
“諾!”
陳順成擦擦眼淚,與陳敬宗上馬,又帶了搜出的文書與聯絡密信,往節度使府而來。
……
“啟稟節度使大人!反賊已經殺盡,這是物證!”
後花園內,景色幽然,陳敬宗與陳順成走了幾步,頓覺心中一清,又見武雉與吳明在亭子裡坐著,立即上前行禮。
“善!”
武雉略微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