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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組織付出的犧牲是最大的;因為治安軍有水滴和智子的協助;抵抗組織每一次作戰行動都近乎於自殺;同時也使得他們不可能進行任何大規模的集結。這就為治安軍對他們各個擊破創造了條件。
地球抵抗運動的構成很複雜;包括各個階層的人;其中有很大比例是公元人、六名執劍人候選人都是抵抗運動的指揮官;移民結束時;其中的三人已經在戰鬥中犧牲。只剩下加速器工程師畢雲峰、物理學家曹彬和原海軍中將安東諾夫。
所有抵抗運動的成員都知道他們在進行的是一場毫無希望的戰鬥;將來三體艦隊到達地球之日;也就是他們全軍覆滅之時。這些在深山和城市的下水道中衣衫檻褸飢腸轆轆的戰士;是在為人類最後的尊嚴而戰;他們的存在;是人類這段不堪回首的歷史中唯一的亮色。
凌晨;程心被一陣轟隆聲驚醒。這一夜睡得本來就不安穩;外面人聲不斷;都是新到的移民。程心突然想到現在已經不是打雷的季節了;而且這轟隆聲過後;外面突然安靜下來。她不由打了個寒戰;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披衣來到門外。在門廊睡覺的弗雷斯差點絆倒她;老人睡眼蒙隴地抬頭看看她。又靠在柱子上繼續睡了。
這時天剛矇矇亮。外面有很多人;都神情緊張地看著東方低聲議論著什麼。程心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地平線上升起一道煙柱。很黑很濃。彷彿露出白色晨光的天邊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從人們的口中程心得知;一個小時前治安軍開始大規模空襲澳大利亞;主要的打擊目標是電力系統、港口和大型運輸裝置。那道煙住就是從五公里外剛剛被摧毀的一座核聚變發電廠冒出的。人們又驚恐地抬頭看天;凌晨藍黑的天空中有五道雪白的航跡;那是正在掠過的治安軍轟炸機。程心轉身回到房間;AA也起床了;正在開啟電視;想從新聞中瞭解發生了什麼事。程心沒看電視;她不需要更多的資訊了。近一年來;她不地祈禱這一刻不要出現。神經變得極度敏感;只要有一點點跡象就能做出準確判斷;其實從睡夢中聽到那聲來自遠處的轟響時;她基本上已經確定發生了什麼。
維德又對了。
程心發現自己早對這一刻做好了準備;不假思索就知道該做什麼了。她對AA說要去一趟市政府;然後出門從院子裡推了一輛腳踏車;這是現在移民區中最便捷的交通工具了:同時她還帶了些食品和水;知道事情多半辦不成;自己還要走更長的路。
程心沿著到處擁堵的路向市政廳騎去:各個國家都把自己的各級行政系統原封不動地搬到了移民區;程心所在區的移民主要來自中國西北地區的一箇中等城市;現在這個區就以這座已經留在另一個大陸上的城市命名;也由原市政府領導:市政廳就在兩公里遠處的一個大帳篷裡;從這裡就可以看到帳篷的白色尖頂。
連續兩週的突擊移民;新來的人不斷擁人;移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按原行政區分配;而是哪裡有空就向哪裡塞。越來越多的其他城市地區的人擁進來;後面進來的都是其他省份的;甚至還有外國人。在最近的兩個月·澳大利亞又擁入了七億人;移民區已經擁擠不堪。
路的兩側人山人海。各種物品一片狼藉。新到的移民沒有住處;只能露宿在外;人們現在大多被剛才的爆炸聲驚起來;不安地望著煙住升起的方向。晨光把一切都籠罩在一片陰鬱的暗藍中;在這暗藍之中。氣們的面孔更顯蒼白。程心又有那種從高處看蟻穴的怪異感覺;在這大片的蒼白麵孔中穿行;她潛意識中感到太陽不會再升起來了。一陣噁心和虛弱襲來;她剎住了車;靠在路邊乾嘔起來;嘔得眼淚都流出來胃才平和下來。她聽到近處有孩子在哭;抬頭看去;一個坐在路邊一堆毯子扣抱著孩子的毋親;頭髮蓬亂一臉憔悴;任孩子抓撓一動不動;呆滯地看著東方;晨曦使她的雙眼發亮;但透露的只有迷茫和麻木。程心想起了另一位母親;美麗健康;充滿活力;在聯合國大廈前把可愛的嬰兒放到自己的懷飽裡;叫自己聖母。。。。。。她和那個孩子現在在哪兒?
到市政廳的大帳篷前時;程心不得不下車從人群中擠過去。平時這裡人也很多;都是來要住處和食品的;但現在這些聚集的人可能是來確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透過大門前軍警的警戒線時;程心說明了自己是誰才被允許透過;那名軍官並不能確定她的身份;掃描了她的身份證後才放行。、當確定她是誰時;他的眼神讓程心刻骨銘心;那眼神在說:當初我們為什麼選擇了你?
進入市政廳後;程心找I回了一些超資訊代的感覺;她看到在大帳篷中寬闊的空間裡。飄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