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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卻猜不出鳩摩智這一招是什麼功夫,但想終究不是好事,定然與段譽
有害,更加出力去拉。鳩摩智一心盼望她能拉開自己手掌。不料王語嫣猛然間打個寒噤,登
覺內力不住外洩。原來段譽的“北冥神功”不分敵我,連王語嫣一些淺淺的內力也都吸了過
去。過不多時,段譽、王語嫣與鳩摩智三人一齊暈去。
慕容復隔了半晌聽到下面三個人皆無聲息,叫了幾聲,不聽到回答,心想:“看來這三
人已然同歸於盡。”心中先是一喜,但想到王語嫣和自己的情份,不禁又有些傷感,跟著又
想:“啊喲,我們被大石封在井內,倘若他三人不死,四人合力,或能脫困而出,現下只剩
我一人,那就難得很了。唉,你們要死,何不等大家到了外邊,再拚你死我活?”伸手向上
力撐,十餘塊大石重重疊疊的推在井口,幾及萬斤,如何推得動分毫?
他心下淚喪,正待躍到井底,再加察看,忽聽得上面有說話之聲,語音嘈雜,似乎是西
夏的鄉家。原來四人擾攘了大半夜,天色已明,城郊鄉農挑了菜蔬,到靈州城中去販賣,經
過井邊。
慕容復尋思:“我若叫喚救援,眾鄉家未必搬得運這些每塊重達數百斤的大石,搬了幾
十搬不動,不免徑自去了,須當動之以利。”於是大聲叫道:“這些金銀財寶都是我的,你
們不得眼紅。要分三千銀子給你,倒也不妨。”跟著又逼尖噪子叫道:“這裡許許多多金銀
財寶,自然是見者有份,只要有誰見到了,每個人都要分一份的。”隨即裝作嘶啞之聲說
道:“別讓旁人聽見了,見者有份,黃金珠寶雖多,終究是分得薄了。”這些假扮的對答,
都是以內力遠遠傳送出去。
眾鄉農聽得清楚,又驚又喜,一窩蜂的去搬抬大石。大石雖重,但眾人合力之下,終於
一塊塊的搬了開來。慕容復不等大石全部搬開,一見露出的縫隙已足以透過身子,當即緣井
壁而上,颼的一聲,竄了出去。
眾鄉農吃了一驚,眼見他一瞬即逝,隨卻不知去向。眾人疑神疑鬼,雖然害怕,但終於
為錢為誘,辛辛苦苦的將十多塊大石都掀在一旁,連結綁縛柴菜的繩索,將一個最大膽的漢
入縋入井中。
這人一到井底,伸手出去,立即碰到鳩摩智,一摸此人全不動彈,只當是具死屍,登時
嚇得運動不附體,忙扯動繩子,旁人將他提了上來。各人仍不死心,商議了一番,點燃了幾
根松柴,又到井底察看。但見三具“死屍”滾在汙泥之中,一動不動,想已死去多時,卻哪
裡有什麼金銀財寶?眾鄉農心想人命關天,倘若驚動了官府,說不定老大爺要誣陷各人謀財
害命,膽戰心驚,一鬨而散,回家之後,不免頭痛者有之,發燒者有之。不久便有種種傳
說,愚夫愚婦,附會多端,說道每逢月明之夜,井邊便有四個滿身汙泥的鬼魂作崇,見者頭
痛發燒,身染重病,須得時加祭祀。自此之後,這口枯井之旁,終年香菸不斷。
直到午牌時分,井底三人才先後醒轉。第一個醒的是王語嫣。她功力雖淺,內力雖然全
失,但原來並沒多少,受損也就無幾。她醒轉後自然立時便想到段譽,其時雖是天光白日,
深井之中仍是目不見自我批評,她伸手一摸,碰到了段譽,叫道:“段郎,段郎,你……
你……你怎麼了?”不聽得段譽的應聲,只道他已被鳩摩智扼死,不禁撫“屍”痛哭,將他
緊緊抱在胸前,哭:“段郎,段郎,你對我這麼情深義重,我卻從沒一天有好言語、好顏色
對你,我只盼日後絲蘿得託喬木,好好的補報於你,哪知道……哪知道……我倆竟恁地命
苦,今日你命喪惡僧之手……”
忽聽得鳩摩智道:“姑娘說對了一半,老衲雖是惡僧,段公子卻並非命喪我手。”
王語嫣驚:“難道是……是我表哥下的毒手?他……他為什麼這般狠心?”
便在這時,段譽內息順暢,醒了過來,聽得王語嫣的嬌聲便在耳邊,心中大喜,又覺得
自己被她抱著,當下一動不敢動,唯恐被她察覺,她不免便即放手。
卻聽得鳩摩智道:“你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