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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飛騎車子回到四合院。
這時天差不多黑了。
剛到門口,就見一個梳著兩條麻花辮,長相還算不錯的女人,推著腳踏車從裡邊出來。
傻柱那貨一臉諂媚的跟在後邊,拙嘴笨腮的解釋著什麼。
前面那女的根本不理他,直接提著腳踏車跨過大門坎。
在他們後邊,三大爺正一臉幸災樂禍,站在那兒看熱鬧。
杜飛立刻猜到這女的就是冉老師,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冉老師的長相,在杜飛看來也只能算過得去,眉毛、眼睛、身材比例都沒有太大缺陷,如果擱在後世,稍微化一點妝,絕對是個美女。
但跟秦淮茹一比,除了更年輕一些,氣質更出眾之外,其他軟硬條件幾乎都被碾壓。
如果素顏狀態的俏寡婦能打九十多分,冉老師最多也只能得八十。
杜飛在大門外停了,容冉老師出來。
冉老師提著腳踏車邁過大門檻有些吃力。
傻柱想要幫忙,卻被冉老師言辭拒絕,自個搬著車子出來,跟杜飛點點頭,騎上便走了。
傻柱還站在後邊直張望,嘴裡連連嘆氣,戀戀不捨。
杜飛湊過去問道:“柱子哥,這就棒梗他們班主任?”
傻柱回過神來“啊”了一聲,垂頭喪氣往回走。
遇到站在自家門口,幸災樂禍的三大爺,狠狠瞪了他一眼。
三大爺不甘示弱的說著風涼話:“唉~有道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偷了人家東西,自以為天衣無縫,哼~最後還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個腳面上。”
傻柱氣鼓鼓的,卻知道自個理虧,悶頭往中院走。
他偷車軲轆這事,現在雖然算息事寧人了,可在派出所那邊還備著案呢!
再跟三大爺鬧起來,可沒他好果子吃。
傻柱只能暫時嚥下這口惡氣,準備將來找機會,再報復三大爺。
三大爺這邊,看見杜飛走過來,也沒再跟傻柱置氣,笑著打招呼道:“小杜下班了~”
然後,不等杜飛問,就開始爆料。
說傻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說前幾天他丟那車軲轆就是傻柱給偷去了。更倒黴催的,傻柱賣車軲轆,正好遇上冉老師,去同一個鋪子修腳踏車。
之前倆人就那一面之緣,直至這次冉老師家訪,才把傻柱跟賣車軲轆那人對號入座。
再想到前一陣子,三大爺在學校抱怨,腳踏車軲轆被人給偷了,冉老師哪還想不明白,偷車軲轆的就是傻柱。
這一下,別說冉老師這樣心高氣傲的女文青,就換一普通姑娘也不樂意跟偷車軲轆的盲流搞物件啊!
雖然杜飛早就知道大概情形,但聽三大爺滔滔不絕講述,他也沒不耐煩,反而笑眯眯的,聽的興致勃勃。
在這時候,杜飛忽然想起了一句名言:任何喜劇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雖然無怨無仇的,傻柱也算不上壞人,但聽三大爺講他的倒黴事,杜飛還覺著挺開心的。
直聽三大爺白話五六分鐘,杜飛才美滋滋推著車子進了中院。
這時天已經黑透了,各家各戶都在忙著做飯吃飯。
杜飛推腳踏車往後院走,卻見傻柱家的門廊下邊,一大一小蹲著倆人,跟倆夜貓子似的。
傻柱剛送走冉老師,穿的一身還挺精神,頭上還抹著髮蠟。
在他旁邊,棒梗頂著個西瓜頭,倆手互相插在袖口裡,學著傻住的樣子,抱著胛著蹲在那。
傻柱家裡沒點燈,門廊下邊黑黢黢,蹲著兩團黑影兒,杜飛乍一看見還被嚇一跳。
不知道這算不算現世報,前一刻他還笑話傻柱,轉眼就被這貨嚇一回。
“杜叔,您回來了!”棒梗看見杜飛,連忙打聲招呼。
杜飛“嗯”了一聲:“都這個點了不回家吃飯,在這蹲著幹啥?”
棒梗悻悻的站起來,一臉苦悶道:“杜叔,您啥都懂,您說為啥傻叔娶媳婦就這麼難呢?”
傻柱老臉一紅,也抬起頭看向杜飛,眼含幾分期待。
其實,棒梗問出這個問題,這些年也困擾著他,可惜沒有人給他答案。
傻柱他媽沒的早,他那不著調的爹又跟寡婦跑了,院裡他最尊重的一大爺也含糊其辭。
偏偏他自個腦瓜子不靈光,彷彿天賦都點在了做菜和打架上了。
現在棒梗替他問出心中的困惑,令他也有些期待杜飛這個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