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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犢子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當初魏三爺弄一個生人放他家,他心裡就不大樂意。
無奈魏三爺輩分大,從小就待他有恩,讓他沒法拒絕。
卻沒想到,一念之差,這大麻煩就找上門來!
“六哥,我是真不知道那人的來路,那天三叔把人帶來,也沒跟我細說,就說在我這住幾天。”魏犢子愁眉苦臉,他知道杜飛一個長輩是公安的大官。
這事既然是杜飛讓雷老六來查探,絕不是隨便問問那麼簡單。
雷老六道:“別說這些沒用的,把你知道的那人的情況都說出來。”
“這……”魏犢子一臉苦逼表情,張口結舌,欲言又止。
雷老六頓時不快,喝道:“犢子,這件事可大可小,你可想清楚了,還隱瞞什麼?”
魏犢子快哭了:“六哥,我隱瞞什麼啊我!我是真的啥也不知道呀!”
雷老六有些不信。
魏犢子道:“自從那天來了,三叔就跟我說,這人姓張讓我叫他小張、張老弟都行。然後他就在我家廂房住著,平時深居簡出,除了吃飯見面,跟我們就沒啥接觸。甚至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全名叫啥。”
雷老六一聽,也感到棘手。
這時候,魏犢子媳婦忽然插嘴道:“六哥,當家的……”
魏犢子沒好氣道:“這都什麼時候了,老孃們家家的,消停待著!”
魏犢子媳婦委屈的扁扁嘴。
雷老六卻一瞪眼:“犢子,老爺們有事別拿娘們兒撒氣。”
魏犢子悶頭沒吭聲。
雷老六又道:“弟妹,你有啥話說?”
魏犢子媳婦道:“六哥,前天晚上,我起夜出去上茅房,路過姓張的窗戶底下,隱約聽見他在屋裡說話,也不知是癔症了,還是在說夢話?”
雷老六精神一振,連忙問道:“弟妹,他說什麼?”
魏犢子媳婦遲疑的想了想道:“好像說什麼,姓李的怎樣怎樣,我也沒大聽清,又說我張什麼文……”
雷老六瞪大眼睛叫道:“那人叫張什麼文?”
魏犢子媳婦被嚇一跳,下邊話一下憋回去了。
魏犢子瞪著眼睛湊上來道:“敗家娘們兒,你倒是說呀!”
魏犢子媳婦委屈道:“我……我是真沒聽清啊!我就是上趟茅房,無意間聽到,一走一過,哪聽得清。”
雷老六嚥了口唾沫,問道:“弟妹,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張~啟……”
魏犢子媳婦一拍大腿:“對!我想起來了,就是張啟文!”
雷老六鬆一口氣。
在來之前,他從杜飛那裡就得知了‘張啟文’這個名字。
只不過杜飛讓他查的是,住在魏犢子家這人跟張啟文有什麼關係,卻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就是張啟文字人!
雖然現在這人已經離開魏犢子家,但僅憑這個發現,就足以到杜飛那去交差。
最主要的是,杜飛給他兩天,他一個晚上都沒過去,就查到這麼重要的線索。
即便有些運氣巧合,但也算相當露臉了。
雷老六暗暗竊喜,忙對魏犢子夫婦道:“趕緊的,咱先吃一口,完事跟我上杜領導怹家去……”
杜飛這邊,眼看六點半多,灶坑的火燒了半個小時,浴缸裡的水已經升騰起熱氣。
覺得差不多,把灶坑裡剩的煤球收進隨身空間,回到客廳把收音機聲音開到最大,正準備一邊聽收音機一邊泡個澡,卻沒想到,在這時候,突然“哐哐哐”有人敲門。
杜飛十分掃興,不耐煩的問了聲誰?
門外傳來雷老六的聲音:“杜領導,我雷老六,我把犢子兩口子帶來了,有事兒跟你彙報。”
杜飛微微一怔,他剛從雷老六家回來,還不到倆小時,這貨就跑過來,還帶著魏犢子兩口子,這明顯是有情況呀!
杜飛顧不上泡澡,連忙穿上外套,把門開啟。
雷老六帶著魏犢子兩口子進來,又是脫鞋換鞋,忙碌一陣,才坐下來。
杜飛客氣的給他們三人倒上熱茶,然後坐到一把圈椅上。
讓雷老六和魏犢子夫婦坐到羅漢床上。
因為圈椅比羅漢床坐姿高,四人坐下之後,很容易讓杜飛獲得居高臨下的優勢。
如果是之前,杜飛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但現在既然要收服雷老六,就要潛移默化,獲得心理優勢。
坐下之後,幾人也沒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