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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信託商店。
上次派所的小張跟他提了一嘴,說信託商店的營業員害了那個賣王府腰牌的人。
杜飛就合計,上那邊找魏三爺和楊衛國問問。
原想星期天去,但朱婷又說星期天想去北海公園划船。
杜飛乾脆抽空,中午過去一趟。
要是還有時間,順道再去糧站看看楚成,瞧瞧這貨新婚生活幸福不幸福。
今天稍微有點陰天。
卻沒覺著涼爽,反而悶熱悶熱的,應該在憋著下雨。
杜飛騎著車子,順著安定門大街往北,不一會兒就到了火神廟的信託商店。
他來這裡早就輕車熟路,在門口存好了腳踏車,正要往裡邊走,身後卻有人叫:“杜哥~是您嗎?”
杜飛一回頭,正看見楊衛國順著街邊小跑過來,到跟前,笑著道:“杜哥,還真是您!剛才在那頭我就瞧著像您。”
杜飛道:“出去吃飯啦?”
楊衛國撓撓腦袋道:“糊弄了一口,咱裡邊說去。”
說著就要把杜飛往店裡邊帶。
卻被杜飛拽了一把:“先不忙進去,上邊上去,問你點事兒。”
楊衛國愣了一下,跟著杜飛來到信託商店邊上,沒人的拐角:“杜哥,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杜飛道:“前幾天你們單位出了點事兒?”
楊衛國也是機靈,頓時就反應過來:“您說張健的事兒?”
“張健?”杜飛沒聽過這名字。
楊衛國解釋道:“張建是我們店裡一營業員,原先是負責售賣舊衣裳。前兩天,忽然讓派出所給帶走了,說是害死了人,是不是這事兒?”
杜飛確認到:“受害的姓周。”
“這就是了!”楊衛國立即道:“對了,我記著那次您也在來著,那人賣的一塊牌子,店裡給定了三十,他非要賣一百,還大吵大鬧的,最後還驚動了派所。”
杜飛點頭,又問:“這個事兒,你還知道多少,都跟我說說。”
“這………”楊衛國略微猶豫,看看左右,低聲道:“杜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您跟我到樓上去。”
杜飛心頭一動,看楊衛國這樣子,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片刻後,杜飛跟著楊衛國進了信託商店,上二樓找了間沒人的辦公室。
楊衛國反手把門關上,低聲道:“杜哥,您問這個事兒幹啥呀?”
杜飛當然沒必要跟他解釋,沉聲道:“怎麼?有什麼問題?”
楊衛國道:“倒不是有什麼問題,就是吧……張建畢竟是我們店裡的,被害的又是上店裡賣東西的。這事兒真要傳出去,指不定怎麼編排呢!所以,我們主任一早就下令兒,這事兒不能外傳,要是誰外傳了,按造謠煽動算,直接開除,送派出所。”
這種警告,杜飛倒是也能理解。
按說這事兒跟信託商店沒什麼關係,如果那個張建不是營業員,就是一個逛商店的顧客,遇上當初那種情況。
如果盯上那塊慶親王府的牌子,一樣會下藥偷盜。
可他偏偏是商店的人,就不免引起許多猜想,容易讓人想到信託商店是不是有什麼黑幕。
不過理解歸理解,但該問的還問。
杜飛道:“你有什麼說什麼,真要開除了,我給你安排地方。”
其實說是開除,但在這時候,想開除工人,還真不是容易的事兒。
楊衛國忙道:“杜哥,我不是這意思,就是我跟您說了,您可千萬不能外傳。”
“用你說~”杜飛沒好氣道:“趕緊的,別廢話。”
楊衛國聽杜飛呵斥他,嘿嘿笑了笑,忙說起來:“其實吧~是這麼回事兒…”
杜飛在旁邊仔細聽著,卻不由得皺起眉頭。
因為楊衛國說辭,跟他從派所小張那邊聽來的,有很多地方不大一樣。甚至有些地方,乾脆互相矛盾,南轅北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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