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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可卯的,到了月底一口餘糧都剩不下。
杜飛真要一時興起,給各家送了東西,背後非得捱罵不可。
索性他也省了,就說些漂亮話,以後大夥兒有什麼事兒,一定出人出力之類的。
倒是傻柱和許大茂,都算院裡的頭面人物,今天也都衝在了前邊,按道理應該請客答謝。
不過這倆貨見面就掐,要是喝點兒酒,沒準再打起來。
杜飛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也給免了,回頭再找補。
就在這時,杜飛家傳來敲門聲。
看了看掛鐘,下午三點十分。
放下手裡打發時間《金瓶梅》。
杜飛起身問聲“誰”?
外邊立即傳來楊志功的聲音:“杜哥,是我~”
杜飛走過去開啟門,卻見劉光福跟楊志功一起來了。
楊志功換身衣裳,也沒戴帽子,不特別留心,根本認不出他早上來過。
劉光福則是半截袖、大短褲、黑布鞋,新剃的小平頭,顯得格外精神幹練。
倆人看見杜飛,都是眉開眼笑,一齊叫了聲“杜哥”。
杜飛笑呵呵把二人讓進來。
轉身上廚房,實則從隨身空間裡拿出兩瓶汽水:“大熱天的,涼快涼快。”
劉光福接過來,不由叫道:“嚯~冰鎮的!”
杜飛讓他們倆坐下,又問了一下。
之前雖然得知,閆解放骨折進了醫院,卻不知道具體情況。
楊志功立即眉飛色舞說了起來。
末了又道:“杜哥,王小東那孫子下手是真狠,直接把閆解放兩條腿都給打斷了。”
說到這裡,猶豫一下,有些拿不準:“我看他下手,好像還用了什麼手法,恐怕治好了也得落下殘疾。”
杜飛眼睛一眯,心說不愧是家傳混江湖,天生有股子心狠手辣的勁頭兒。
不過這樣也好。
看來王小東也打算一勞永逸,免得閆解放好了,萬一再找他報復。
就在這時,忽然又傳來敲門聲。
跟著就聽三大爺道:“小杜兒啊~是我,你開下門。”
杜飛微微差異,倒是沒想到三大爺會來,讓劉光福跟楊志功先上廚房避避。
他則起身去開門。
門外三大爺跟閆解成並排站著。
閆解成的手裡還提著一盒點心,東西不值什麼錢,卻是一種低姿態。
杜飛笑著道:“哎呦,三大爺,您來就來,還拿什麼東西呀。”
三大爺苦笑道:“說來慚愧,家門不幸啊!”
杜飛沒接茬,把他們往屋裡讓。
順便往外瞧了一眼,月亮門那兒有好幾個探頭縮腦的孩子。
估計三大爺跟閆解成從前院過來,拎著東西,上門賠罪,院裡都知道了。
杜飛也不禁暗暗點頭,三大爺還真是人老成精,這招以退為進用的漂亮。
這次閆解放勾結外人,最後不但壞事兒沒成,還被打斷了雙腿。
這不僅僅是壞,而是又蠢又壞,簡直成了一個笑柄。
而人們在嘲笑閆解放的同時,自然會捎帶上三大爺的家風。
真要形成這樣的輿論,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非但閆解放自個完了,閆解曠和閆解娣,將來娶媳婦嫁人,都得受到連累。
所以,三大爺必須想辦法扭轉局面。
而他現在招搖過來,就是要告訴大夥兒,我們老閆家家風嚴謹,雖然出了閆解放一個混賬,但我們有錯就認,上門賠罪,光明磊落。
再加上三大爺是長輩,又是院裡大爺,擺出了低姿態,自然容易引來一些同情。
不過這對杜飛來說,也算不上壞事。
其實任何事兒都是看人下菜碟。
如果是同樣的情況,把閆解放換成劉光天,杜飛會千方百計一併把劉海忠按死。
劉海忠是個粗人,貪婪魯莽,見利忘危,有時候一衝動就不計後果。
但三大爺不一樣,三大爺是個知識分子。
性格中,天然就有知識分子的軟弱性和妥協性。
要不老話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就是因為太會權衡利弊得失,心裡的算盤打的太響了。
除了閆解放,三大爺還有倆兒子一個閨女,他們家的日子還得過下去。
他剛當了學校的後勤主任,好日子才剛開個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