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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飛回到家,也沒多想傻柱那事兒,先上院裡打水洗了洗。
等回到家,又透過視野同步,看了看小紅那邊的情況。
從水塔那邊搬到芳嘉園衚衕後,小紅的部下也跟過來不少。
開始擴建房子下面的耗子洞,順便尋找當初野原廣志有可能埋藏起來的東西。
可惜,這兩天過去也沒什麼新發現索性杜飛也不著急,放手讓小紅去瞎折騰,只是每天過來照一眼。
如果野原廣志真在這屋子下面埋了什麼東西,在這種情況下被找到,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除非在根子上就猜錯了,這裡壓根兒什麼東西都沒有。
杜飛收回視野,拿《三國》打發了的一會兒時間,正想上樓睡覺,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陣叫罵的動靜。
杜飛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又是怎麼了?
起身到門邊,只見院裡劉光天就穿著一件藍背心,氣的呼味呼哧的。
在他們家門口,二大爺劉海忠提著雞毛撣子指著他,正罵道:“滾!有種你也給我滾~”
不知道這爺倆又怎麼頂起來,還把劉海忠氣得不輕。
二大媽則在邊上緊著勸說。
杜飛剛聽到動靜,就猜是他們爺倆兒。
劉海忠還真是頭鐵,劉光福已經被打走了,現在身邊就剩一個二兒子,居然還敢連打帶罵的,真不怕成了孤家寡人?
不過轉念一想,劉海忠還真不怕。
現在劉光天在軋鋼廠當學徒工,還真得指著他爸,支稜不起來。
果然,劉光天在院裡梗著脖子頂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認慫了,低頭認錯,回到屋裡。
不過看他那眼神,明顯是很不服氣的。
沒了熱鬧,杜飛乾脆直接上樓躺下。
這時還沒到京城最熱的時候,但晚上睡覺也得敞著窗戶。
可惜杜飛這房子不是正南正北的,不然前後兩扇老虎窗開啟,吹起過堂風,那才叫涼快。
大概因為天氣越來越熱,小烏在家待著的時間越來越長。
因為活動量減小,吃的卻不見少,這貨好像又胖了。
杜飛用手掐了掐小烏肚子上的肉,軟乎乎的,手感極佳。
換來了“喵”的一聲抗議,可惜也沒有用。
杜飛依然我行我素,揉著小烏的肚皮,直至十點多鐘,迷迷糊糊,才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上。
杜飛早早醒了,昨晚睡的不好,一直在做夢。
夢裡,他在天橋兒表演胸口碎大石。
躺在一條板凳上,胸口擺著大石板,邊上站著個人,臉上模糊不清,提著一個錘子在那比劃,卻跟半身不遂似的,始終不砸下來。
這把杜飛給急的,胸口上還壓著石板,死沉死沉的,推也推不開。
就這麼被壓了一宿,都快上不來氣了。
直至一早上睜開眼睛,只見小烏這貨正正趴在他胸口上,縮成了一個大肉球。
小烏睡覺很輕,杜飛醒了,它也醒了,支起腦袋跟杜飛打個對眼。
面對杜飛的怒視,還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
杜飛卻不吃它這套,一把把它抓過來,狠狠蹂躪一番。
頓時傳來一陣淒厲的“喵喵”叫聲,這才解氣。
然後,好像始亂終棄的渣男,起床穿衣服,準備上班。
留下小烏,欲哭無淚。
杜飛剛到前院,往大門外走的時候,正好遇見閆解放。
今天閆解放一身的精氣神明顯不同以往,原先上學時候的小白鞋也穿上了,頭髮剃成了板寸,最顯眼的就是,在他右胳膊上,帶著一個紅袖標。
杜飛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小子當了衛兵。
而閆解放再看見杜飛,也沒了原先的畏懼,反而拿鼻子“哼”了一聲,一臉‘咱們走著瞧’的架勢,搶步先走了出去。
杜飛眼睛微眯。
原本上次三大爺來找他,希望閆解放的事兒能一筆勾銷。
杜飛心裡雖然沒答應,但也沒打算立即找閆解放的茬兒。
但現在看來,閆解放這孫子,明顯耿耿於懷,怕是心裡正憋著要找他報仇呢!
杜飛出了大門,看了一眼閆解放走去的方向,心裡略一合計,調轉了方向,沒直接上班,而是去老楊家。
他雖然沒把閆解放看在眼裡,但在這個時候,必須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