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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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用鹽醃過,略下了些糟油煮熟收出,卻下魚鱗和荊芥同煎,滾去了渣,待汁稠了,又下了些醬料調和滋味,淋在了治好的魚塊身上,這才盛了起來。
石娘子在一旁瞧著有些不解,問道:“顧家二姐,這魚聽你提過名字,好似叫做帶凍姜醋魚。我卻沒見你下姜醋,這帶凍又是什麼意思?”
顧早笑道:“魚鮮一般都是趁熱吃了才沒腥氣,只是這道魚若是夏日裡吃,卻是要用密器盛了下水井冰涼下,取出再用濃姜醋澆汁方好吃,所以才取了這麼個名字。”
石娘子恍然道:“難怪。要不要現在吊在籃子裡下井中浸下?”
顧早搖頭道:“現下天氣不熱,井水比外面也涼不了多少,等下待涼了自澆上濃姜醋便可。”
石娘子點了點頭,幫著顧早一道燒了另幾道下酒的櫻桃肉、燒羊雜、又用蘑菇蓬、筍和雞湯燒了個香袋豆腐,因了是端午,便熱了雄黃酒,瞧著也差不多了,這才去屋後叫人,回來卻說那兩人要 竹林裡對飲。
顧早笑了下,幫著石娘子將各色菜用托盤裝了讓她送去,自己卻是做著最後一道菜,是用黃芽白菜和肉片火腿間口蘑煨妥後,盛於粗碗再上蒸籠。見蒸得差不多了,便連籠一道自己拎到了屋後,見石先生和那楊家二爺兩人正對坐在竹林裡的一張矮桌邊,已是開始喝酒了。
楊昊一眼便是瞧見顧早手上端了個正冒著熱氣的籠子過來,怕她燙手,站了起來便要來接。顧早叫他坐了,自己把籠子放在了桌邊,掀開了籠蓋,一陣熱氣蒸騰中,只見菜汁溢位碗外,碗沿碗底皆是。
楊昊笑問道:“這菜是什麼一個名字,湯水如此溢位?”
顧早笑道:“這菜名便正是叫做一塌糊塗。”
楊昊又瞧了眼那蒸籠裡的碗,啞然失笑。邊上那石先生已是取了湯勺先吃了一口,點頭道:“入口其味鮮糯,最妙的竟是這名字,一塌糊塗,看著果真是一塌糊塗啊。”
邊上過來送添碗箸的石娘子笑眯眯看了眼顧早,對著自家丈夫說道:“你家不是有個侄子,前些天來我們家。我說給他做個媒,他卻說自己是個饕餮,娶妻不但要賢,那做菜手藝也需堪比京都廚娘。你侄子雖是個早幾年失妻的,只是人品樣貌都極好,在京畿外也有個莊子和田地的。我今日瞧見顧家二姐,不但樣貌出色,做菜絕妙,那心思也是巧得很,竟覺得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呢。待哪日裡方便了,你再叫你家侄子過來一趟,我也就充當個保媒的。若是真牽成了線,那可是功德一件。”
石先生含含糊糊地應了聲,那楊昊卻是越聽越不對勁,待聽完了,那臉色已是掛了下來,抬眼看向顧早,見她已是被石娘子拖了手往屋裡去了。怕石娘子又在她面前攛掇石家侄子,心裡便是有些怪異起來,正七上八下地盯著顧早的背影,卻見她驀地回頭,朝自己笑了下。雖不過是個微笑,卻是讓他似吃了個定心丸,一下子通體舒暢起來。
因了明日端午,所以石先生方才便已都放了學生休假,學堂裡的學生們早各自散了去,只青武因了自家姐姐過來所以才留著。顧早正要叫了青武一道過來與自己和石娘子吃飯,卻是聽見屋後石先生在叫青武過去陪客。青武瞧了眼顧早,見她笑著點了下頭,便也自己過去了竹林裡。
那石先生從前為官時便與楊昊交好,今日逢了老友來訪,又聽他要出資助自己印刻所著的文集,心中多日來的鬱氣一下掃淨,又見自己的得意弟子在一旁倒酒夾菜十分殷勤,心情大好,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竟是喝得上了頭,眼見著日頭漸漸西斜,酒都不知道熱了多少次。
顧早和石娘子兩個自己草草吃了些東西,又教了她做糟油,心中想著早些回去了。不知道探頭看了多少次,卻見青武仍是被他先生拉住,似是也喝了不少的酒。怕他會醉,那心思便有些現在了面上,被楊昊瞧見了,終是尋了個藉口散了酒,這才起了身。
顧早見這頓酒終是吃完了,別過了石娘子,便想帶著青武一道回家了。哪知那青武沒走幾步路,竟是晃晃蕩蕩地站不穩腳,朝著顧早傻傻笑了下,便咕咚一聲摔在了地上。
顧早急忙過去拍他臉,卻哪裡又叫得醒。本來青武酒量本就不怎樣,加上方才喝的又是煮了雄黃的,幾杯下去,此時發作了起來竟是已經倒地呼呼大睡了起來。
石娘子呵呵笑了起來道:“他那個先生今日裡是出醜了,不但自己喝高了,竟是連學生也不放過。這酒只怕一時也醒不了的,教青武便睡在我家,待明日一早再回去過節吧。”
顧早無奈,只得和石娘子二人將青武攙入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