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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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出十倍的數,那就是一貫多的錢,一個月就是四五十貫,哎呀老孃,那揚州府裡知府只怕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這個數啊……”
顧早忍住了笑道:“娘,你道這東京城裡的所有蘿蔔生意都要落入你家嗎?我們初來乍到,慢慢的來,你又急什麼?”
方氏被她一說,這才住了口,訕訕地笑了自去,晚上躺在那地鋪上卻是翻烙餅似的久久睡不著覺,盤算了許久,好不容易睡著了,卻是連夢裡也是那銅錢在飛來飛去。
第二日一早,顧早便和三姐又去了早市,除了蘿蔔,這次卻又買了些白菘,也就是白菜了,又添了些調味料,這才和三姐轉了回去。只是還未到門口,遠遠地便瞧見了胡氏正站在自家的門口,用香帕掩住了口鼻,斜了眼瞧著那幾缸子前幾日醃好的蘿蔔,一臉嫌惡之色,旁邊是一臉陰雲的方氏。
果然還是熬不住,不過三四天,今日便自己上門來了。
顧早暗地裡笑了下,面上卻是裝作驚喜的樣子,幾步便迎了上去。
房租大降價
胡氏看見了顧早,忙不迭地甩著手裡的香帕迎了上來,只是笑眯眯看著顧早,卻不說話。
顧早心知肚明,卻是隻對著胡氏叫了聲伯孃,又讓三姐也叫了,這才轉向了胡氏身後的方氏,笑道:“娘,伯孃大老遠地從城南過來,你怎的讓她站在門口說話,叫人瞧見,不是說我們怠慢了伯孃。”
方氏咂了咂嘴,卻是沒有應聲。
顧早這才將手中剛買的蘿蔔菘菜都遞給了三姐,牽了胡氏的手,讓到了屋裡。
“伯孃,這地方窄小,也沒個像樣的坐的地,全家又剛來沒幾天,茶水也未曾備下,委屈你了。”顧早拖了張吃飯坐的小圓杌,讓給了胡氏。
胡氏哪裡肯坐,只是扭著前前後後將屋裡瞅了一遍,這才咳嗽了聲,瞅著顧早,笑道:“二姐,剛才本是要和你娘說的,只是她聽不進去,我便等了你來。前幾日你來我鋪子拿這門鑰匙時,不是說妥了租金的嗎?你一走呢,我就把訊息遞給了那房主,他是個不急用的,只是他家那娘子昨日卻是找上了門,說是家中短了銀錢要急用,這不才想到了這房租的嘛,雖是個零碎的,頂不了多少用,但好歹也能救個急,我是受人之託,實在是無法,這才一早就出了門到你這裡,你看那房租錢……”
“伯孃,你不說倒好,這一說倒真是提醒我了。”顧早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作出了一臉苦惱的樣子,“我這兩日不是正忙著去找合適的房子,所以才一直沒有去你鋪子的。你現在來了,倒真是趕巧了,也省得我又要走半個城到你那裡去。”
“找房子?”胡氏睜大了眼睛,有些不解。
“是啊伯孃,”顧早顯得很是為難,期期艾艾地吭哧了半天,卻是說不出個什麼東西,偷眼見那胡氏急得眼睛都瞪大了,這才彷彿憋急了似地脫口而出:“伯孃,這個房子我家是不租了。今日與有個牙郎說定了明日一道去看房子的,若是妥當,三兩日便要搬走的,到時再按了天數將租錢奉上,煩請伯孃回去與那房主說道說道。 ”
胡氏吃驚,又見一邊的方氏那臉抽得似是羊角風的模樣,也沒心情細究,急急問道:“這卻是為何,好好的怎的又不租了?”
顧早嘆了口氣,這才瞅著胡氏說道:“伯孃,這個房子卻是不乾淨的,住不得人。”
胡氏跳了起來,眼睛圓睜,口裡已是大聲嚷了起來:“莫不是有那長舌的婦人在你面前搬弄過什麼?這卻是不能聽的,這房子是個吉屋,哪裡來的不乾淨?”
顧早到了門口朝外看了一圈,這才回來扯住了胡氏,湊過去壓低了聲音道:“伯孃,哪裡有什麼人在我面前搬弄過什麼,不過是我自己察覺的。”
胡氏狐疑地盯了她,卻是不說話,顧早這才又嘆了口氣,抹了下眼睛道:“伯孃,我家住進來的當晚,我這身上的汗毛便都一根根豎了起來,耳朵邊也是有聲音在沙沙的,第二日起來卻是渾身不爽利了。這不過睡了一夜便是如此了,我不放心,便去了街上那黃大仙廟,求了個籤,誰知大仙道是宅邸不淨,陰氣衝煞,久居必定不利,可不正是與我自己相合麼,故此也就忘去了你家,這兩日都忙著尋房子了。”
胡氏臉色一下子煞白,眼珠子轉了半日,這才呸了一聲,對著顧早陪了笑臉道:“那大仙也是有不靈的時候,哪裡就那麼相信了。不若我回去跟那房主商量下,將房租降為一貫五,你看如何?”
顧早搖了搖頭,正色道:“伯孃,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大仙的話,總是要聽的,總不能拿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