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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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夜風順著窗稜吹來,吹起她墨色的長髮,少女的眼神沉靜,靜靜的沉默著她在等一個結果,只需一眼,就會知道她還沒有睡,知道她在等他。如果走過來,就說明事情還有轉困的餘地,如若不然,那就是他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再更改。
時間緩緩流逝,前院的燈火始終沒有移動,男子身披一襲銀狐裘鬥蓬,風帽半掩,青衫磊落。阿精站在他的身後,打著一隻青竹碧傘,遮於他的頭上,白雪紛紛,飄飄灑灑的落在傘頂。有細小的風從遠處吹來,捲起地上的積雪,在角落裡轉著困,形成一個個細小的漩渦,掃過他潔白的靴子和大襲的衣角。
世子,小李子躬身走上前來,順著燕詢的目光向長廊的盡頭望去,那裡,梅林掩映之間,假山盤踞之後,有明亮的燈火遠遠的傾灑開來。
姑娘應該還沒睡。”
燕詢如若未聞,只是靜靜的站著,他知道,那重重屋舍之後,青竹窗帳之前,也一定有一個身影默默而立。他們之間,隔了三條迴廊、兩扇朱門、一池清泉、滿園梅枝,走過去,只是眨眼之間。
可是,沉重的無力感卻漸漸的心頭升起,為何,這看似短短的一段路,卻顯得這般遙遠”
他的眼神寧靜,悠然如水,並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塑著,目光穿透了這七年的寸寸光陰,穿越了似水流年的悲歡離合,往事如飛,如幻似夢,患難與共,禍福相依。
長風陡起,阿精手中的竹傘一掀,就被吹飛。年輕的護衛一驚,就轉身去追竹傘,遍天的大雪簌簌灑在燕詢的肩頭,儘管穿著厚厚的大裘,仍日覺得是那般的寒冷。
“走。”
短促的一個字從男子的口中吐出,小李子一喜,頓時就在前面引路,邊走邊說著:“姑娘肯定還沒睡,世子。”
話還沒說完,就見燕詢帶著阿精竟向著完全相反的方向而去,小李子微微一愣,提著燈籠,長大嘴巴,一時間就茫然無措,不知該何去何從。
噗,的一聲輕響,楚喬將窗子輕輕的放下,緩緩脫下外袍,只穿著一身羊衣,走到四角的燈籠前逐一吹滅,動作緩慢,面色平靜。
終於輕輕一聲響,書案上的燭火也被吹滅,屋子裡霎時間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摸索的來到床前,拉開被子,躺了進去。風聲靜謐,異常安靜,黑暗之中,少女的眼睛睜得很大,冷月將清輝傾洩滿地,朦朧中,清冷的雙眸中並無淚光,只是,卻有一些說不清明的東西,漸漸的沉了下去,一層一層,好似綿綿的細沙和海浪。
第二日一早,楚喬照例來到前院吃早點,今日的鶯歌院別樣安靜,似乎每個人都在小心謹慎的剋制自己不要發出聲音。楚喬和燕詢相對而坐,仍日和平日一樣各自吃飯,偶爾抬起頭來說上一句閒話。
主子們毫無異常,平靜的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阿精和綠柳等下人疑惑胡望,最終卻通通無奈的嘆息:“也許,真的是自己想錯了。
早飯過後,一切趨於平靜,大家各司其職,神色間,似乎還透出幾分喜氣概
畢竟,從此以後在這座偌大的皇宮裡,鶯歌院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了。
中午的時候,燕詢開啟花房的門,只見楚喬靜靜的靠在花架攔杆上,一副等了許久的模樣。
我的血緹蘭!燕詢哀呼一聲,急忙跑上前來,楚喬一愣,回過頭去,只見在自己的背後,燕詢捧著一株斷了一段根莖的蘭草,面色懊惱的叫道:“我的血緹蘭!”
“不是我弄的。少女頓時舉起雙手想要置身事外:“我沒靠著那。”
你沒看到這花架之間有薦繩嗎?
楚喬一愣,細細看去還果然如此,聳了年肩:“就算是我好了,大不了再賠你一盆。”
燕詢搖了搖頭,將花盆放置一旁,坐在椅子上,正色說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楚喬默想了半晌,然後說道:“皇帝是對你動了殺意了。”
燕詢淡淡一笑,嘴角輕扯:“他對我動殺心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這一次不同”楚喬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他並非真心想要同你冰釋前嫌,只是要堵天下人的悠悠之。”為自已找一個緩步的臺階,既要除掉你,又要置身事外。”少女面色凝重,各理清晰的分析道:“如今氏族勢大,封地遼闊,皇帝除了京畿的軍隊,幾乎沒有兵權。軍政財權均掌握在長老會和分散在世家的手中,趙正德想要收回王權,除了依靠蒙閱樂邢等少數的皇權派將軍,就只能寄望於分封在邊陲之地的王侯捫。所以,他必不可明目張膽的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