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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軒摸出煙來點上,或許是因為逗弄安諾讓他感覺很愉快,總之一點都看不出來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許安諾。
男人想,他果真是個很有趣的人。
沉默了一會兒,鍾離軒開了口,“說說你以前的事吧。比如,為什麼要當警察?”
安諾皺著眉頭,不爽道:“你先把煙掐掉。”
“嗯?不喜歡煙的味道嗎?”
“哼,這麼多年來都不帶變的,聞著就討厭。”
“為什麼?”
“那有那麼多為什麼?我爸是個老煙鬼,從小我和我媽就生活在二手菸的生活下,後來……”
後來母親就被查出了肺病。
父親說著要戒菸,說了一次又一次,最終還是失敗了。不過卻也不再當著母親的面抽了。
只有在思索案情時,才會一支接著一支,說著這樣才能使得思路清晰。
打那個時候安諾就十分看不慣。其實他一點都不想當警察。
只是老頭子當了一輩子的骨幹,望子成龍的思想十分嚴重。高考結束的時候動動手就給自己兒子填報了一個警校的志願,大學畢業後又是動動手,直接將他扔到了警局裡去。
若是知道了他會有這樣一個屍骨無存的結局,不知道老頭子會不會後悔的當場哭出來。
其實也不能全怪自己的父親,因為安諾骨子裡都不夠堅定,若是當初他能堅持自己的夢想,估計就不會有這種悲慘的下場了。
說起來可能會惹人笑,安諾喜歡做飯,想當廚師,甚至是開一家自己的餐廳。
他和芷藍,可以一個當老闆,一個當老闆娘,過著幸福而又快樂的生活。
起碼是不必像現在這樣子的擔驚受怕。
雖然芷藍總是說他穿警服的樣子很帥,可一想到芷藍為他擔心的樣子,安諾就覺得有一種深深的愧疚感。
所以……
安諾突然將目光轉向了鍾離軒。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嗯。你倒是挺會先發制人。”男人瞥了他一眼,“沒想到你還會做飯,改天倒要見識見識你的手藝。”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安諾白了白眼睛,想著做飯是要給自己喜歡的人吃的,要他給一個強|奸|犯做,他可沒那麼好的心思,說不定一包耗子藥藥死他。
鍾離軒看著那人不甘願的神色,冷哼了一聲。
“我記得我說過,不許你再提起那個女朋友。”
“你!”
安諾氣急。這算什麼!非得存心挑出點錯誤加諸到自己頭上嗎?這男人簡直不安好心!
鍾離軒“啪”地一聲合上了手中那個精巧的打火機,又是一聲冷哼,“別想了,她死了。”
短短六個字,一下子狠狠戳進了安諾的心窩。
“他媽的你就不能口下留情一點嗎!萬一她還活著怎麼辦?!萬一她沒有死呢!”
“這是事實。就算她沒死,也已經是個老太婆了。”
“鍾離軒,你成心的是不是!”
安諾猛地伸出手揪住了男人的衣領,眼睛裡跳動著熊熊的怒火。
自己已經夠悲慘了,這個男人為什麼還總是要往他最柔軟的地方捅刀子,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面對這殘忍的事實!難道他連回憶一下過去美好生活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安諾已經揚起拳頭準備結結實實朝著他的臉上來一拳,卻突兀地被鍾離軒給圈住了腰,按住他的後腦勺就被吻了個正著。
第二次被強吻了。
而且還是舌吻。
舌頭幾乎被追得無處可躲,津|液甚至順著嘴角流到了下巴處。
車裡的空間本就狹小,安諾更是反抗不開,從頭到尾都被男人給佔據了主動。
“安諾,你是我的。”
他壓低了聲音,說得不容置疑。安諾的雙手忍不住緊握成拳,一字一句偏不遂了他的願:“我,不,是!”
鍾離軒陰沉沉的眸子裡快速閃過一些東西,拇指撫過那人被吻得豔紅的唇,再次重複了一遍。
“許安諾,你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什麼的……還是逃不掉啊……|||||||||
☆、看透
“我、不、是!”
再說多少遍都是一樣。
他就是他,不是任何人的附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