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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覷著她,柔聲說道:“我的心意便是如此,小姑媽,究竟是成不成?我只問你這一句話。”
花惜恍恍惚惚出了榮國府,上了馬車,一路回家內,晴雯茜雪兩個正忙著,見花惜回來,慌忙拋了手中活計迎上來,問道:“這樣快就回來了?沒別的事麼?”花惜說道:“沒……”就低了頭,抿著嘴笑一笑。
晴雯打量著她,說道:“有些不對。”花惜說道:“哪裡不對?”晴雯說道:“你心裡有事,是何事?”花惜說道:“少胡亂說了。無事。”晴雯說道:“定然有事,眉間還帶幾分春…色呢。”
花惜笑道:“定然是哥哥近來出外,許多日子不回家了沒人管你,你又輕狂起來了。”晴雯見她拿花自芳說事,就羞而不語了。
兩日之後,花自芳自外頭回來。林家便上門提親,襲人娘跟花自芳自然大驚,茜雪都驚的不知所以,獨晴雯早就知道,襲人娘跟花自芳兩個慌慌張張去問花惜,花惜仍不肯說,晴雯見狀,就說道:“還問什麼,自是願意了。”
花自芳這才放心,出了好大會兒神,才歡天喜地過去答應,裡頭襲人娘雙手合什,望天念阿彌陀佛,又急忙去燒香謝神。
裡頭這邊,晴雯就笑花惜,茜雪問道:“林大人不是昔日的林姑老爺麼?”晴雯笑道:“可不是麼?偏我們這位姑娘有福,大概是老太太慧眼一看,知道她有奶奶命,故而趕緊地就認了乾女兒了!”
茜雪急忙恭喜花惜,花惜紅著臉,又啐晴雯說道:“去你的,什麼時候學的油嘴滑舌的!”
花惜大事便定下來。如此又過三月,外頭科考放榜,賈府特意派人來報喜信兒,原來賈寶玉中了新科第三名,實在無比榮耀,賈府上下,一時大喜。
不一日,林黛玉臨盆,產下一名粉妝玉琢的麟兒,母子平安,真真算是雙喜臨門。
花惜得知訊息,不免又上門恭喜。進了屋內,見黛玉雖產後虛弱,精神卻尚好,周遭又伺候的無微不至,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黛玉歪在炕上,見花惜逗弄小兒,便笑說道:“小姑媽,你的事卻也不能再拖了,及早成親了才是,也許我便有個弟弟妹妹了。”
花惜頓時又是臉紅,剛要說話,外面有人說林如海來探黛玉,花惜一驚之下,正想退避,卻被身邊兒的鴛鴦拉住,此刻林如海進門來,花惜起身站著,林如海看她一眼,笑意如舊,便點了點頭。花惜本不想看他,偏偏四目相對,望著他的臉,只覺他似乎清瘦許多,心中一怔。
林如海說了幾句,見黛玉精神尚好,小兒也健康,才放了心。花惜同鴛鴦拉扯兩下,悄悄就出到外面,鴛鴦出來說道:“你縱然要走,也要叫我去找人備車呀。”花惜只好站著,不料片刻,林如海也出來。
兩個面面相覷站著,花惜就行禮,說道:“見過大人……”林如海說道:“花惜姑娘,別來無恙?”花惜猶豫著說道:“還好……只是大人似乎清減了。”林如海淡淡說道:“前些日子病了一場。”
花惜驚了驚,說道:“好端端地怎麼病了?”林如海微微一笑,便看花惜,卻不回答。
花惜怔怔地,便轉開頭去,想了半晌,吶吶說道:“大人要保重身體呀。”林如海說道:“多謝,有心了……”
花惜轉頭看他一眼,低頭想了想,說道:“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大人可否為我分解。”林如海說道:“請講。”
花惜想了想,問道:“敢問大人,弱水三千,因何而取一瓢飲?”林如海一怔,雙眼眯了眯,便說道:“只怕是情有獨鍾,亦或者夙世因緣。”
花惜問道:“因此而舍了萬紫千紅,使得麼?”林如海說道:“心如古井,只照日月,哪裡有什麼萬紫千紅?”
花惜轉念一想,終於又問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大人覺得這話如何?”
林如海凝眸細思,而後說道:“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不知姑娘以為這又如何如何?”
兩個你來我往,各打機鋒。雖然是簡簡單單三言兩語,心中卻已經明白對方意思,彼此相看,各自一笑。
此刻鴛鴦進門來,見兩人對面站著,略一怔,才說道:“姑老爺也要走麼?”如海說道:“正是,正要相送花惜姑娘出去。”鴛鴦笑道:“這便好了,方才我回來,璉二奶奶的丫鬟見了我,叫我把上回借了的玉盤子找找打發人送過去,有姑老爺代勞送姑娘,我也放心了。”
花惜瞪鴛鴦一眼,裡頭黛玉正叫道:“鴛鴦回來了?快進來。”鴛鴦說道:“二奶奶叫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