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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問道:“好端端地,嘆什麼氣?”紫鵑聞言,就紅了眼眶,說道:“倘若是好端端的,也就好了,襲人姐姐,你也見了,如今林老爺是那個模樣,林姑娘身子又是這樣,倘若老爺真個兒有什麼不好,姑娘怕不是要哭死過去?我看著也是心酸的。”
花惜想了想,腦中浮現林如海的樣子,也覺得有些酸酸的,就說道:“快先別這麼說,林姑老爺定會好起來的。”紫鵑說道:“襲人姐姐,咱們雖然不是大夫,可昨日那情形,誰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就算不是大夫,也心知肚明……”說著,又嘆口氣,拿帕子擦了擦淚。
花惜心頭也有些難過,就說道:“只不知是得了什麼病,想必那大夫是個庸才,竟說不出什麼來的……對了,你何不叫林姑娘另請些好的大夫來?”
紫鵑說道:“襲人姐姐說的跟我想的倒是一塊兒去了,姑娘也想多請幾個大夫,說是等會兒就去跟姑老爺商量呢。”
花惜略鬆口氣,說道:“如此就好了,也許事情另有轉機……你就多勸著林姑娘些,萬萬別叫她哭壞了身子才是。”
紫鵑點頭,花惜說道:“你可不知,方才二爺在這屋裡,為了那大夫大發雷霆,也張羅著要找好大夫來,只恨自己遠來是客,不好就指點林家的家事,倘若是林姑娘說話,倒是好的。”紫鵑說道:“正是,襲人姐姐,既然寶二爺不在,那麼我也趕緊回去了,姑娘先前歇了會兒,如今起了身,就要去見姑老爺,趕緊說說這回事也好。”
花惜說道:“有理,病了倒是不怕,最怕的便是庸醫拖延,只望早日尋了名醫,妙手回春……”說著,就相送了紫鵑出去。
紫鵑去後,寶玉隔了小半個時辰也回來了,一回來就唉聲嘆氣,比出去時候更加惱怒。花惜便問何事,晴雯嘴快,便說道:“真是不知道姑老爺怎麼想的,林姑娘跟寶二爺一起去勸他多請幾個大夫來看,他竟不願的……只說請了也是白請,你說世間怎會有如此固執之人,簡直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
花惜聽的一驚,寶玉也說道:“我卻也不明白姑父的心思,難道整個揚州就只那一個庸才可靠不成?竟不要請其他的人,如此一來,我也沒轍了。”
花惜說道:“林姑娘如何?”晴雯說道:“林姑娘哭的淚人兒一般。林姑老爺只是安慰,唉……真不知怎麼說是好。”
寶玉也覺心酸,說道:“我看林妹妹哭的那樣兒,自己心裡也酸酸的,真恨不得就代了姑父的病,也好叫妹妹少哭一些……”說著,便紅了眼圈兒,微微地垂淚。
花惜急忙拿了帕子叫寶玉擦淚,說道:“二爺說著說著,自己怎地也哭起來了呢?快別如此,叫人看了,知情的贊一個二爺重情重義,不知情的還以為二爺年紀小性子弱,這不比家裡頭……”
寶玉卻明白這個道理,趕緊地將淚擦了,卻茫然說道:“如今可怎麼辦是好?難道我們當真是一窩蜂的來了,而後撒著手什麼也不做,只看著姑父的病就這樣兒拖延下去?”
花惜便問道:“二爺有沒有問林姑老爺是什麼病?”寶玉說道:“怎麼沒問,那個庸才也沒說出什麼子午卯酉來,只說是積勞成疾……”
花惜沉吟說道:“我看姑老爺面容憔悴,精神不振……除此之外,也不知道還有些什麼其他症狀……”
寶玉說道:“我卻留心了的,也打聽過了林妹妹,好像姑父平日也不喜茶飯,每日只吃少許……先前林妹妹沒去京城之前還好些,自打去了,更加變本加厲……又只對公事上用心,你想想看,身子虧了,精神氣兒虧了,全沒些調整補養,又怎會不病?”
花惜問道:“那姑老爺這病是多久了的?”寶玉說道:“好似是挺久了的……具體我也不清楚。”花惜點了點頭,便不再問。
是夜,寶玉翻來覆去,唉聲嘆氣,直到了半夜人才睡著。
花惜就在床上發呆,過了片刻,晴雯問道:“你怎地還沒有睡,莫不是還想著姑老爺的事?”花惜轉頭,望著對床上的晴雯,小聲說道:“你覺得姑老爺會如何?”晴雯說道:“都這樣子了,還不肯請大夫,你說還會如何?”花惜心跳了跳,說道:“總覺得怪可惜……咳,怪可憐的。”
晴雯問道:“為什麼怪可憐的?”花惜說道:“林姑娘統共也這一個親人了……”晴雯說道:“這倒是,林姑娘性子弱,倘若姑老爺出了事,還不知會如何呢。”花惜就嘆。晴雯說道:“罷了,你也別多想,我們只是丫鬟,又不是神醫大夫的……就算擔心也是白擔心,你還是別瞎操心了,趕緊的睡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