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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頗為規矩了,不似是先前那樣蠻不講理,胡鬧之態。
而寶玉好了之後,便也去義學,時常就叫著賈環同去,見賈環同先前有些不同,他也歡喜,便時常同花惜等感嘆,說什麼“因禍得福”,花惜知道他是說趙姨娘被攆走,反而對賈環有好處之事,並不知道他自己也是差點往鬼門關轉了一趟的,因此心中只笑。
如今說上回提到,賈政在書房內憂思之時,外頭有小廝進來通報,賈政聽了之後面色大變,急忙便帶人出門去了,卻是為何?只因賈政得了個意外之信。
賈政回來之後,很是歡喜,先前因趙姨娘之事惹出的怒容也蕩然無存,欣欣然地便去見賈母。賈母正抱著寶玉跟黛玉說笑呢,其樂融融,寶玉一見賈政進來,趕緊地就跳下炕,向賈政行禮,賈政因為趙姨娘之事,看寶玉卻有些順眼了,便點頭,此刻黛玉也起了身,賈政也看了她一眼,就笑著向賈母行禮。
賈母也因趙姨娘之事,心裡有些不痛快,自然對賈政沒什麼好臉色,只繃著臉,問道:“你又來做什麼呢?”
賈政笑道:“只因兒子得了個喜訊兒,故而特地來先告訴母親。”
賈母說道:“喜訊?你又有什麼喜訊了?”
賈政說道:“真個兒是喜訊,母親聽了便知。——方才兒子出去了一趟,本在揚州的林妹夫,過幾日,便要上京述職來了。”
賈母聽了這個,果然一驚,旁邊的黛玉也驚了一跳,寶玉卻脫口說道:“這是真的?林姑父真的進京來了?”
賈政咳嗽一聲,看他一眼,寶玉急忙縮手低頭,略有膽怯看他,不敢逾矩。賈母說道:“你快說,是真是假?”
賈政才又笑著說道:“這自然是真的,兒子怎麼敢跟母親扯這個謊?方才我得了信兒,就怕事情不真,因此特地出去吏部打聽了一趟,果然確認了是真的,才敢回來告知母親呢。”
寶玉喜不自禁,若不是賈政在場,早就跳起來了。忍了又忍,才說道:“父親,這可真是好!我自在揚州見了林姑父,一直甚是想念,如今見了,可算大好……”迎著賈政的目光,便急忙加了一句,“正可以再向他討教學問了。”
賈政面色緩和,又看向黛玉,說道:“不日你父親來到,你們父女便可見面。”
黛玉說道:“多謝舅舅費心了。”其實黛玉沒說,自在三日之前,黛玉便收到了林如海送來的信箋,說是再過幾日便能上京來,黛玉是個不喜張揚之人,又知道寶玉是個藏不住事情的,因此她雖然心中歡喜,卻也不曾對其他人說。只先前,本是要跟花惜說的,那日花惜去瀟湘館,黛玉正在思量此事,本要開口,誰知道花惜正要說那件驚人之事,因此嚇得黛玉一時也忘記了。此後縱然想起來,也沒了再說的心思。
如今聽賈政說父親不日就可來,這才露出歡容。賈政又說了片刻,便辭了賈母,轉身去了,賈政剛一出門,寶玉便立刻蹦起來,果然如猴子一般,跳到黛玉身邊,伸手握了她手,說道:“這下子好了,林姑父要進京來了。”黛玉說道:“我方才都聽到了,你又高興什麼?”
寶玉說道:“怎麼不高興?我恨不得現在就去見姑父呢。”黛玉抿著嘴,說道:“只怕我爹爹看你這副輕狂之態,不喜歡。”這本是玩笑話,寶玉便當了真,說道:“別看我現在這樣,等見了姑父,自然是會不同的,不然的話,上回子我去揚州,姑父怎地大大誇了我一番呢。”黛玉說道:“看你這得意忘形的嘴臉……”
他兩個在這邊鬥嘴,樂得賈母呵呵笑著,說道:“兩個猴兒,還不快過來,只顧自己說嘴去了,卻把我撇在一邊。”他兩個才重又湊過去,在賈母跟前逗趣。
再說花惜這邊,因“救寶玉”此事,賈母那邊賞賜了五十兩銀子,王夫人這邊兒賞了二十兩,又給了一個寶石的戒子,花惜算是發了一筆大財,她便將銀子分成兩半。自己拿著那五十兩,把其他二十兩,派了寶玉的貼身小廝,送到自己家裡頭去了——一來她想自己留些銀子傍身,二來,一下子若是都給了家裡頭,平白得了這麼些銀子,恐怕家裡頭也會吃驚不安的。
花自芳跟襲人的孃老子見了銀子,果然吃了一驚,後來聽聞是夫人賞賜的,才安了心收下,心中很是替花惜高興。
寶玉這邊暫時無事,花惜便鬆懈神經,在房內十分消散,偶爾便偷偷讀讀寶玉的書,被晴雯撞見幾次,晴雯起初還取笑她,後來便懶得理會。花惜很是自在,閒著便逗弄那些貓兒狗兒,又學學打牌,說說八卦,日子過得十分自在。
一直到寶玉從賈母那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