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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便說道:“風兒我倒是不確定的……只不過,女孩兒大了,自然會有諸多的想法,鴛鴦姐姐的人又好,我也是看二爺難得,才跟二爺提這一句,二爺不喜歡就罷了……不過以鴛鴦姐姐那等人品,不知會被誰得了去呢……這院子裡虎視眈眈的多了,得虧我看著我們二爺……”說著便掩嘴一笑,道:“罷了,說了這半天,我也該走了,璉二爺好好地想想……先下手為強呢,免得到時候歸了別人,二爺可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了。……只不過,若成了自然是好,若是不成,二爺可別洩露是我說了,璉二爺要記得起的誓,別真個兒掉進水裡當了那什麼的。”
賈璉答應一聲。一時沒反應過來,白白地看著花惜走了。
只因他先前只想著要吃一口新鮮的……故而只想拿捏花惜,而鴛鴦對他來說,何異於一朵“高嶺之花”,可望而不可即,根本沒那種念頭,就算是有,也掐死腹中了。如今被花惜挑了出來,那一團兒的欲便滾滾而出,一發不可收拾。何況轉念一想:鴛鴦對自己何其重要,以後辦事什麼的,少不得還要麻煩到她,今日聽花惜一說,萬一這府內的其他男子真的打了鴛鴦主意,求下了老太太許了,那以後鴛鴦嫁了人,他再去相求,可沒那麼容易了。
這樣一來,賈璉心頭更如熱鍋上螞蟻一般,十分難受,反將那色心給退了不少。
所以有那麼一句話,叫做:男人無所謂正派,正派不過是因為引誘不夠……何況璉二爺的生性便以色為要,花惜這一手,便如伊甸園裡那引誘夏娃吃蘋果的蛇一樣……不過為了鴛鴦,一切也就罷了。
花惜做成了這件事,心頭略覺得暢快,便哼著小曲兒回怡紅院去。正走到半道,忽地聽路邊上隱隱地有人說道:“到底是怎麼了,你卻說給我聽聽。”
花惜聽這個聲音有些兒熟悉,便停了步子,卻聽另一人說道:“你別問了,我這心裡頭煩的很。”花惜聽了這兩人說話,一時便反應過來,原來這兩個,一個是平兒,一個是鴛鴦。
花惜心頭大跳,心想:“莫非真個兒如此的巧?”她趕緊地斜斜向旁邊而去,果然,經過一座假山,就望見前頭不遠處,鴛鴦坐在亭子間的欄杆上,旁邊站著平兒,兩個正不知說什麼呢。
平兒低著頭,望著鴛鴦說道:“瞧你悶悶地,好似有什麼心事,何不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鴛鴦道:“也沒什麼……你就別問了,日後自然知道。”花惜見狀,便趕緊地從山後面跳出來,說道:“鴛鴦姐姐,平兒姐姐,你們在說什麼?”
花惜動作迅速,進了亭子內,鴛鴦抬頭見是她,便說道:“你從哪裡來的?忽然就出現了。”花惜見她眼睛紅紅地,心想:“定然是為了那一件事情了,因此鴛鴦才不好意思說出來。”此刻平兒也問。花惜便說道:“我因心裡頭悶,就在外面走走。”
平兒便說道:“你來的正好,方才我經過這裡,見她一個人默默地,好似在淌眼抹淚地,也不知怎地,我問,卻又不說,你且問問看。”
花惜便微微一笑,故意說道:“想必是有人招惹了鴛鴦姐姐,故而不快,也是有的,她不肯說,你何必為難她?我們這樣好,若是能說之事,她自然就說了,也不用瞞著我們,叫我們擔心的。”
鴛鴦聽了這話,便忍不住,說道:“我倒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只不過這件事委實難以啟齒,我說出來,只怕你們會笑我。”
平兒見狀,問道:“說的什麼,我們笑個什麼?”花惜便說道:“姐姐你這話差了,我們三個,誰不知道誰?難道姐姐有事,我們反倒幸災樂禍?”平兒也說道:“便正是這個理兒了,前些日子我們屋裡鬧得那件事,你們不也是看見了?我還沒被笑死,好端端地呢。”
鴛鴦聽了,略微想開,便嘆口氣,道:“我也不是不想說,只是,就算是說了,也是無用的。”
花惜說道:“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還真是不信,姐姐你說出來我們聽聽。”
鴛鴦聽她這麼說,便噗地笑了一聲,只不過立刻也收斂了笑,心事重重嘆了口氣,便說道:“說起來,這件事實在是叫我……”皺著眉想了一會,便終於將實情說出。
原來,真正如花惜所料,賈赦那老色鬼,真的叫邢夫人勸說鴛鴦嫂子,叫鴛鴦去做姨娘,鴛鴦正因這件事煩著呢。
平兒聽了,十分詫異,便嫌惡說道:“大老爺多大年紀了,竟還想著這個,實在叫人膩歪……”花惜也說道:“可不是麼,鴛鴦姐姐這樣的人,可萬萬不能跟了他。”平兒就笑道:“我看我們璉二爺倒是挺好的,不如就跟老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