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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個外強中乾的,因他素來都聽王熙鳳的指派管了,從不敢正面反她些什麼,且因這檔子事他做的又心虛,一聽王熙鳳到了,也有些魂飛魄散,兩個正各自套上裡衣,王熙鳳已經入母老虎般衝了進來。
王熙鳳衝到床邊,一把便揪住鮑二家的頭髮,硬生生從床上扯下來,罵道:“好個賤人,狐狸,趁著我不在,跑到我房裡來勾引二爺了?你說,你哪裡來的膽子?誰教你的,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一邊罵著,一邊用力打下去,只瞅準了那一張臉劈里啪啦地就打,打得鮑二家的頭髮散亂,臉上發紅,卻不敢還手,只縮在地上叫道:“二奶奶饒命!”王熙鳳哪裡肯聽,狠命地又踢了兩下,宛如瘋虎一般。
那邊賈璉見了,趕緊從床上跳下來,便將王熙鳳拉住,說道:“你別動怒,有話好好說。”
王熙鳳回頭,杏眼一瞪,看向賈璉,說道:“好好說?怎麼個好好說法兒?我卻不知道,你聯合這娼…婦想要對付我,卻叫我怎麼好好說?原來在你心裡頭,我竟是個母夜叉母老虎,眼中釘口中刺,你非要把我拔除了不可!你要害我,自動手就是了,叫這娼婦來是怎樣羞辱我呢!”一邊說著,便又去打鮑二家的,賈璉看不過去,便將她拉住,王熙鳳怒道:“難道你今日就要同她一起,將我除掉!好個二爺!索性你就打死我行了!”說著,便哭叫著撲過去,手爪劈頭蓋臉下來,頓時便將賈璉的臉上劃出兩道血痕來。
賈璉吃痛,心頭微微惱怒,便喝道:“快些停手!”王熙鳳罵道:“這屋子裡就只我一個笨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這幾個,同平兒一起都聯合起來欺負我,停手,沒法兒停手了!你要害我,就便動手,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此刻平兒從外頭進來,見狀便也哭。
正巧鮑二家的起了身,就想偷偷出去,正好被平兒撞個正著,平兒便一把撕扯著他,叫道:“你這娼…婦,你說,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竟然要把我也扯進來,這事卻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這娼…婦作死!”便拉著鮑二家的,不免又打。
賈璉惱道:“混賬,別動手!”王熙鳳聽得分明,說道:“事到如今你還要護著她?好,今日你活生生把我逼死了,就把她娶進來好了,你動手啊動手啊!索性就立刻殺了我!如你的願!”平兒也哭著說道:“我也不活了!爺一併殺了罷!”
此刻屋內,王熙鳳的哭叫,平兒的哭叫,鮑二家的尖叫,亂成一片,賈璉奸…情大白於室,又見如此狼狽,原先的一腔愧疚頓時變作了惱羞成怒,又被王熙鳳打了兩下,弄得火起,頓時就到了旁邊,牆壁上掛著一柄辟邪寶劍,頓時便拿下來抽出,只道:“你既然如此不依不饒的,那今日便殺了你乾淨!”
賈璉一時邪火上衝,忘乎所以,王熙鳳見他忽然兇狠霸道起來,並不似平日謙謙然,唯唯諾諾之態,也嚇了一跳,心頭才明白過來,那煞氣頓時便斂了,她生怕吃虧,心想不能硬碰硬,因此急忙抽身出門,就向著前頭賈母那邊而去。
這邊上平兒鬆了手,鮑二家的急急出門,自羞愧去了。平兒躲在一邊,賈璉便拿著劍出了門,平兒看兩人都去了,一時悲從中來,便又哭起來,心想今日平白無故受了這場羞辱,日後還不一定怎樣,這屋內怕也是呆不下去了,一時之間想不開,便回過身去,自桌子上拿了一把剪刀,握在手中,一邊哭著,一邊猶豫。
平兒正哭著,外面有人說道:“這是怎麼了?”急忙進來,一看平兒手中握著剪子,嚇了一跳,趕緊過來將她的手握住,把剪子奪了下來,平兒雙眼紅紅,說道:“你怎麼來了?可看到我們這裡的熱鬧了?”
原來來的正是花惜,花惜握了她的手,說道:“方才我經過,看璉二奶奶向著前邊兒去,後面璉二爺跟瘋了似的呢,也不知怎地,我不見你,就過來看看。”
平兒哭道:“你不知道,先前我跟二奶奶回來,二爺竟找了個娼…婦,在裡頭胡作非為的,他們胡為也就罷了,偏偏說起要害二奶奶,且又說要把我扶正了……二奶奶那個脾氣,哪裡容得下我?天地良心,我、我也是沒臉再活了,你叫我死了算了。”說著,便要奪那剪子。
此刻外頭的丫鬟婆子們也衝了進來,便把平兒攔下,又將剪子奪過來,只因王熙鳳是個厲害的,這屋子裡,平兒的為人卻最好,有些得罪了王熙鳳要挨罰的,平兒勸勸,也就罷了。
因此下人們最是喜歡她的,如今見平兒吃了氣,無數人便安慰平兒,又有人前去前邊兒報信。
花惜便也守在一邊,只是看,果然,過了好大一會兒,前面有人傳了信回來,卻是老太太派了鴛鴦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