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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之中的笑諷來,自顧自哼著曲兒進了裡屋。
只因寶釵黛玉兩個,曾跟寶玉商量過要起詩社,又因為林如海返京之事,寶玉“興奮過度”,一時沒來得及理會,如今熱度稍退,便想起此事來。
是日寶玉放學回來,進了屋,便說道:“近日來暑氣稍退了些,眼見就秋涼了,上回答應寶姐姐林妹妹要起詩社的事兒,可不能再拖,今兒我便寫信去,告知姐姐妹妹們,商量商量。”
花惜一聽到“詩社”二字,沒想到“詩”,就立刻想到了螃蟹,一時之間恨不得舉雙手贊成,就說道:“這個倒是好,二爺這幾日如此奮發,定然是學識大增,正好可在詩社裡發揮發揮,讓姐姐妹妹們另眼相看。”
寶玉是最愛聽吹捧的,便說道:“雖然不算脫胎換骨,但我這會子肚子裡慢慢地全是妙句子,憋得很,趁機練習練習都好。”
花惜見他毫不謙虛,不由地哈哈笑,說道:“二爺既然肚子裡都是詩,不如就到老爺跟前去,來個出口成章,七步成詩之類的,管保叫老爺另眼相看。”
寶玉聽她說起賈政來,才有些收斂,卻仍笑著說道:“那可不成,倘若我吟出的是些個輕狂句子,老爺不僅不喜歡,還要打我一頓,說我不長進也備不住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花惜便說道:“二爺不必這樣妄自菲薄的,古來那些李白,杜甫的……也不全都是寫些憂國憂民的詩,只要是真有才幹,到哪裡都不會埋沒,名傳千古也說不定呢!”
寶玉聽得一喜,說道:“襲人姐姐,你也知道李太白杜工部?”花惜咳嗽一聲,說道:“我曾隱約聽誰說過,不是你,就是林姑娘……不是林姑娘,或許是他人了……總之,這院子裡都是會寫詩的,不經意哪個說起來,我就記住了。二爺別隻管問這些……只明白我的意思才好。”
寶玉才點頭,說道:“這個我明白了。若是父親叫我去,我自在發揮便是,姐姐放心。”花惜才一笑。寶玉換了衣裳,便要寫拜帖,想了想,說道:“三妹妹因趙姨娘之事,最近有些不高興,也不知她有沒有這個興致。”
花惜說道:“二爺是要寫帖子過去?叫我說,倒不如自己去一趟才好。一來,也安慰安慰三小姐,二來,也顯得你們親近,她心裡也好過。”寶玉聽了這個,便擱了筆,說道:“說的正是,既如此,我便親去一趟看看。”花惜便送了寶玉出去。
寶玉去見了探春回來,方同花惜說道:“虧得去了這趟,三妹妹對著我,落了兩滴淚,不過精神倒是好的,聽聞要結詩社,她也答應了,要湊這個趣兒,也算散散心罷了。”花惜點頭,說道:“這功夫,正好叫她也跟著消散消散,總是悶著,也不算什麼好事……”又說道:“二爺前日裡送了史姑娘走後,史姑娘不是說,要二爺記得,若是老太太不去叫她來,就叫二爺也想個法兒,常叫她來家裡玩的麼?”
這一說便提醒了寶玉,當下拍手說道:“我怎麼把雲妹妹給忘了,還是姐姐你記得好,我這就去告訴老太太,趕緊派人請去……”當下,就趕緊地興沖沖去見賈母,要賈母接史湘雲過來,賈母見天色還早,便也應了,派了人去,片刻人回來,卻說道:“姑娘說今兒天晚了,來不及,就明兒再來。”賈母就笑看寶玉,說道:“我說罷,你偏要這會子去,到底還要等明日的。”寶玉說道:“又不是隔著山長水遠的,又什麼過不來的?”賭氣去了。
次日,史湘雲才到,眾人聚齊了,各自歡喜。史湘雲同寶釵最好,便歇在蘅蕪苑裡,兩人一頓密謀。因史湘雲想要做東,寶釵便做主,叫他家裡的一個僕人送些自產的肥螃蟹來,要做個螃蟹宴,賞桂花,又新奇,又有趣,史湘雲也覺得這個主意極好。
次日,史湘雲便派人去請賈母、王夫人等,只說來賞桂花吃酒。賈母素來也喜歡熱鬧,因此便也答應了,一併安排到藕香榭處,地方雅緻,正好觀景。
眾人坐了片刻,蒸好的螃蟹便送上來,上面一桌便是賈母薛姨媽,寶釵,黛玉,寶玉幾人,西邊一桌便是王夫人,史湘雲,探春三姐妹,王熙鳳同李紈便只伺候賈母,外頭卻是幾個賈母的貼身丫鬟,鴛鴦琥珀等,再加上王熙鳳屋裡頭的平兒。
眾人吃了一會兒,王熙鳳在其中插科打諢,著實熱鬧了一番,上下齊齊歡騰。片刻,黛玉便先出來了,只因她素來體弱,螃蟹又是極生冷之物,吃多了怕不好,因此只吃了一點兒肉。片刻後,寶玉也出來,便噓寒問暖地,兩人說了會子話。眾人便撤了席,賈母王夫人便自回去了。寶玉黛玉等一干姐姐妹妹,便自去賞花作詩,史湘雲卻又另外排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