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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賈珍說道:“先前這門親事結下,我正忙著,倒也沒怎麼留心,只知道二丫頭嫁了人了,沒想到卻是你,——你倒是得了個好妻房啊。這怎麼說來著,也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罷。”孫紹祖勉強笑著說道:“內人的性格倒是不錯的。”
賈璉微微一笑,端茶喝了口,賈蓉站在賈珍邊兒上,只打量著孫紹祖,他是最知道賈珍脾氣的,只袖著手等著看好戲登場罷了。
賈珍聽他這樣回答,便冷笑,說道:“二丫頭我也聽聞過,那模樣脾氣,是沒什麼挑剔的,先前還想著,得是什麼樣兒的人才能娶了我們家的丫頭呢,倒是便宜到你手裡去了。”
孫紹祖隱約聽出賈珍話裡有話,卻只好嘿笑不言。
賈珍又說道:“怎麼,日子過得還好麼?”孫紹祖說道:“倒還和睦。”賈珍便說道:“和睦?怎麼我聽聞二丫頭回來之時,哭哭啼啼的?”孫紹祖咳嗽幾聲,說道:“女人家小性兒,怕是有個言差語錯她就揪著不放了,不必放在心上,留神慣壞了她。”賈珍說道:“只是如此?我們家的女孩兒是最懂得規矩的,若不是實在過分,哪裡會鬧成哭哭啼啼那樣子?我看怕是別有隱情罷了!”孫紹祖說道:“話不是這樣說……又有什麼隱情?誰家過日子沒有磕磕碰碰的呢,何況,‘清官難斷家務事’,小兩口兒的事,外人自是不足道的,說也說不清楚的。”此刻他已經有些不耐煩,雖然已經竭力忍耐,然而那說話便帶了些衝了。
賈璉把茶杯一放,嘴角便成了冷笑。賈蓉也知道不好,就只看戲,果然,賈珍聽了這樣的話,那股氣一直衝上來,卻還笑著,然那笑卻已經帶了些獰意,說道:“原來是外人不足道,如此我倒要問問你了,當初你家走投無路,你爹跑來我們府內下跪求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只恨不得抱著我們的腿叫爺爺,那時候卻沒說什麼外人內人,怎麼到了你這裡,我們就成了外人了?是誰教給你的規矩?”
賈璉賈蓉兩個也都盯著孫紹祖看,孫紹祖聽了這等赤…裸裸的話語,剎那間無地自容,彷彿被人當場剝了皮一般,一張堂堂的臉硬生生漲成了豬肝色,只好說道:“珍大爺,話不是這麼說的,往日的事已經過去了,如今大家都同朝為官,都有爵位在身的,何苦這樣說……”
賈珍此刻手上握了一杯茶,聞言,一把將茶杯擲向孫紹祖身上,孫紹祖倒也機靈,急忙一閃,然而避開了茶杯,卻沒避開茶水茶葉。
頓時之間,那茶水茶葉淋了孫紹祖一身,孫紹祖一驚,賈珍卻已經跳起來,指著孫紹祖的鼻子罵道:“你這潑皮出身的無賴畜生,我給你三分顏色,你倒以為我怕了你來,你算個什麼東西,區區的一個低階武官,人說三句好話,你就把自己當天王老子了?我告訴你,一日為奴,終身為奴,你再出息,也不過是我寧國府的一隻狗罷了!我不去管束你,你就該知機,好言好語好生奉承著別惹到我,——沒想到你竟然狗眼看人低!爬到我頭上拉屎了!先前聽聞你對二丫頭不好,說的那些個話,我還只當別人造謠,如今看來,竟是別人說的還輕呢,——你果然是個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孫紹祖拂去身上茶葉茶水,氣憤說道:“珍大爺,你何必如此羞辱我?我好歹也是……”
賈璉見兩個開始了,便慢慢站起身來,賈蓉卻仍未動。
賈珍大聲罵道:“我呸!我羞辱你,又如何?你想怎樣,到官告我?你只管去告,你算個什麼狗東西,還把自己當人物了,我許你去告,只看有哪個官兒敢管我,只看是我寧國府把你壓得死,還是你把我告倒了!——你有那膽量能耐,我賈珍跪下來給你叫爺爺!”
旁邊賈璉靜靜聽到此刻,便上前一步,說道:“珍大哥,你何必跟這種無知的狗東西一般見識,留神彆氣壞了自己,不值得。”
賈蓉也才上前說道:“父親息怒,和這種人原是說不了好話的。”
孫紹祖被賈珍罵的狗血淋頭,臉都差點被血脹破了,卻因為素日自傲的很,還不知道其中厲害,便說道:“罷了罷了,我不跟你們吵。”搖著頭忍著氣,轉身要走。
賈璉忙說道:“你站著。”孫紹祖站住腳,便說道:“璉二爺還有何事?”賈璉說道:“如今我們二丫頭住在孃家,不願再回去了,我今日來特跟你商量,你若是能好好地,我們二丫頭便同你和離,從此大家男婚女嫁,再不相干,此事就此作罷,你覺得如何?”
孫紹祖哪裡肯放?何況方才吃了賈珍這口氣,越想著以後好在迎春身上討回來呢,便說道:“我們兩個自好好地,為何要和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