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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玉說道:“襲人姐姐,你不知道,今兒的事實在有趣的很,咳,先前我不知道,如今見了,才算真個兒明白了,二姐姐那夫君,真真不是個人。”說著,便把今日所見所聞同花惜說了,末了只道:“哥哥那一番話,就把他鎮住了,看他那樣兒,倘若是能恢復官職,怕就會真個兒撇了二姐姐了。”
花惜就說道:“這不正是咱們求的麼?他要是個識相的就如此罷了。你還為他感嘆個什麼呢?”寶玉說道:“我並不是感嘆,我只是覺得這人天性真真涼薄!”花惜問道:“為何涼薄?”
寶玉說道:“先前對待二姐姐不好,如今又為了自己的官職,竟要丟棄二姐姐了……我雖然也不想二姐姐再跟他耗,但看他那副模樣,倒有幾分難受了,嫁了這樣豬狗不如的人,很替二姐姐不值。”
花惜說道:“這又有個什麼值不值得呢?這都是命罷了,再說……世間如此的事情多著呢,並不是每個男子都是重情重義的,自有那些狼心狗肺之人,唉……”說到這裡,忍不住便有些感慨,就又說道,“先不是有句話麼?‘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而對孫紹祖這類的男子來說,大概就是‘官職如性命,妻子如破布’了!”
寶玉聽了這個,先是有趣,便大笑起來,而後卻皺眉細思,若有所悟。
作者有話要說:嗯嗯,先更了……呼,麼麼大家,以後大概會順利些吧^_^
第八十一章 佳偶
果真被花惜說中,“官職如性命,妻子如破布”,那孫紹祖考慮不到兩日,便同意了賈璉所提,要同迎春和離。且又去了寧國府,這回卻是變了模樣,同賈珍說了好些個軟和話,賈珍見他終於曉些事了,又答應同迎春和離,就只冷冷地說了幾句,便也罷休。
此後數日,孫紹祖果然官復原職,然而經過此事,人人都知他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因此同僚並上司都不待見他,孫紹祖表面風光,暗地裡有苦說不出。
如此過了數月,便陸陸續續有媒人上門,因孫紹祖年也不小,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甚是重要,便又張羅著再娶,孫家一直將京中的閨女小姐們看了個遍,然而那些但凡有些來歷計程車紳或者管家小姐,早暗地裡聽聞了他家家風不好,好虐待媳婦的,哪個願意把閨女送到火坑裡受熬煎?且又有些知道他得罪了人,將來前程怕是不好,因此就更不願意同孫家攀親。
如此一傳十,十傳百的,那些有些身份頭臉人家的女孩兒竟都不願意嫁,孫紹祖又不願降低身份只娶些小戶人家的閨女,因此挑來挑去,竟沒個合適的!
一直又拖了一月,才覓得一戶人家,這個,卻有些門當戶對的意思了,家裡頭也好,聽聞小姐也生的貌美無比,唯一不好的便是這小姐也曾和離過的。
孫紹祖雖然曾在賈珍手裡吃虧,但仍舊死性不改,自視甚高的……念在這點,便不願意,然而他拖得太久了,這孫家長輩便著了急,好不容易找到個門當戶對的,哪裡願意輕易放過?
因此孫家一打聽這小姐的底細,原來竟然不是外人!——這小姐先前是跟薛家和離了的,那薛家跟榮國府賈家又是一路人,攀親帶故極好的,這小姐便姓夏,乃是京內有名的“桂花夏家”的閨女,名喚夏金桂的是也。
且說這孫紹祖本不喜夏金桂和離身份的,待聽說夏金桂是同四大家族的薛家和離過,卻動了心思,你倒如何?原來這其中有個緣故。
孫紹祖本來娶了迎春,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了一回,把迎春當作那兩府一樣好一頓虐待欺負。然而風水輪流轉,被寶玉從中設計,換作孫紹祖被寧國府賈珍欺壓,迫不得已就放了迎春,選了和離保身,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因此孫紹祖心底是有氣的。
雖然面兒上對賈珍是哄著奉承著,孫紹祖心中卻越是記恨兩府,如今聽聞夏金桂也是同薛家和離了的,他心中就有個“同仇敵愾”外加“惺惺相惜”的心思……因而就對夏金桂也動了心。
而夏金桂那邊上,也打聽了這孫紹祖,雖然傳聞他人有些對待妻子不好,但夏家打聽了孫紹祖先前和離的那妻子乃是榮國府的二小姐,他們就放了心……夏金桂先前同薛蟠和離之後,回府之後,不說自己淫…蕩不賢,反把個薛家說的一文不名,連帶的把榮國府賈家也數落的十分不堪,聽聞孫紹祖同迎春和離了,她不說孫紹祖不好,反覺得一切定然是迎春的不是!因此夏金桂也格外先心愛了孫紹祖,且又打聽說孫紹祖相貌堂堂,長相不凡,因此她更是動了心的。
這兩戶人家便如此看對了眼,一個覺得小姐貌美如花蒙受冤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