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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路都沒有了。不過歐律比亞也並不在意這個,死在她手上的人,直接的、間接的,多了去了,再多一個也沒什麼。
再者,歐律比亞也挺好奇的,某些一直覺得桔梗的存在是虛假的,覺得死人就應該長眠於地上,不應該行走在陽光下的人,當這個陶土驅殼裡面變成了戈薇之後,會是個什麼態度?是排斥,還是接納?
說到這個,歐律比亞就想冷笑,某些人就是雙標得厲害,說桔梗是死人,不應該復活,那怎麼不見他們讓琥珀去死啊?比起桔梗,不得不依靠著四魂之玉碎片吊命的琥珀,才要更加符合死人的標準吧?!
但是結果呢,那些人哪一次不是拼了命地去保護他,琥珀的四魂之玉碎片被搶走,他們馬上就給搶回來,最開始的時候,琥珀跟著奈落,壞事可沒少做,人也沒少殺,可還不是馬上就被原諒了,不,不應該說是被原諒,因為那些人從來就沒有責怪過他。
反觀桔梗,只不過是吸收了幾個死去少女的魂魄,就成了罪大惡極了。
但是到了最後,還不是多虧桔梗這個一直被他們排斥在外的人,才拯救了琥珀的生命?可是當琥珀重新活過來的時候,有人對桔梗說過一句感謝的話嗎?桔梗死後,連一個想到要給她立碑、做法事的人都沒有!
對於那些所謂的主角,歐律比亞也真的是無話可說了。還好沒有讓她攤上這些人,否則她一定會忍不住將對方人道毀滅的!
西瑞爾雖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也不知道歐律比亞心中正在為桔梗鳴不平,可這並不影響他的想法。西瑞爾並不覺得歐律比亞這樣有什麼不對,對於妖魔來說,人類本來就是玩具般的存在,他又怎麼會在意呢?
“你最好還是提前告訴她,免得到時候對方拒絕。”西瑞爾輕聲提醒。器官移植都有可能會產生排異反應呢,更何況是直接換了個身體?契合度再高,也不是自己的身體,失敗的可能性總是有的。
歐律比亞固然是有能力幫助桔梗換上一個人類的驅殼,但是桔梗本人的意願也是十分重要的。萬一她本人排斥的話,那麼失敗的可能性無疑會大大增加。
“我當然要提前和她說清楚了。”歐律比亞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白痴。
萬一桔梗換上新的身體之後,不願意和她離開,那她豈不是做了白工?歐律比亞從來就不是慈善家,也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有了神王印在手,她雖然可以來硬的,可是那到底是一個慢功夫,需要時間的。
再者說了,萬一對方不願意主動去融合神格的話,單靠自然地融合,需要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她可等不了那麼久!有那個時間,她完全可以去物色下一個目標了。
“那你有把握嗎?需不需要我幫忙?”西瑞爾問道。
如果桔梗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人性都是自私的,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極少有人能夠拒絕得了。
可她偏偏是一個巫女!
西瑞爾跟這種神職人員的接觸雖然不多,可這並不代表他就不瞭解這些人的性格了,簡而言之,就是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為了保護弱小,能夠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桔梗的實力,在巫女當中無疑是首屈一指的,這除了天賦的作用之外,同時也就代表著,她的靈魂要更加純粹,對於神明的信仰也要更加虔誠,這就有一點問題了。
當然了,只要歐律比亞堅持,那西瑞爾就一定會讓她如願以償。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和破綻,區別只在於大小而已,謀算人心雖然有一些難度,可也並不是完全不可為之。
如果桔梗真的對人世沒有一點留戀的話,又怎麼會以現在的形態生存下來?又怎麼會去吸收那些少女的靈魂?所以在西瑞爾看來,不管這個巫女生前是什麼樣子,現在這個樣子,本身就是一種墮落的開始,他只需要想辦法撕破那張偽善的面具就可以了。
“放心,她一定不會拒絕的。”不料,歐律比亞卻並沒有向西瑞爾求助的意思,聽到他的話,馬上就自信地說道。她承認比智商,自己不是西瑞爾的對手,可是對於桔梗,她的瞭解卻是在西瑞爾之上,所以兩人的想法可以說是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