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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趙曉燕的臉剎那間慘白起來,一直舉起的雙手放無力地放了下來,人也癱坐在了地上。
她明白了,原來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暗訪,她被人整了,而且被整的一塌糊塗,這次如果不請高人出山,有可能會永遠失去鹹魚翻身的機會。
從警號和職務牌得知,她竟然是一名副監獄長,人長那麼漂亮,又那麼年輕,應該算是前途無量,從記者的從業經驗來判斷,這種人依託於某個人而混到了現在的職務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其他幾位也是監獄的中層領導,他們應該是一個小團體,但也不排除叛徒就在這個小團體裡面,這次可以說被整的損失慘重。
常人很難想到,這樣的一個深山老林裡會有一座陰森的監獄,更難以預料,這樣一個世外桃源裡,逍遙慣了的她們會被記者逮個正著,也許,對於整她的那個人來說,是和任強各取所需,那個人整她應該與政治有關,而報社也需要這樣轟動性的新聞稿,任強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人,從他隨身帶著的照片可以判斷,那個藏在背後的人肯定給了任強不少好處。
將現場證據收集齊全後,文稿的寫作與刊發成了當務之急。
回到報社,為了儘快將稿子完工,幾個人分工行動,各負責一部分文字內容,一下午的時間,稿件修改了整整10遍,又經過開會討論修改,終於將照片、文字內容確認下來。
當大家在拼死拼活撰寫這篇新聞通訊的時候,採編中心領導的電話一直沒有停下來,一會是某市宣傳部來說情的,一會是某大報社長的電話,一會是某市局長打來的,他們的電話無非都是同一個目的,這篇稿子壓一壓別發了,報社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包括經費支援。
一看這陣勢,他們都緊張起來,花那麼多人力物力,如果新聞發不出來,那可就白忙活了,也會嚴重打擊記者的採訪積極性,那麼好的選題,肯定會引起轟動效應,國內各大媒體也都會爭相轉載,對剛成立的蜀城日報網有著極大的宣傳推廣作用,這樣的稿子也許十年不遇,必須好好珍惜。經過商量,記者部一致決定,頂住一切壓力,把稿子發表出來,如果本省不讓發,就發在《南方週末》上。
一邊是各級領導的打招呼,一邊是記者們的堅決抗議,加上那個暗地裡提供線索的人的支援,這篇通訊成了政治與利益的博弈品,也許,任強還在等待,等待利益最大化的到來,記者部也在等待,期待任強能衝破一些羈絆,使整個蜀城日報網一炮走紅。
整個下午,大廳裡就像暴風雨前的天氣,悶熱,也安靜地讓人煩躁,每個人心裡都在盤算著,那場雨,到底是被一陣風吹走,還是暢快淋漓地下下來。
如果這篇通訊發表出來,對於當事人也許是滅頂之災,但從那麼多大人物打電話過來也可以判斷,這個女人的水的確很深,能把各地、各局領導調動起來陸續說情的,別說一箇中年美女,就是省裡的一些領導也不一定能做到,但是,她卻做到了,她是什麼來路?背後又有哪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她又是如何年紀輕輕當上副監獄長的職位?
如果稿件能夠順利發出,這些疑問都會一一解開,接下來的追蹤採訪會更加精彩,但是如果發不出來,這件事就會像一塊石頭一樣,最多濺起幾片波紋,並很快會恢復的風平浪靜,彷彿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一樣。
第011章 為了一個女人的博弈
晚上7點,在昏暗的燈光下,一輛黑色的奧迪a8停在了報社門口,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頭走了下來。
那時,鄭東正在記者部百無聊賴地翻看一本雜誌,正好看到裡面張國榮的一句自白:“我坐火車從布魯塞爾到阿姆斯特丹,沿途經過幾百個小鎮,飛過幾千里土地,遇過幾千萬個人,我開始懷疑,我們唯一可以相遇的機會,會不會已經錯過了?”
讀到這裡時,那老頭剛好步入報社,從轉眼看到那個老頭的犀利的眼神開始,鄭東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是否,也會錯過了這次發稿的機會?
任強把那個人請進了玻璃隔間辦公室,剛開始他們的談話並不順利,透過玻璃,鄭東遠遠看到任強講話中義憤填膺,有幾次還站了一起來,但那個人卻一直沉著的有些嚇人,並很快從皮包裡掏出一張條子,不久,任強把玻璃隔間的窗簾放了下來,其他人坐在記者部大眼瞪小眼,焦急地等待那個人被轟走,很明顯,那個人在房間裡談的時間越久,對於該事件的曝光越不利。
原來,那個老頭是這家監獄的一把手,據說非常牛叉,而且黑白兩道通吃,怪不得一進報社大門,鄭東就感受到一股子濃濃的殺氣,或者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