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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給你?”
索倫仰天一聲大笑,道:
“金面王是我們大漠之物,每一位得主都必須出自漠野的兄弟,你這小子不屬於那個地方,自然不該擁有,我索倫是漠野的行者,千里而來,就是要追回它,老夫初來中原不願開殺戒,你要是聰明,嘿嘿,乖乖的將東西送上來。”
鐵無情皺眉道:
“你太霸道了。”
哈多低聲道:
“少主,此人是個魔鬼,一心一意想將王者之尊佔為已有,你可要小心應付……”
“嗯,”鐵無情嗯了一聲道:
“他這是自取其辱……”
索倫那雙眼珠子愈來愈紅,那是他殺人的前兆,哈娃娜對索倫的傳說知道得很多,一見他的眼睛更紅了,嗓音有些抖顫的道:
“少主,你要小心呀!”
索倫嘿地一聲,突然一掌切了過來,他的出手全無徵兆可言,快速中透著無邊殺機,渾身的掌勁發出呼嘯之聲,鐵無情立刻閃身略退,嘿,他還是被那猛烈的掌勁撞得倒退了幾步。
哈多躍上前去,吼道:
“索倫,你下重手……”
索倫哈哈地道:“他有什麼資格能擁有王者之尊……”
鐵無情哼地一聲道:“你也未必高明到哪裡去。”
索命鞭在耀眼中抖了出來,連著七鞭,一氣呵成的疾掄而下,索倫打心眼裡沒將這年青人瞧在眼裡,一見對方向自己攻來,不禁發出一聲怪笑,旋身一腳踢向鐵無情,哪知鐵無情的鞭子迅如奔電似的揮了下去,嘶地下聲將索倫的大腿上劃了一道,衣衫撕裂,連血痕都透出來了,索倫心裡一震,道:“好小子!”
他手裡突然多了一根白玉笛子,一點一橫中,硬將鐵無情給逼退七八步,然後,他忽地端坐在地上,揚起玉笛湊在嘴邊,嗚嗚的吹奏起來。
哈多驚詫道:“邪音大法!”
那嗚嗚之音,有若自天邊奔來,彷似那戰鼓般的撞進每個人的心裡,鐵無情只覺得心絃顫動,全身氣血如燒開了的水般沸騰得幾乎要噴出血來,他疾忙攝住心神,盤膝在地,暗中運起氣來,但,這股魔音的威力愈來愈大,如海濤巨浪一波波的湧來,震得他耳鳴目眩,心悸難抑,混身上下似遭萬蟻啃齧般的難過痛苦。
更令他難以遏止的是眼前幻象叢生,連孩提時代的種種景象都在眼前晃過,他幾乎要承受不住這股巨浪,血脈如被撕裂一般,驀然間,他想起了金面王所載的秘功真訣,立刻一咬舌尖,按著秘訣所載,運起功來。
說來還真難相信,秘功一運,腦中雜念立消,那股能令人狂亂的律音立刻置耳不聞,而索倫卻宛如未覺般的暗中運力吹奏,將全身功力全逼在孔音中——
突然間……
鐵無情自地上跳起來,一縷冷顫的寒影自他的手中顫起,青朦朦的劍氣如冷寒的星辰,在閃爍間向索倫胸前逼去。
索倫猶在運笛如風,極力奏著邪音。
寒光斜劃而下,劍刃已斜穿而去,那是王者之劍,寶刃在他手中,初次出鞘——
喳——
那一劍快似疾風,已將索倫那枝白玉笛子切成兩半,更慘的是索倫瞪大那雙眼睛猶呆呆的還坐在那裡,連動都不動。
可是,我們很清楚的看見,自索倫額頭當中已有一股血水流了下來,然後,後腦殼已分為二半,索倫整個人緩緩倒了下去。
哈娃娜滿面驚異的道:“你殺了他……”
鐵無情怔怔地道:“我也沒有想到這柄劍這麼犀利,劍式一出就不能收,我原本的意思是毀了他那枝笛子,沒想到……”
哈多嘆息道:“少主,你還不明白王者之劍的威力,它似乎已經通靈,能與劍者合而為一,能隨劍者的心思而展現它那浩大的威力……”
哈娃娜格格地道:“爹,你愈說愈玄了。”
哈多哼地一聲道:“往後你會看到它的厲害,愈壞的人遇上它愈死得快,大漠有人稱它為‘惡之疾’,表示此劍嫉惡如仇之意,所以道上那些壞分子無不想盡辦法要毀掉它……”
鐵無情緩緩將那柄劍歸進劍鞘之中,道:“我要善加利用這柄劍……”
哈多站在鐵無情身後,道:“少主,你已完成王者之尊的全部武功,現在我們必須去銅人堡救黑三,他是跟老奴同一身份,終生都為金面王效勞,銅人堡主呼延海,化名尤堡主是遠自大漠遷來中土,也創出個不小的局面,不過這個人可不是好東西,捲了大漠不少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