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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齊低低地笑了幾聲,說道:“中午我去你公司附近的‘紅門’等你,已經定好了位置,先別急著拒絕,我要說的是關於李澤的事情。”
宋瑾瑜愣了一下,實在受不了同事的眼神,答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想必能弄到她辦公電話的陸思齊很清楚這一點,見到她後,沒等她說話便先說道:“兩點上班,慢慢點菜。”
半個月沒見,他似乎還是那樣意氣風發,只是仔細看,卻能看到他眉間的倦怠之色。
宋瑾瑜快速地點好了菜,問他:“說吧,我想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再繞彎子。”
陸思齊點點頭,皺著眉思考一會兒,才道:“李澤……我想,他接近你的目的並不單純。”
宋瑾瑜不耐煩地往後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撓著凹凸有致的桌布。暗紅色的桌布上繡著許多牡丹,綻開的、待放的、凋謝的……千姿百態,形態不一。她靜靜撫摸著這些花朵,努力將心裡的燥火壓下。
坐在對面的陸思齊卻將她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每次她不高興時,臉上都會崩得緊緊的,她不會吵,也不會鬧,只會在手上拽著一個物什努力轉移心中的怒氣。剛開始時他喜歡在她生氣時逗她,如果她不是真的生氣,便會被他逗笑,然後不依不撓地和他唇槍舌戰,可是如果像是現在一般的表情,多數時候越逗她她會越冷淡,說出口的話也傷人不已。
陸思齊心裡忽然陣痛起來。
他的眼神落到身前那個晶瑩剔透的碗上,話語裡也沒了一點情緒:“他的父親是羅恒生。”
宋瑾瑜握住桌布的手忽然一鬆。
羅恒生,本市地產大鱷。
她抬起頭,卻看到陸思齊臉上出現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像是自嘲,又像是哀痛,正當她踟躕著準備開口時,他忽然笑了笑:“不對……應該說,他親生父親有可能姓羅,也有可能姓陸。”
宋瑾瑜震驚地看向他,後者臉上卻一直掛著一抹微笑,似乎這樣的事情和他毫無關係一般。
她沒開口問他,直到侍者將菜上齊,他才朝她笑笑:“先吃飯吧。”
他習慣性地將她愛吃的菜全部夾到她的碗裡,末了,又把擺在自己面前的青菜換到她的前面:“別隻顧著吃那些高脂高熱的,多吃青菜。”
宋瑾瑜看了眼他,雖然他的面色正常,可是她此刻的心情卻已七上八下,她瞭解陸思齊,知道他有多看重他的父母,當初為了她和家人鬧翻時,她曾不止一次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書房發呆,雖然他從不說後悔,可是她卻感覺得到他的歉意。因此當他的家人釋放了一點點接受的意思時,他便馬上毫不猶豫地準備將她帶進陸家大門。那個時候,她將他的焦躁全看在了眼裡,夜深人靜忽然轉醒時,也能發現他睜著眼一臉迷茫的樣子,所以儘管她並不喜歡他的父母,卻也盡力地去和他們相處,因為她知道,陸思齊是個尤其孝順的兒子。
他的父親……在她印象中一直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大家長,作為公公,他從未對她這個不受歡迎的媳婦表示過不滿,從她走進陸家大門開始,他便用距離概括了一切。
只是陸思齊卻十分崇敬陸伯濤,和家裡斷絕來往的那幾年,他不止一次和她說起過這位白手起家的父親,話語裡不無敬意。
但是……陸伯濤和李澤?分明是毫無關係的兩人,怎麼可能……?!
一頓飯吃得沉重異常,兩人都沒什麼胃口,桌上的菜剩下一大半。終於等到陸思齊開口,他第一句話卻說:“我和蘇湄沒有結婚。”
宋瑾瑜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哦”了一聲,又低下頭去。
陸思齊見到她逃避的表情,苦笑一聲,這才開始說道這一個星期來他調查的成果:“如果他沒有這樣想方設法接近你,我想……我會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
“你調查了他?”
“沒錯,”陸思齊揚揚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雖然他們兩姐弟的資訊做得很好,可是稍微有心去查都可以查出來。他們的母親李婉瑩是我父親的初戀,兩人各自結婚,並且有了子女以後,又勾搭到一起,於是有了李澤的出現,李婉瑩被羅恒生趕出羅家,我父親卻沒有離婚。”頓了頓,陸思齊的眼裡出現一抹嘲諷的神情:“我猜……那是因為李澤並不是我父親的孩子。”
早知道豪門不易,卻沒有想到混亂至此,宋瑾瑜想起平時不苟言笑的陸伯濤,忽然覺得對比之下,自己之前幾年的陸家生活簡直是白紙一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