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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雜誌,慢慢地翻開,第一篇文章就是關於羅氏的大變動,文章裡面的李澤殺伐決斷,上任後雷厲風行,儼然被形容成了極有魄力的行業新貴。配的圖應該是他近期照的,妥貼的西裝,冷毅的五官,和印象中的那個男人相比,多了高貴和冷毅,少了靦腆與淡然。
真是所有的事情都湊到一起來了。陸思齊那一邊剛剛出事,便又讓她得知李澤回了羅家、順利接掌羅氏。
前者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情況,而後者……不管她願不願意看到,都不是她能夠左右的。**
周圍的同事見她不願意多說,都有些訕訕的,主管到辦公室走了一圈,眾人全部做鳥獸狀散開。
辦公室重新恢復寂靜,除了不停敲打鍵盤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一兩句竊竊私語。
宋瑾瑜將雜誌收起來,開啟電腦,面色平靜地開始工作。
只是,她的手卻一直在微微地顫抖,連滑鼠都快要握不住。腦海裡亂糟糟的,即使還能保持面色如常,可是她的心裡早就失了冷靜。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打完卡後宋瑾瑜第一個出了公司。
可是站在街頭,她卻茫然間不知道要去哪裡。
望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她才逐漸恢復理智。
是的,她現在是一個人了,陸思齊有蘇湄,李澤有別人,她與他們,現在只是平行線,沒有交集,也不應該有什麼交集。
攔了輛車,她直接回家。
一個人做飯、吃飯,一個人看電視,上網淘小說看,十一點,準時上床睡覺。
夢中,一個面目模糊的人卻突然造訪,他啞著聲音,不停地喚著她的名字,她渾身發顫,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衣衫襤褸的人會是她的前夫,她搖著頭往後逃,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他掏出自己淌著血的心臟,遞到她的面前。
宋瑾瑜猛地睜開眼,冷汗沁沁地被嚇醒。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她走下床,慢慢地踱到陽臺上。
樓下,停著一輛熟悉的車,路燈下,陸思齊靠坐在車頭上,低著頭不知在看什麼。
幾乎是沒經過思考,她赤著腳朝門外跑去,忘記了穿鞋,忘記了拿鑰匙,她慌慌張張地跑進電梯,顫抖著手按下一樓的按鍵。
跑到門口時,烙腳的地板讓宋瑾瑜恢復了一點點神智,她停住腳步,站在玻璃門後朝外看去。不遠處,陸思齊抬頭朝她的視窗方向看了許久,然後又低下頭,靜默地靠在車頭。她看到他臉上落寞的神色,看到他一支接一支不停地抽著煙,在這樣孤寂的夜裡,她的心再一次遭受狠狠的重撞。
邁出的腳步卻沒有辦法毫不遲疑地走下去,她蹲在原地,內心煎熬,可是卻毫無辦法。
而他站在那裡,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
兩個人相距十米不到,隔著一扇門,隔著不遠的距離,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
巡夜的保安拿著手電走到宋瑾瑜身後,訝異地叫她:“陸太太,你怎麼了?”抬起頭,保安看到了不遠處的陸思齊,他像是明白了什麼,笑得有些尷尬地朝外面走去。
宋瑾瑜想要站起來,可是腿卻麻得無法站起,眼角的餘光看到保安朝陸思齊跑了過去,她閉了閉眼,在心底嘆了口氣。
果然不過幾秒,那一端的男人便跟著保安朝大堂這邊跑了過來,見到蹲在地上的她,似乎十分吃驚,他微微喘著粗氣,低著頭愣愣地看著她。
“快上去吧陸先生,這麼晚了,也不太安全。”保安憨厚地笑了笑,朝他們擺擺手走遠。
陸思齊像是知道了她半夜跑下樓的原因,只緊抿著嘴不發一言,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往電梯走去。
到了屋內,他將她抱到浴室洗了腳,然後皺著眉、小心翼翼地拿著創口貼貼到她劃破皮的腳趾上。
他沒說他為什麼站在樓下,也沒有說起他父母的事情,只是靜靜地將她抱到床上,替她蓋上薄毯。
黑夜中,她似乎可以看到他閃著微光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緊盯著她。
那眼神中有眷戀,有痛苦,也有脆弱。
以前,遇到再大的難事,他對著她時,都只會淡淡地微笑,獨自一人時,他才會皺著眉頭,將情緒全部展現在臉上。
可是現在,他將自己赤。裸的剖析在她面前,將脆弱和無助攤開在她的眼底下,眼神裡帶著受傷後的希求,直直地撞進她的心底。
宋瑾瑜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握住他的手:“思齊,你還好麼?”
話音剛落,他便用力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