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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衝去,幾匹高頭大馬一下撞開了幾扇大門,來到諸葛吾能的身邊,大哥撕下一片衣袖,在縱馬飛奔到廖承衣和諸葛吾能的中間,格開兩人的距離之時,甩下衣袖到諸葛吾能的手邊,諸葛吾能拉著衣袖腳尖一點地,嗖的飛了起來,他大哥立馬一拉就把諸葛吾能拽到馬背上,幾匹高頭大馬在擁擠的酒樓裡面橫衝直撞,那些官兵舉刀砍向馬腿,一下子馬匹失控,狠命逃離,踩死踩傷不少官兵,場面更加的混亂不堪,三兄弟趁機展開輕功,飛出酒樓大廳來到了後面的火房之地,那後面就是甌江了。
火房一半就建在甌江的礁石上。下面還泊著一艘小船,是送泔水用的,髒亂不堪,有些腐爛的臭味,在風浪中搖搖擺擺。三兄弟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看到有船在此一起躍到小船上,斬開纜繩,用雙手划動小船,向著江心而去,六隻手掌當成划槳倒是很快就離開了岸邊。沒入到滾滾洪流之中。三人心想就算葬身魚腹也比被官府折磨要強,所以也就義無反顧的朝著對岸劃去,只是不抵這洶湧激流,小船隻有隨波逐流了。三人長在內陸之地,在這漩渦洪流之中打轉漂流很快就頭暈目眩,腹中食物傾吐而出,仗著功夫了得緊緊的抓著船沿,隨著吐盡酸水,半條命也去了。
廖承衣臉色蒼白的看著波濤洶湧的甌江。口中直罵娘,保佑三兄弟在江中翻船,葬身魚腹,一吐心中不快。怏怏的收兵回去,心中不斷的想著如何交差,在溫州衛呆了這麼長時間,結果還是兩手空空。不但餘孽逃了,還無緣無故的跟江湖門派結仇,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不少官兵。看來自己也是自身難保了,得趕快想好藉口擅自調兵的事情,雖然自己估計的沒錯,羽少和沈冰本來也成了甕中之鱉了,可諸葛氏三兄弟卻橫插一手,煮熟的鴨子也會飛了,可想到羽少和沈冰已經躍入甌江的波濤之中,估計是凶多吉少難有性命的了。
過了三更天,大雨頃刻停止,烏雲散盡,月出於東山之上,甌江也恢復了平靜,只是江面洪水依然高漲,就是不見了滔天大浪,平穩的流向大海。雨後的明月顯得格外皎潔,皓月周圍滿天星斗清晰可見,照亮了整個天地。
羽少幽幽的醒了過來,白馬‘絕塵’真伸出舌頭舔著羽少的腦袋,羽少覺著頭還在隱隱作痛,一摸腦袋手上沾滿了黏糊糊的鮮血,在月色下顯得漆黑粘稠,估計是自己在被捲起大浪拍打到了礁石上,頭破血流昏死過去了。
羽少的身上還揹著包裹,包裹的一頭連著沈冰,依然在江水之中,隨波盪漾,不知死活。羽少馬上把沈冰拖到岸上,一摸冰冷手臂,還好隱隱還在跳動,肚子已經飽飽的漲著,估計是喝了不少江水進去。羽少用力的壓著沈冰的肚皮,擠出來肚子中汙水,此刻羽少也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了,嘴對嘴的向羽少吹氣,希望能救活她,吹氣後馬上在沈冰的胸脯上按壓著,如此幾次三番的來回吹氣按壓,把羽少忙活的筋疲力盡,本就在昏死過後醒轉羽少所剩體力已經有限,可想到沈冰一個活生生的小姑娘就要死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沒能履行承諾保護好她的安全,狂為男子漢了,羽少拼命的為沈冰疏氣按壓胸口,也顧不得自己的腦袋鮮血還在波啵直流。心中想著有負項劉輝的所託,也有負沈冰的信任,還有白明月的殷殷期待羽少成為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羽少想著救不活沈冰,還不如一起去死,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共患難,羽少也覺得如此離開沈冰,心若刀絞。羽少用所剩無幾的體力還運起內力輸入沈冰的體內,盼望她能夠醒來。可在羽少的不斷一番折騰下,沈冰還是無動分毫,奄奄一息的躺在岸邊的石壁上。
徒勞無功,心如死灰,羽少放開沈冰,跪在石壁上仰頭長嘆,發出淒厲的哨聲,忽地又放蕩的大哭起來,從滿是江水的包裹中取出玉簫,有氣無力的吹了起來,邊哭邊唱道:“
藤床紙帳朝眠起,說不盡,無佳思。
沉香斷續玉爐寒,伴我情懷如水。
笛裡三弄,梅心驚破,多少遊春意。
小風疏雨蕭蕭地,又催下千行淚,
吹簫人去玉樓空,腸斷與誰同倚!
一枝折得,人間天上,沒個人堪寄!”
沈冰的嘴巴里吐出了最後的腹中水,終於睜開了眼睛,以為自己已經到了陰曹地府,醒來後開頭就叫道:“羽子哥。”有氣無力,聲音嚶嚶,爬將起來,看到不遠處的石壁上,羽子哥真正放聲哭唱。口中唸唸有詞,細聽,是為了自己傷感哭泣,沈冰感到了溫暖,此刻才真正的看到了羽少的心目中自己的風量是如此的重,真正的把自己當成了至親的人,沈冰已經淚如雨下,正想投入羽少的懷抱痛苦一番,可確實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