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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七歲孩童和十歲孩童間的武力值差別,他大概也看不出來我武裝前後有什麼不同。更何況,在我全身痠痛的時候,讓我用袖箭攻擊他以證明我的自保能力是不理智的,最大的可能是會被狠狠鄙視。而懇切言辭對於認死理的葉老爹來說,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主意。倉促間,我只能選擇用扮男裝的方法向他表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在船上,比在岸上要安全。
葉老爹摸摸鬍子,跟我打啞謎:“本來我有一件事要說,見過丁陽後變成了兩件事,現在又變回了一件事,你懂不?”
我點頭笑道:“懂。”男裝戰略成功,哦耶。
誰都不傻,葉老爹怎麼可能不明白,整個船隊的兄弟就是我全天候的保鏢。
葉老爹也點頭微笑:“剩的那一件事也簡單,今天早上,裴家大丫頭的丫鬟在碼頭偷偷摸摸地找上黑水的船。我雖然不會讓素語遂了心願,但她若是總找人到碼頭來,遲早會讓她爹孃知道,到時候兩邊再大鬧一場就不好了。你走之前幫忙勸勸,別讓我這老頭兒太為難。”
又自顧倒了一杯酒,拿起另一杯一飲而盡,盯著酒杯哼聲:“整整齊齊地出去,也要整整齊齊地回來。落霞有我看著,你放心去吧!”
葉蘇上前,雙手端起酒杯,鄭重道:“謹遵父親教誨。”然後也一飲而盡。
葉老爹自斟自飲,不住嘆氣:“我怎麼就養了這麼個刻板的兒子!”
我忍不住咳嗽幾聲。
最近我有點著涼,不是想要掩蓋偷笑,真的。
葉蘇無奈地看我一眼,又站了一會,問葉老爹:“您再沒話說了?”
葉老爹端著酒壺想想:“唔,有。我昨晚上看到你的一個船工和南洋來的人鬼鬼祟祟地碰面,不知道說了什麼。夜色太重,我單看得清他上了你的頭船,究竟是誰卻看不清了。我猜他們還是想使壞,你自己長點心眼。丁陽這小子是可以信的,除此之外,還有封家的兩兄弟也是膽大心細,其餘人都多少防著些!”
葉蘇答應一聲,葉老爹沒等他再說什麼就連連揮手:“行了我沒話說了,我看你應該也沒什麼話說。早去早回,回來就成親,然後馬上給我生十個八個大胖孫子玩玩!”
葉蘇笑道:“那是自然。”
十個八個?我滿腦門黑線,不敢同長輩造次,只得瞪葉蘇一眼,讓他子承父過。
葉老爹再次揮手:“別杵這兒了,趕緊該幹啥幹啥去!”
還真是效率高啊,從我們進去到出來,竟然連一炷香的功夫都沒到。
要是當今領導都有葉老爹這手功夫,公務員團體也不會挨這麼多罵了。
葉蘇拉著我上轎,一邊給我揉腰一邊感慨:“偷得浮生半日閒,我以為今天能與你閒看斜陽,孰料天不遂人願,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辛苦娘子了。”
我倒在他肩膀上,呲牙咧嘴地抽搐:“不行了,好酸啊!”
葉蘇氣笑,把我抱在他腿上,用帕子幫我擦乾淨臉上的黃豆粉:“你也別聽我爹說就急起來了。你不是也說,最近素語和裴叔裴姨的關係還不錯,怎麼會無故起了去昭嶺尋人的心?怕是小姑娘一時興起,問問罷了。”
我笑道:“是不是的,總歸要等我問過她再說。素語不是不懂事的,她若是真想跑去昭嶺,怕是真有什麼了不得的理由。”
葉蘇蹭蹭我嘴唇:“一時這麼多事湧過來,千萬別自己撐著。需要我做什麼,儘管指使我。”
我輕咬他嘴唇:“色。情按摩行不行?”
回了裴家,我匆匆換過衣服就衝去找素語,屏退下人之後開門見山:“聽講,你今晨遣人去碼頭打聽沿黑水逆流而上的船?”
素語眨眨眼睛,笑道:“我還以為昨日葉大哥忙著哄姐姐,必然無暇顧及別的,現在看來,倒是我託大了。”
她低聲:“我不過是未雨綢繆,預備退無可退時,便去昭嶺找他。”
我奇道:“怎麼?昨晚和乾孃說得不痛快?”
素語搖搖頭,嘆一口氣:“娘雖然像是妥協了一點,也答應我不會不經我同意便為我定了親事,但我知我娘頗深。她雖然向來軟聲慢語的,但已經決定的事,八頭牛都改不了。——我就快過十七歲生日了,這個年紀,就算在落霞也不算小,該抓緊定下來了。我怕到時候我娘被催得狠了,我一樣逃不過胡亂嫁人的命。”
她眼簾微垂,語氣卻堅定:“與其委委屈屈地嫁了,倒不如搏上一搏,去昭嶺問問他的意思。我就不信,我這樣丟下一切去找他,他會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