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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立刻動身去,而是找了家客棧落腳。
騏菱城內的客棧比騏菱鎮內的客棧好的地方就在於,騏菱城內的客棧不會明目張膽的告訴你那是黑店,他們都是玩陰的。
不過魔界或許處處都有一樣的傳統,那就是如果出現了一個明顯是外鄉人模樣的人,他們勢必會琢磨琢磨自己能不能從這個外鄉人身上撈一筆。
所以沈玉衡和祿存這兩個明顯看上去不是騏菱城的人,很自然的被一夥魔族給截住了。
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幾個魔族,沈玉衡攬著自己懷裡的“嬌妻”,嘴角帶起了笑意。
“你們這麼多人劫我一個,這戰利品要怎麼分?”
“你當我們傻?會上你這麼拙劣的當?上,先砍了這小子,至於那個小娘子,嘿嘿。”打頭那個眉毛一橫,猥瑣的搓了搓手,這男人長的不怎麼樣,但是這小娘子長的可真不錯!到時他玩夠了賣到窯、子裡也能大賺一筆!
“好吧,既然你們非要來送死……”沈玉衡嘆了口氣,手心裡突然出現一把黑色的長劍。
這長劍當然不是修真界的靈器,而是她從那些打她們主意的人身上繳獲來的魔器。
“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長劍出鞘,不飲血不歸,
劍名血染,卻是一柄凶煞之劍,然而這劍原本的主人卻使寶劍蒙了塵,如今這劍到了沈玉衡的手中,才發揮出它七八分的威力!
長劍帶著血光,那群魔族只能看見沈玉衡收劍,卻連她何時出的劍都不知道!
“小娘子如何呢?”祿存從沈玉衡的懷裡探出個腦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然後就在她的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那幾個魔族便屍首分離,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被斬殺的!
“這位兄臺真是好身手。”巷口漸漸露出一個男人的身影,男人揹著光,緩行而來,他的面目都在陰影下模糊不清,唯有那一雙眼睛裡頭溢滿了沈玉衡看不懂的神采。
青年的身形細瘦修長,一頭黑髮隨意的綁在腦後,身上的衣服領口大開,露出那佈滿傷疤的胸膛,青年的臉上也被一道極長的傷疤隔成兩半,那從左邊眉骨一直蔓延到右邊耳後的傷疤像一條醜陋的蜈蚣一般爬在他的臉上,讓那張原本還有幾分清雋的面龐徹底變成了猙獰。
“不及兄臺。”沈玉衡只是攬著祿存,手中的劍卻緊了緊。
她根本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她的修為已有元嬰,那麼這人能在她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出現,這人會是什麼修為?莫非是魔將?那他是四魔將之中的哪個?!
那男人卻好像沒發覺沈玉衡那警惕防備的模樣,只是一步一步的走近,然後在和沈玉衡有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時停了下來。
“我姓決,單名玦。”青年說著便笑起來,那雙眼睛裡頭一片的清澈,可在眼底卻刻滿了傷痕。
水缺為決,玉缺為玦,所以他名決玦。
從沒人會給自己一個這樣的名字,沈玉衡籠在袖子裡的指頭動了動,面上卻仍舊是一片的平靜,似乎對於這個奇怪的名字一點都不覺得詫異。
“我叫溫信鴻。”她沒打算在一個敵友未明的人前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在下並無惡意,只是見溫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修為,想要結交一下罷了。”自稱決玦的青年又笑了起來,只是他那張帶著傷疤的臉帶起笑意只會顯得更恐怖,而不是能夠傳遞出任何友善的訊號。
結交?在魔界還說這樣的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若是在之前,也許沈玉衡就信了,可是在如今她已經完全摒棄了那些慈悲的心思,她不相信任何魔族!
不過沈玉衡面上卻也笑了起來。
“那當真是極好的。”
決玦也笑了起來,又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如願的看到了沈玉衡握著長劍的手更緊了,他卻好像渾不在意,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沈玉衡的面前。
“我見了溫兄就覺得心生親切,若是溫兄不介意,咱們便結拜個異性兄弟如何?”青年雖然生的面目猙獰,但是聲音卻好聽的很,如今這麼溫和的說話,若是沈玉衡沒見過之前的魔族,怕是就要信了他根本沒有惡意了!
“那自然極好!以後大哥可要罩著我這個小弟啊!”沈玉衡笑道,當下就鬆開了祿存,握住決玦的手,一張略有猥瑣的眉眼都被她笑成了花。
決玦心裡直犯惡心,面上卻還是一派溫和,然後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手從沈玉衡的手裡抽了出來。
“既然如此,我虛長溫兄幾歲,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