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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間,那些奇妙瑰麗的景象和那耀眼的身影都化成一縷青煙消散,他們的眼前只剩下那個眉眼帶笑的姑娘。
可她已經不僅僅是眉眼帶笑的姑娘了。她的名字將伴隨他們一生,和他們以後的無盡歲月糾纏在一起,怎樣也無法割離。
後世傳說沈家族長座下有二十四將,二十四將各有千秋,在仙魔大戰之時,二十四將的名字響徹了整個九州!
***
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落到那站立之人的白髮之上,和那白髮都混成一樣的顏色,最後緩緩融化打溼了他的白髮。
他的睫毛上已經掛了一層雪,本就淺淡的唇色已經幾乎變成一片蒼白,他的身子在顫抖,可卻不是因為寒冷。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可是那扇門卻沒有一絲要開啟的跡象,反倒是窗戶隱約能看見屋子內的人影晃動了幾下,似乎是拿了什麼東西,之後就歸於沉寂。
身形瘦削的男人撐著油紙傘,行的愈來愈近,那張容顏也在雪色裡愈發的清晰起來。
一頭鬢髮如雲髮絲,分明應該是一雙帶笑的桃花眼,裡頭卻只有一片漠然的神色,恍如早已乾枯的河渠,青年的唇角帶著笑容,可那笑容卻帶著幾分涼薄。
他的聲音如同他的人一般,帶著一種刻骨的涼薄。
“你想愛她。”不是疑問,甚至連陳述也不是,他只是靜靜的把傘撐在了雪千重的頭頂,聲音比這雪還要涼。
雪千重的眼珠動了動,卻沒有看向他,只是那薄唇微微的抿了起來。
“她愛朝露,所以你便只學如何泡好朝露;她愛煉丹,所以你便收集了天下的丹鼎,整天伺弄那藥園;她愛這天下蒼生,所以你便連世間一草一木都不忍心去傷害。”
雪千重的薄唇抿的更緊,可是男人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可是,她討厭魔族。”男人嘴角扯開個笑容,卻透著無盡的涼薄。
雪千重的手無意識的握緊,僅僅一句話,就足夠把他打落十八層地獄。
“天晴了。”天空之中的灰色已經散去,雪花已經漸漸消失,男人收了傘,似乎是在感嘆。
然後他直接越過雪千重進了門。
那扇緊閉的門忽然被開啟,在男人進去之後又迅速的關上。
男人背後的門漸漸闔上,他那雙淡漠的桃花眼之中,一種可以稱之為同病相憐的情緒漸漸出現。
當他們相愛的那一刻,就註定有一天要分離。
相見是錯,相知是錯,相愛是錯,一生錯錯錯。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在他們相遇的那一霎那,就已經在彼此之間劃下了一道天塹,那是誰也無法逾越的。
可是也有人跨越了那條天塹,然而他相信,那個姑娘一定不會。
他和她不一樣,哪怕他們有著那麼相似的經歷,可是他的心裡就是那麼清楚的知道,他們不會走上同一條路。
因為他的選擇是沉淪。
而她……
永遠不會。(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九章:鬱倉死!
在那天見過沈家其他人之後,沈玉衡似乎就沉寂了下來,依然扮演著“溫信鴻”的角色,一步一步的去博得蔣峰的信任。
她從來都沒準備放棄她的計劃。
“溫信鴻呢?”聽見蔣峰的聲音,沈玉衡趕忙推門進去,恭謹的垂著頭,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有了決玦的幫助,得到蔣峰的信任並不是一件難事,在決玦有意無意的引導之下,蔣峰已經越來越把“溫信鴻”當成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了。
“磨墨。”
“是。”
“溫信鴻”恭恭敬敬的低著頭,只把目光落在硯臺上,目光一點都不敢往蔣峰那裡瞄一下。
蔣峰在給他背後的人寫信。
而能夠在這個時候還留在書房裡的,除了“溫信鴻”,沒有其他人。
而蔣峰雖然是在寫信,那信紙之上卻仍舊是一片空白的,或許也不是空白,只是用了特殊的方法來使信紙在寫上了內容之後仍然呈現出一種空白的狀態來。
不過片刻的時間,蔣峰就已經寫完了信,讓“溫信鴻”送到城主府向西九里外的米缸裡。
他如今已經把“溫信鴻”當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幾乎是什麼要緊的事都叫“溫信鴻”去辦,若不是他沒有女兒,他都要動了把“溫信鴻”收成女婿的心思了。
沈玉衡接下那封信,轉身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