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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冷淡讓他胸臆間怒氣凝結,她總是如此,越是有事越要藏在心裡,讓別人氣死急死卻也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就算憋出內傷,左右都不讓人見,也不看人內心的痛楚罷了。
“阿凝,我不過是跟董小姐說清楚,希望她能將生意和交情分開,安心等著收銀子就好不必再管香樓的事情,更不必再因為你做什麼而生氣。”
顧凝目光冷淡地看著他,他自然是怕董小姐慪氣生病氣壞了身子,巴巴地就去安慰,他自是舊情難忘,他自是心存內疚憐惜,無以為報……
楚元禎心頭一片冰冷,只覺得所有的努力和真情都被她這般無視了,湧在嘴邊想要解釋的話也突然沒了力量,她要的根本不是他的解釋,她已經自己定了他的罪,根本不想再聽他說什麼。
她冷淡的目光如同臘月的冰溜子,刺在他的心頭,讓他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屋。
年底鋪子裡忙楚元禎接連幾日都是早出晚歸,夜裡宿在書房。
顧凝帶福妞兒去拜訪了一次王夫人,順便將給康康做的小衣服送去。康康已經恢復健康,看著比福妞兒老實很多,安安靜靜地一雙眼睛黑亮黑亮,清澈得像是純淨的泉水。王允修帶顧衝去蘇州處理生意,臘月再回轉,王夫人這兩天就打算帶媳婦們回曆城去。
幾人聊了一會,顧凝覺得屋子裡冷颼颼的,便替康康蓋了蓋小被子。外面丫頭便從外間抬熏籠靠近門口一點,王夫人臉色一變,斥道:“沒腦子的東西,不是說過小公子受不得這麼重的煙火氣,那香也不要燻的嗎?”
兩個丫頭嚇得忙將熏籠抬出去。
王夫人怒氣未息,對顧凝道:“王郎中前幾天說康康對香氣敏感,特別是薰香會不舒服,喘息難受。上一次就是她們不懂在家裡燻了一味西域來的什麼香,哦,好像叫什麼石頭香的,才讓康康那樣子的。王郎中說那香本來挺少的,不知道你二哥從哪裡弄來的,真是作孽。”
顧凝心下一驚,她知道西域有種天石香雖然香氣無比但具有相當毒性,一直是大內禁品。楚家香鋪並未賣過,之前王允修的蘇州鋪子處理過大內偷出來的天石香,也只有那麼一次而已。他曾想給她一份讓她研究一下去除毒性的法子,後來心有顧慮還是賣給了別人。
當下她問道:“夫人,那香家裡還有嗎?”
王夫人氣道:“早讓我打發人將家裡的香都拿去泡水了,以後什麼香都不許燻的了。”
顧凝想那香味道獨特就算泡水也是可以分辨出來的,便假借好奇讓丫頭領她去看看。後院實際並沒有太多殘渣,但是恰好有那一味聞起來有點怪異,合香之後燻起來才能好聞的天石香。她用帕子包了一點放進荷包裡,又回去聊了一會便告辭。
回到家她便將自己關在東廂合香,又給王允修寫了一封信讓他查一下當年的天石香賣給什麼人,能買得起這種香的人一定要懂香還要有錢更要知道如何做不含毒的香。
合完了香,她親自捧了香爐先烤香,等烤乾了再放在雲母隔火片上爇著靜待香氣散發。
天石香需要精心加工,新增中和性的香料之後,再加入兩位中藥研磨和蜜做丸子讓毒性盡數去除。若不如此天石香直接炙烤就會散發毒氣,對於成人短時間不覺得但康康是嬰兒對此沒有什麼抵抗力,才導致中毒呼吸困難了。
她嗅著那讓人有些上癮的香氣神思有些恍惚,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楚元禎的聲音,“阿凝?”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推門而入。
楚元禎嗅到那馥郁清奇的香氣蹙了蹙眉,“阿凝,你弄什麼香?”
顧凝看了他一眼,笑道:“三郎聞到過?”
楚元禎微微頷首,“有點印象,好像董小姐那裡……”他嘆了口氣,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她,“我這麼說不會讓你誤會什麼吧?”
這六七天他們幾乎沒有什麼交流,兩人都忙,最主要的是他感覺她的冷淡,又覺得心冷,便想暫時冷一冷,過兩天等她心情好了,氣消了再說。他了解她,生氣的時候絕對不說自己生氣,冷得就好像穿了一副冰甲拒人千里之外,但是她又是理智的,只要假以時日,她總歸會想通透的。
今兒也是他的極限,有些事情她不問他也要告訴她,不過是恨她對自己那麼冷清,一副說不理就不理似乎隨時都可以踢開的樣子。
她的臉半明半暗地陷在燈影裡,表情看不真切,似笑非笑的樣子,目光卻讓他感覺一陣冷意。
他上前幾步,站在她的桌旁,將她看得清清楚楚,聲音清晰有力地道:“阿凝,我已經跟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