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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麼溫柔和氣,對顧凝和鄰里多麼多麼好,顧老爹鬼混那一陣,她怎麼領著顧凝去找他,去酒樓求他之類。
顧凝眼淚唰得就流下來,腳步停下來。
顧二叔堅決道,“好,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把宅子贖回來,你等著,不,我先付你二十兩,椅子兒大侄子,你作證!”
椅子兒點點頭。
顧凝低著頭嚶嚶抽泣,顧二叔又似乎不放心,忙讓椅子拿紙筆來,寫了定金契約,讓顧凝簽字。顧凝看了他一眼,顧二叔肉痛道,“我肯定要的,你還怕什麼。”
顧凝又看向牆外,楚長卿和風發還在吵,不過聲音倒是小了許多。
顧二叔簽字畫押,顧凝便也只好簽了字。
顧二叔讓她稍等,他甚至沒有從前面走,反從椅子兒家後門出去。
出去之後,他沒有急著走,偷偷去前面聽了聽,發現楚長卿和風發在那裡嘀嘀咕咕。
楚長卿道,“風發,你說你娘們唧唧的能做成什麼事?晚了都被別人買走了。你現在就爬牆進去,告訴她,四百兩。不信她不動心。”
風發看起來甚是肉痛,但是還是狠了狠心,咬牙道,“好,你扶著我。”二人就疊羅漢往裡爬。
顧二叔冷笑了兩聲,又得意起來,心裡輕飄飄的,覺得金山銀山就在眼前了。
他開始走得飛快,後來便飛奔起來,一顆心彷彿要跳出來一樣。
等他匆忙騎馬飛奔回來,發現椅子兒和幾個青年正在門口打罵風發和楚長卿,他樂滋滋地轉去後門,敲門進去了。
椅子兒的媳婦陪著顧凝,顧凝聽著二叔進來,假裝著急道,“門外怎麼回事?椅子兒哥去幹嗎了?怎麼聽著有打架的聲音?不是打風掌櫃吧。”
顧二叔笑嘻嘻地進來,把房契和地契往桌上一放,讓椅子兒媳婦拿筆墨來,寫轉讓契約,又讓椅子和外面兩個青年做保人。
兩個青年聽說他們家的事情,不肯保,二叔急了,“我還能坑你們不成,”說著拍出四兩銀子,“一人二兩。”
椅子兒見他將自己的扣掉,又糾纏了半日。
等都簽字畫押之後,顧凝也拿出自己的照例寫了,只是不肯給他。
“我爹還不知道呢。我得先哄著他,等他喝醉了直接抬他去大宅子就行。”
顧二叔見她得了這樣的便宜竟然不著急,也沒有露出什麼特殊的神色,便更加放心,反而急著讓她今夜就搬。
顧凝詫異道,“二叔,你這樣我倒是覺得我們家好像藏著什麼寶貝一樣。”
顧二叔心頭一驚,忙搖頭,“怎麼會,怎麼會。”
他實在睡不著,便不想回去,在椅子兒家賭錢,一晚上輸了幾千錢銀子,竟然破天荒沒有計較。
第二日天一亮,他便去找顧凝,讓她趕緊跟自己去縣衙,將這些東西記錄在縣丞的房屋和地契花名冊裡。
顧凝不疾不徐,讓他小點聲,免得被老爹聽見,茗雨在給老爹斟酒,還特意買了燒雞給他解饞。
顧二叔恨恨地盯著大哥,直到他醉醺醺地進屋睡了,立刻要求顧凝去縣衙。
這些年顧老爹的家產有大半是被顧二叔連騙帶訛弄了去,如今顧凝要回來的也不過是最後賴以生存的那一點。顧凝想著母親,便覺得無論如何也要將老宅子買回來,本來打算攢錢買,後來被二叔一氣反而也想做一回騙子。
至於其他的東西,她也不想去弄回來,老爹東西多了便容易犯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毛病,家裡的田地夠那爺倆吃喝的剛好。
將新的房契和地契攢在手裡,看著腳伕來來回回地幫忙搬運傢俱,茗雨和茗香興奮地抱在一起跳腳,顧凝的心卻很沉靜。
失而復得,真好。
可是有多少,逝去的,便再也不能回來呢!
唯有向前看,走出自己的路。
她已經不再受老爹逼迫,他養大她,她也報答過他,從今以後,他是她的父親,他卻再也不能將她當做財產。
顧凝又想起楚老爺子,嫁給王家的那一年她去廟裡給母親上香,偶然的機會認識了老爺子。他病發昏倒在地,顧凝生前學過一點急救知識,知道他有心臟病,採取方式得益,救了他一命。由此兩人也成了好朋友。
老爺子學識淵博,見解不俗,對於一個古代人,他的思想開放得讓顧凝稱奇。他並不拘泥於嫡庶觀念,也不全然看重階級,他只希望能夠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他可能見不到那一天,需要一個能幹的繼承人,他選擇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