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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凝心念一轉,忙反握住她的手,心中以為楚清梅可能對羅四少有好感,是以想借此見見罷了,雖然於禮不合,可既然老太太吩咐他們這般玩耍,又有兄長叔叔在座,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楚清梅果然面露喜色,跟著她走過去。
楚元禎見她們過來,立刻起身回迎了兩步,笑了笑,“怎的沒跟她們一起去逛逛。”
楚清梅搶著道,“有什麼好一起的?就為了去頂那根針不成?”
楚元禎轉眸看著顧凝,似是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隨即卻又失望,她最是善於掩藏心事,只要她不想人看出來,任誰就算剖開她的胸膛也看不到一絲真實的想法。
楚長卿見著忙招呼道,“老三,讓她們過來坐吧,既然出來玩就別那麼多規矩了。”
楚元禎凝視她一瞬,隨即又笑,握住她另一隻手,“走吧,反正以後也要見面,我帶你見一下羅四少!”
當日老太爺就跟他說,若想讓顧凝跟他一起管理楚家的生意,只將她當成一個女人,養在深閨是不行的。雖然他很想讓她永遠待在自己的身後,只有一個三少奶奶的身份,可從第一眼認識顧凝他就知道,在她寧靜淡然的表面下面,有著別人無法窺探的隱秘,她大智若愚地謹守本分。這種自我禁制的感覺卻讓他有一種無法遏制的想念,他想做那個開啟她禁制的人,也未嘗不好。
顧凝快而穩地看了羅四少一眼,然後給六爺行了禮,又和羅四少見禮。他豔麗的臉上似乎總帶著三分邪氣七分傲慢,這表情讓他本就過分豔麗的臉有一種像是戎馬征戰,以血洗煉出來的凌厲,讓人不敢有絲毫他太美的想法。
只是他這種將所有凌厲毫不掩飾地露在臉上,若不是故意便是太過剛強,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懼意,不敢親近的同時也會腹誹。
就像顧凝,被他那般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心下不悅,忍不住眼角微啟。羅四少本名樂天,身穿一身油綠色懷素紗,舉手投足衣袂間若榖紋漣漪,甚是情趣。顧凝在心底不由自主給他加了個綽號:一棵水仙。蔥綠而自戀,傲慢又無禮!
羅樂天哈哈一笑,乜斜著顧凝對楚元禎道,“三少,別看你球比我們踢得都好,其他眼光可就未必!”
楚元禎淡淡地笑了笑,方才二人見禮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看著,暗自欣喜看見了顧凝眼底的那抹譏諷和不悅,雖然短短一瞬,他卻捕捉到了。
不待他開口,楚長卿哼了一聲,瞥了羅樂天一眼,“我們家老三什麼個性你難道不知?他認為最好的向來是悄然無息,不動聲色地據為己有,難道要像你那樣敲鑼打鼓,讓天下人都知道你看上了一樣寶貝?等著人去搶嗎?”
楚元禎呵呵笑起來,“小叔叔我怎麼聽著,你這是在譏諷小侄陰險呢!”
羅樂天白了他一眼,又看向顧凝,“難道不是嗎?”
顧凝著惱,卻依然淺笑著,待楚元禎握住她手的時候,開口低聲若無意道,“我最討厭水仙,我們去那邊看看睡蓮吧,來的時候我看有幾朵露尖了。”然後招呼一旁的楚清梅,卻見她抿了唇偷眼瞧著羅樂天,便抽回手去拉她的衣袖一起去。
羅樂天細長的眉揚起來,高聲戲謔道,“三少,不跟我們踢球去嗎?在京城的幾年,你只怕生疏了吧!”
楚元禎陪顧凝她們去看睡蓮,對羅樂天的揶揄混不在意,只笑道,“四少,就算我十年不練,也定能贏你!”
羅樂天哼了一聲,吹了一身口哨,不懷好意道,“我知道你打門準,不過是練得多罷了!”
楚長卿拉著他去跟別人踢球,他們才一起跑遠了。
園中有一條河,從外面引水入園,平日做灌溉用,另外挖池蓄水,種了一片睡蓮芙蕖。如今碧葉嫋嫋,花苞微綻,蜻蜓立在上頭,顫悠悠地像夢一樣。
到了河邊,楚清梅卻說自己要去找疏柳編柳條小籃子,不肯跟他們一起,很快跑掉了。
獨處的時候楚元禎卻又不敢去握她的手,只站在身旁,夏風拂動將兩人的衣衫亂在一起,帶起一陣獨特的清香。
楚元禎想她該問自己何時回來的,剛剛去過歷城,他便接下去,告訴她這兩年的事情,講一講各地的風土人情。可顧凝靜靜地看著水面,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沒有一絲要開口的樣子。
他只不知道,顧凝面如平靜,心如鹿撞。她轉眸看了他一眼,兩年時間,他又成熟沉穩了許多,臉上那種渾然天成的自信與溫潤,使人再也窺不見半點曾經的青澀。
“京城的生意已經沒大礙了嗎?”她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