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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管是哪個人處於什麼目的,也都算不到自己頭上。
想起楚元禎早上從西廂出來,不由得勾起唇角:“我還以為你不管她了呢!”
楚元禎接過茗雨遞來的帕子,笑眯眯地看著她,走上臺階在她身邊坐下,“我讓她今天自己悄悄去跟老太太說,呆在我們這裡也實無益處。”他淡淡地哼了一聲,接著道,“你的情況她們也心知肚明,讓你去說,把我們架在火上烤?”
顧凝聽他如此說,倒有點像是抱怨自己,看了他一眼,把帕子遞給他擦手,緩緩道,“她趁著你在家的時候跑過來求的,我當著你的面將她趕走?我將你架火上烤,你們倒是都恨不得將我煎得外焦裡嫩。難道我真個傻乎乎地去跟老太太說?今晨去請安,若是能見我自然想辦法讓李秀姐自己去管女兒。這兩日我們不管她們自己也該看出來,再賴著不走算什麼?李秀姐是八面玲瓏的跟著老太太這些年,這點會不懂?”
楚元禎捏著帕子卻沒用,笑道,“你無非是覺得猜不透我的想法,所以束手束腳。那日早晨我就表明了態度,阿凝,”他專注地盯著她,一字一頓道:“除了生意和你,這個後院沒有我想主動摻和的事……記住了?”
他黑亮的眼裡沒有一絲笑意,顧凝抿了抿唇,點了點頭,“你若更早點表態才好,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管她?”
楚元禎起身,淡淡地道,“放心,這次就算她真的自殺我也不會管。”說完他進了書房,看到書案上那盆火蓮目光沉了沉,回頭看她,卻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沒說話。
一整日楚元禎也不曾出去,陪著顧凝在家裡,叫人重新擺置了一下東廂的書房。靠南牆的角落放了一張羅漢床,外面擺一架素紗繪四清圖,靠窗位置放一張寬面五屜櫥,給顧凝做針線描花樣用。北側便是楚元禎的書案、書架,他讓人從鋪子裡抬了幾盆別緻的盆栽回來,有萬年青、海棠、松梅,造型各異,很是賞心悅目。
韋氏來拜訪過一次,說了幾句話,打聽了一下向柔的事情,又說老太太那裡院門一天都緊閉著,不許人進去,只說身體不舒服,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她問楚元禎是不是知道。
楚元禎搖著紙扇,笑道:“五嬸,我除了早晚給老太太請安,平日裡倒是少去,你們有什麼樂子我也並不知道。不過今天早上,老太太不是很舒服。可能怕大家去鬧,就把門關了。”
韋氏說也是,然後笑了笑,“你們男人自然大咧咧地,我跟侄媳婦說。”楚元禎一聽便起身告辭,去書房看書去。
顧凝讓茗雨幫韋氏續了茶,韋氏端起來抿了兩口,“侄媳婦跟我可不要客氣,說起來當初我是一點都不同意你回孃家去。我們在一處,也有個幫襯,你說是不是。”
顧凝笑了笑,說是。
韋氏便又開始敘舊,說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有多英明,顧凝想起老太爺也不禁唏噓不已。
韋氏似無限遺憾道:“當日老太爺就跟我們說他給三郎找了一房不可多得的好媳婦,以後也定然能幫著老太太管好這個家的。”
顧凝搖了兩下扇子,笑道:“五嬸,您可千萬別這樣說。我向來只會做做女袖,圖個清靜,管家這些事情我可是既做不來,也沒那個腦子。這家裡有老太太,還有父母和母親,大哥大嫂,我們只要能踏實地過日子也就好了!”
韋氏本就晶亮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看著顧凝笑了笑,“我看我們也該去老太太那裡請安了,侄媳婦同去吧!”
顧凝起身,“五嬸先去,我去收拾一下隨後就來,不出門,邋遢得不成樣子!”
韋氏便告辭。
晚飯時分,夫妻二人去給父母請安。宋氏也在,幾個人臉色不是很好。
見楚元禎夫婦二人進來,宋氏打了聲招呼,便告辭回家。
孫氏讓他們落座,眼神凌厲地掃著顧凝道:“如今你是楚家的媳婦,我們長房一支的人,平日裡要多注意一些,對兄弟姐妹的,多多維護一些。不該聽的不該說的,都不要去管。”
顧凝尋思自己沒說過什麼話,韋氏找自己說話,自己也不能趕她出去,這也怪不得自己。
孫氏訓了半日話,大爺才看了楚元禎一眼,面色不是很好,“雖然老太爺親自定你掌管生意,但是也不能只有利益沒有倫理綱常,生意人那一套在外面講講就行,家裡的還是要按家裡的規矩。”
楚元禎眉梢挑了挑,只點了點頭。
孫氏插話講了重點:“今年家裡都撤了孝,親戚走動要多起來花銷自然大,三郎你想想辦法,從鋪子裡補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