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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搜遍了附近每一角落,包括路兩旁的小溝,只差沒把地皮翻過來。仍是一無所見,最後只好失望地撤走。
菡英一面走,一面憂心仲仲地說:“真糟!偏偏碰上這該死的姜剝皮,咱們把好好的一件事弄砸了,回去如何交差?這一下可完了。”
二妹臉色不正常,苦笑道:“我並不擔心交不了差,只擔心他的死活,京都必定滿城血腥,不得了,可能咱們要遭波及呢!”
“二妹,你是說,他會死?”
“我制了他的氣門與雙環跳,用的是子午逆經獨門手法。除非能找到他,不然他必死無疑。”
“哎喲!咱們快到西山面稟長上,早作打算。”菡英惶急地說。
三人腳下一緊。取道撲奔西山。
齊魯棧號的東主高樹仁,算是京師有數的大財主之一。
昨晚他作東,酒色財三件事一一完滿,近午時分四到棧房,查妥山東來的六十八車貨物,使匆匆趕回城東八里莊的別墅納福。
他的別墅左臨大通河,庭深、院寬、園廣,靠河一帶有不少亭臺花謝。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在砌有假山的大型金魚池旁的觀魚亭,半躺在躺椅上納福,身旁的石桌擺了四色果品與四色燒滷兩壺酒,獨自小酌已有了五七分酒意。
他面向魚池,看不見身後的景物,似乎突然記起某件事,叫道:“去喚二管家來。我有話問他。”
“小婢遵命。”遠處一位婢女恭敬地答,離開同伴沿花徑上去。
片刻,他放下酒杯又叫:“那一幫該死的樂戶怎麼還沒有來?去叫二孃派人催一催,同時叫三娘來一趟。”
“是,老爺。”剩下的一名婢女說,匆匆走了。
不久、他似乎忘了兩名婢女都不在,將酒杯輕點桌面,意思是叫婢女上前斟酒。
他聽到有人近身,腳步輕盈,還以為是婢女。
驀地,他看到酒壺出現在臉部上空,來不及分辨是怎麼一回事,酒從壺蓋口傾瀉而出,澆在他的臉上。
酒香四溢,辛辣的酒猛往口鼻中灌,那還會好受?
他不由勃然大怒,急急抹試臉上淋漓的酒滴,挺身坐正,發狂般嗆咳,發瘋般憤怒地吼叫:“該死的賤婢……”
可是,咒罵聲倏止。雙目原先被酒刺激得無法睜開,這時已可看到朦朧的人影,咒罵的話被嚇回喉內,駭然一蹦而起,再向側跳。
他看到的不是婢女,而是臉現獰笑的辛文昭;
“你……你你……”他語不成聲地叫。
辛文昭信手一拋.“乒:”一聲響,彩磁的名貴酒壺在石桌上打得粉碎,也砸破了兩隻小碟。
“我沒死,你感到意外麼?你不會當我是冤魂白晝現形吧?”辛文昭笑問,笑聲陰冷已極。徐徐迫進。
他如見鬼魅般向後退,臉無人色地叫:“辛兄弟,有……有話好說,還有……”
“有什麼可說的?咱們交情不薄,辛某拿你當朋友,一年到頭部替你幫忙,想不到你竟然見利忘義,出賣你的朋友。”
辛文昭毫不激動地說。
“我……我我……”
“你得廠多少好處?”
“我……我……”
後面是魚池,無路可退。一聲水響,他倒栽入池。
幸而池水深僅及腰,喝了兩口水撲近池旁,捉住池旁的假山石,發瘋般狂叫:“救命!救……”
辛文昭一把將他的髮結揪住住上提。他大叫一聲,雙手扣住了辛文昭的脖子,拼命了。
辛文昭根本不理會他的拼命,“噗”一聲,一拳搗在他的鼻尖上、鼻孔內陷,鮮血迸流。
“噗!”小腹又捱了一膝蓋,叫不出聲音了。
“喀!”右臂斷了。
“啪!”右膝捱了一拿,膝骨立碎。
辛文昭最後左手一拂,拂掉了他的右耳輪,將他住魚池裡一丟。
水聲震耳,金魚四散。
他吐嚕葉嚕猛喝水,最後總算以尚能派上用場的左手扳住了上岸的假山石,像條死狗一樣。
辛文昭將石桌上的杯盤掃光,一腳踢碎了他的躺椅,冷哼一聲說:“咱們總算是朋友一場,我不殺你,如果我是你,趕快結束棧號,滾回山東老家纏綿床第等死,愈快愈好。因為四海邪神肯高指貴手放你一馬,他的朋友卻不會放過你這種無義賤種。”
等他費盡餘力爬上岸來時,辛文昭已經不知去向了。
他像是神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