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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不曾建立深厚的友誼。
梁志豪沒有他堅強,想家想得發瘋,經常從惡夢中哭醒,抱中枕頭呼爹喚娘,令人間之鼻酸。他是個性情中人,極盼獲得文昭的友誼,找一位知心的朋友傾訴心中的沉痛。
但堅強的文昭卻被迫鎖起自己的心,築下一直堅固的堡壘抗拒提防,將渴求友誼慰藉的念頭,儘可能遠遠地排至九霄雲外。
他也只是個十二歲的大孩子,何嘗不渴望結交意氣相投的朋友?
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這樣做,他只能將交友的念頭丟開,丟得遠遠地、愈遠愈好。
他向梁志豪搖頭苦笑,一面換上夜行衣,一面說:“今晚我要出去,上小羅山。”
梁志豪一怔,訝然道:“你……你是說、你被派出莊?”
“是的,我是第一個被派出莊的人。”
“有重要的事?”
他從懷中取出掛在項上的金色翡翠長命鎖。塞入梁志豪的手中,抑制地說:“志豪、如果我不回來。而你日後又能活著出去,請將這塊長命鎖片,掛在河南開封府祥符縣朱仙鎮的宋忠武廟的聖像下,感激不盡。”
他像是託後事,梁志豪一驚,急道:“文昭……”
他佩上暗器囊,淡淡一笑,揮手道:“請你不要多問。”
梁志豪黯然嘆息,滄然地道:“好吧!但願我能不負所托。可是……我不知道是否能捱得到活著出去的一天。”
文昭心中一慘,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對方。
梁志豪也激動地抱住了他,心酸地飲泣,不住喃喃說:“我們好可憐,我們還是孩子,我們……”
文昭不住吸氣,淚水大串大串流下腮邊。
無聲的悲痛最為傷人,他應該毫無顧忌的大哭一場。
久久,他嚥下流入口角的淚水,鹹鹹的。他不願吐掉而往肚裡吞,顫聲說,“志豪,為我祝福吧!我也為你祝福。”
“何時動身?”梁志豪顫慄著問。
“二更。”
“那……你得好好養神。”
“是的,我得好好養神。”他醒悟地說。
即將生死一決,他怎可不抑制自己定下心神養精蓄銳?
他一手握劍,和衣躺下,只感到心潮起伏,那能好好休息。
手心涼涼的,全是汗水,身上不時打冷顫,脊樑發冷,口乾舌燥,脖下像是被人扼住般難受。
久久,他突然自己打了自己兩耳光,挺身而起,深深吸入一口氣,恨恨地道:“這怎麼成?還沒有出去自己就垮了。
辛文昭啊!你為何不想開些?你只有死中求活一條路可走,你必須打起精神來。”
他跳下床,拔劍出鞘,劍嘯聲中,他向門口假想的敵人瘋狂地進招衝刺。
劍在手,他穩定下來了。
梁志豪失驚而起,挑亮燈火,驚問:“文昭,怎麼啦?”
他收劍入鞘,在茶桌上取過茶壺,倒出一杯水,淡淡一笑,伸直手臂將茶舉到燈旁,問道:“你看,我夠穩嗎?”
杯中荼僅略現動的形影,但決不是手腕抖動所形成。
梁志豪點頭道:“好,穩,我有預感,你必可成�